亦萱趕緊的從邪的懷裏跳了下來,滿臉的淚水,滿臉的擔憂和焦急,拿起手裏的絲巾,趕緊的就幫他堵住鼻孔,然後硬拉著邪走到一旁的石墩上,讓他仰著脖子,借以來阻止不斷流出的血液。
“我沒事,就是最近可能是吃多了你做的那個‘火鍋’所以有點上火,快別哭了,乖……”邪對著亦萱說出了違心的謊言,對著亦萱勸慰道。
“別動,都這樣了,還敢亂動,你說謊……”亦萱泣不成聲的一便阻止邪想要動顫的身體,一邊哭訴的指責道。
這個月她做的‘火鍋’根本就不足兩次,而且他也沒吃很多,更何況,以前吃了那麼多都沒有事,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亦萱的心裏害怕極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告訴哦好嗎?我好擔心……”亦萱執意的問道。
邪本來才好不容易壓製下去了那股強烈的欲望,然後臉上的紅暈也逐漸的消退,待亦萱這麼一說,他的臉頓時刷的一下,又變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
“宣兒,我說沒事,就真的不會有事的,我是神醫,難道還會騙你嗎。”邪一臉紅暈的窘迫的說道。
亦萱看著邪這樣的異樣,她的心裏就更加的放不下心來,難怪剛才她說要出去的時候,他的反應那麼大,而且今天還破天荒的做出了這麼大膽的舉止,難道是他的身體……
快速的伸出手,就想要去探邪的脈搏,可是邪卻快一步的躲開了。
他這樣的舉止,就更加的讓亦萱產生了懷疑,像這樣突然流出鼻血,在現代好像叫做什麼‘白血病’之類的,那可是絕症啊,在那麼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都有那麼多的人喪生在那個可怕的病魔麵前,更何況,要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出現了這樣的病曆,那……
亦萱一想到這裏,淚水便不住的往下落,她在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了起來。
“嗚嗚……為什麼會這樣的,你,你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亦萱望著邪,雙手緊緊的抓住邪的雙肩,然後趴在邪的肩上痛哭了起來。
此刻的邪真是左右為難極了,想不給她說,她又胡思亂想,想說出來,可是,又覺得難以啟齒,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今天這麼的窘迫,這麼的丟臉過……
“宣兒,我,我真的……哎,還是你自己探探脈搏吧。”邪一把摟住痛哭不已的亦萱。
本想在試圖勸慰她一下,讓她放心,別再哭了,可是看著她,不斷聳動的的雙肩,他知道,她此刻無助,害怕,痛苦極了,看著她這一副模樣,於是心裏也就跟著抽痛了起來,變得難受極了。
丟臉就丟臉吧!總比看著她傷心難過要好的多,隻要她不哭,不傷心就好了,於是眼一閉,便伸出了手腕,然後對著亦萱說道。
亦萱看著突然伸出的手臂,於是便什麼也來不及去想,也就沒有注意到邪臉上的尷尬,於是趕緊的退出了邪的懷抱,然後停止了哭泣,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口氣,借以來平息她的情緒。
伸出那略帶顫抖的手,然後慢慢的伸向了邪的手腕處,這一刻,就這一個伸手的動作,她感到她的手臂,如同千金般的重量一般,每向前前進一點,接近邪的手腕一點,她的心就跟著緊張,害怕一點。
一咬牙,然後憋足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終於,她的手指放到了邪的脈搏上,隻是,片刻之後
她的臉上由原來的害怕,恐懼,緊張,變成了羞怯,不知所措,和微微的薄怒,臉上盡是布滿了羞怯難言,欲言又止。
快速的收回了小手,然後故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屈,背對著邪。
“那個……我好像有點餓了,我先回去了……”亦萱極力的控製住胸口不斷跳動的心髒,然後假裝鎮定的說道。
說完後,還不等邪有任何的反應,便大步的向前跑去。
邪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他的心裏此刻真是懊惱極了,他知道亦萱已經得知了真相,可是剛才聽著亦萱那毫無波瀾的聲音,他感到了重未有過的心慌。
她不會是對他感到失望了吧!居然在還沒有成親的情況下,對她做出了一連串不容於世冒犯她的舉止,她會不會覺得他過於輕浮,過於卑劣了……
邪的心裏忐忑不安極了,一把放下捂住鼻子的絲巾,然後憤怒的扔在了地上,眼裏盡是懊惱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