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李昂離開之後,夏玄越這才快速的甩了甩頭,然後試圖讓他自己清醒過來一般,不知道為什麼,當對上李昂那雙帶著悲戚的眼眸時,他的心,也就跟著難受起來,這個嬌小的人兒,承受了太多他這個年齡不應該承受的東西了,這樣的他,讓他感到了陣陣的心痛。

一個時辰之後,李昂看著睡著軟榻之上的兩個小不點的時候,他的思緒,也就漸漸的飄遠了。

“在想什麼。”夏玄越坐到他的身邊,然後低聲的問道。

李昂抬起頭,看了他半響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幫我把拿個酒樓的幕後老板給找出來,不是,是把那個設計和出主意的人給我找出來,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弄個明白,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娘親……”李昂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正色的說道。

“好,我一定會立即的就讓人去查探的,這段時間,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你,你還會和我回門裏去嗎。”聽到李昂的要求,他連想都沒有想一下,便立即的答應了,可在接下裏問道李昂要不要和他回去的時候,很顯然,他有點遲疑的吞吞吐吐的問道。

“現在暫時就在王府住一段時間吧!等到查出了那個酒樓的人之後,再做打算。”李昂那小小的身子靠在樹幹上,然後雙眼迷茫的看著遠方說道。

看著這樣的他,夏玄越也就隨之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帝出了花園之後,看著絕傲書房的大門還是緊閉著,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太監一招手,便向著王府的大門走去。

“你們這都查了一年了,難道還是沒有任何一點的發現?真的就有那麼困難嗎。”回到皇宮的皇帝,對著地上跪著的那個暗衛帶著低沉的怒吼聲,很是不悅的問道。

“回皇上,屬卑職失職,對方的武功確實是太過高深,我們每一次都跟丟了,而且對方還有一股暗藏的勢力,在阻止我的查探,那一股勢力還真是不容讓人小窺,每一次,都有許多的人在暗中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的形式,在保護著那個人,所以,我們根本就近不了身。”侍衛一五一十的說道。

“好了,我不想知道過程,我隻要結果,下去自己想辦法去……”皇帝不悅的對著他揮了揮手嗎,然後疲憊的靠在龍椅上,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額頭。

“屬下一定盡力去查處,屬下告退。”男子說完後便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等到整個屋子就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皇帝長歎了一口氣。

現在絕傲這一副模樣,他很是想要去幫他,這是絕傲唯一的希望,雖然他的心裏明知道那個可能會很小很小,但是,他還是不忍心毀滅絕傲好不容易看見的那一絲曙光,所以他想要幫助絕傲盡快的找出那個人來。

也許,也許真的會有奇跡也說不一定。

現在朝中基本上算是理順了,可是,那個逃脫的柳無城,還是沒能找到,就好似從這片大陸消失了一般,任憑他和紅蛇教的地毯式搜索,可就是沒有發現他的一絲蹤跡,對於柳無城,此刻就如同一根軟刺一般的藏在他的肉裏,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突然間的出現,然後又掀起一陣浩劫。

想著這目前讓他頭痛的兩個問題,他真是心中煩躁不已,好不容易去一趟王府,恰巧有遇到那個小子回來,在得知了他對絕傲的態度後,本來是想要教訓一下那個臭小子的,誰知卻反被他奚落了一頓,這張臉都丟盡了。

一想起當時的那個畫麵,他的臉上就不禁又是一陣尷尬的紅暈升起。

半夜

當亦宣熟睡之後,亦宣房門不遠處的院中一個角落處,此刻,兩個黑色的影子,長長的倒影在月色之下。

“你有什麼事需要向我說。”邪看著一臉嚴肅的餘新問道。

他還奇怪了一整天,這個除了和亦宣有話說以外,對於其他的人,是能不理就不理的餘新,怎麼今天這麼主動的找他,並且還邀約在半夜時分的時候。

“我今天發現了一個男人也在追查宣兒的行蹤,而且他還下了戰帖。他的功夫並不弱,應該是和我不相上下,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餘新略帶擔憂的說道。

“什麼戰帖。”邪訝異的問道。

“上麵隻寫了幾個字,‘二十一世紀’其餘就什麼也沒有了。宣兒今年不是剛好二十一歲嗎?而‘世’,就是人世的意思,‘紀’就代表了紀日,我把那封信給毀了,我不想讓宣兒知道了擔心,所以今晚就隻有找你商量一下,我們也好加緊防範。”餘新看著邪,然後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