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你,你不準說……”亦宣真的是差點就如同鴕鳥一般,就要把腦袋給埋進地下去了。

不要說邪說出來了,就是現在她自己回想起來,她都感到陣陣的臉紅,當時她也真是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勇氣,居然,居然把邪給壓在身下,而且還主動的勾引他,雖然後來是邪扳回了主動權,可是,她畢竟是那個先出手的人,所以,她真的是回想起來就覺得好丟人。

而此刻聽到邪居然還拿來打趣她,她頓時就惱羞成怒的展開了反擊。

邪一把拿開身上的被子,然後快速的又用被子把亦宣那上麵也沒有的身子給包裹了起來,現在的天氣還比較涼,他可不願宣兒受涼了。

“宣兒,別生氣,我和你開玩笑的,那個,就是你以後,我還是喜歡你這麼主動……啊!別,別打你相公啊……”邪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亦宣的身軀,在看到亦宣那嬌羞的小臉之後,便再次的忍不住打趣了她。

“邪,你這個壞蛋,你……”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說我是一個壞蛋,那麼,我可就要真的壞給你看了……”邪還不等亦宣說完就再次的用嘴堵住了亦宣那張快要噴火的小嘴,並一臉破天荒的露出了壞笑和一個如同痞子般的語氣。

“唔……不要啦!邪,不要啦。”亦宣嘴裏含含糊糊,吐字不清的無力抗議道。

“我不管,是你說的,我是個壞蛋,那麼,我怎麼能不壞給你看,別亂動……”邪同樣小聲的在被窩裏對著亦宣回到。

就這樣,這個充滿了曖昧的屋子裏,那張被單之下又再一次的上演了妖精打架的戲碼。

第二天

“宣兒,你和你一起去吧。”邪一把拉住亦宣的小手,然後堅定的說道。

“邪,你……”亦宣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

昨晚她和邪說了之後,邪也同意了,她今天要去王府看看三個孩子,然後順便解了絕傲的毒,也好和他商量孩子的歸屬問題。

隻是她沒有想到,邪居然說要陪她一起去,這,這好似放在現代,前夫和現在老公碰頭在一起都是一件尷尬的事,更何況是在這個保守的古代啊!

不過聽到邪這麼說以及他那堅定的眼神,這使得她很感動。

“走吧。”邪對亦宣笑了笑之後,便拉著亦宣的手,然後朝著嗎,門外走去。

兩人剛一走到門口,就看見餘新抱著個酒壺,搖搖晃晃的就走了回來。

“餘新,你怎麼會醉成這樣的,幹嘛大清早的喝這麼多的酒……”亦宣放開了邪的手,然後走到餘新的麵前,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酒壺,然後一臉不滿的說到。

“宣,宣兒,是你啊!我,我要睡覺了,睡覺了……”餘新盯著亦宣的臉看了半天之後,然後一把推開亦宣的身子,便朝著他的屋子搖搖晃晃的走去。

亦宣看著他這副模樣,便迅速的招來一個下人,吩咐他扶著餘新回去睡,然後並交待好了要為餘新準備些醒酒的湯水,這才走出了院落。

當亦宣轉身離開之後,餘新便快速的轉過頭,一把推開了那個扶著他的下人,眼神迷離的望著亦宣離去的那個方向。

看著她剛才一臉幸福紅光的牽著邪的手時,他的心裏真是難受極了,為什麼她的眼裏,就隻有邪的身影。

當他正失落的時候,卻聽見了她對他的關心,她讓人為他準備醒酒湯,想到這裏,他的心,就一下子從寒冰之中回到了那個溫暖的爐火旁一般。

當那一抹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他的眼裏就再次的充滿了茫然和矛盾。

究竟他該怎麼做?

偏偏倒倒的回到了床上之後,餘新想了很多很多。

亦宣是他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他的仇人之女。

可是,她也是一個被仇人想要除去的那個人,她的父親想要除去她,那麼,既然這樣,是不是就說明,她其實是一個和他的父親完全不一樣的人,她是一個好人,同時也是一個受害者。

他是不是,不應該把她父親的孽債牽連到她的頭上呢!

她是他現在生命的那一縷曙光,是她讓他活出了個人的樣子。

他喜歡看見她的笑臉,喜歡聽見她和他說話時的關心語氣,喜歡她一臉責備他時的一臉心痛。

要是她死去了,那他就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再也聽不見她的話語聲,不要他不要變成那樣……

餘新想著想著,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眼裏早已褪去了那困惑的茫然目光,有著的,取而代之的是果決的堅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