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看著她那淚眼朦朧的擔心神情,他了解她的性格,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便開口說出了絕傲此刻的實情。
“他的傷勢太過於嚴重了,那支箭雖然沒有從他的心髒部位直接穿過,可是,那也好不到哪去,箭,從他的心髒邊沿穿過,他目前失血過多,要是等一下我用內力卻強行的封住了他的穴道後,他還是流血不止的話,那麼他將失血而亡。
要是運氣好一點的話,命會保住,但是有可能會陷入昏睡,也許是幾天,也許會是幾個月,也許會是,會是一輩子……”邪艱難的說道。
他知道亦宣在知道了之後,會很痛苦,可是,他卻不得不說。
麵對絕傲的癡情,他的心裏也很害怕,他寧願此刻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他也不願是絕傲,這樣的絕傲,讓他不忍心來拒絕他對亦宣的糾纏,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的死去,因為這樣的話,那麼他在亦宣的心裏,將會一輩子都深深的駐進亦宣的心裏,一人活人,永遠也爭不過一個死人,也沒有資格和這樣以身相救而為亦宣死去的男子計較,他的心裏也很矛盾。
亦宣聽到這個小心,她眼中的內水就再也控製不住的留了出來。
曾經,她恨不得這個男人立即就死去,恨不得他生不如死的活著,可是,當這一切發生之後,而且這一切還是因她自己而發生,她此刻不知道怎麼來麵對這個現實。
在這一刻,她的心中,真的是不想讓他死,因為,她心中的恨,在找到了邪的那一刻,她就放棄了,她就釋懷了,過去的所有,她都不願追究了,她隻想好好的和邪生活著,和孩子們開心的生活著,為什麼老天卻偏偏要這樣來安排……
“邪,你先用內力來拔出他身體裏的箭,既然他缺血,那麼,我們就為他補充血,隻要能保證他身體裏的血液供應,那麼,他就還會有救的,我身體裏的血,因服用過雪狼喂食的回命果,那麼,想必會有一定的藥效,等你拔出了箭之後,好就用內力阻止並修複他那破裂的心髒邊沿,然後我就讓他服用我的血液,那麼,想必他就生還的幾率就又要大上一些……”亦宣對著邪說出了她的想法。
邪在聽到亦宣的話,隨即便愣住了片刻,帶看見亦宣那果決的態度後,他知道,他不能左右亦宣這一次救絕傲的決定,於是,他便點了點頭。
亦宣對著邪露出了一抹牽強的微笑,然後兩人便很有默契的坐到床上,亦宣坐在絕傲的身前,而邪坐在絕傲的身後。
當亦宣輕輕的試圖褪去絕傲的衣服時,她看著那被插入絕傲胸前的利箭,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邪,開始吧。”亦宣用那些烈酒擦拭了絕傲胸前和後背傷口,並消好毒之後,又給絕傲喂了幾口烈酒,試圖讓他能減少些許的疼痛,然後才對邪說道。
邪點了點頭,便用刀剪去了那個箭頭之後,這才運功,然後使勁的一推,那支箭便飛出了絕傲的胸前。
隨著那支箭的飛出,絕傲胸口的傷口處,也隨即噴出了一股鮮血,而那一股鮮血便噴灑在亦宣的臉上,可是,亦宣並沒有以及的用手去擦拭,而是快速的用刀劃破她的手腕,並把絕傲的腦袋微微的向上抬起,然後掰開他的嘴唇,把她不斷往外流出鮮血的手腕放置在他的嘴邊。
邪此刻閉上眼,專心的為絕傲治理著他的內傷,雖然他的麵部表情看著很是平靜,可是,他的心裏實則卻是不平靜的,但是為了要專心的為絕傲療傷,他不得不逼迫他自己不要去想亦宣現在的情形。
而絕傲在剛喝下那一口烈酒時,他的意識便慢慢的恢複了,他隻感到當時胸前那一股疼痛不斷的擴散到他的全身,就在他痛得快不能忍受的時候,一雙帶著溫暖且柔軟的小手緊緊的強行分開了他的下巴,然後,一口口的烈酒杯倒進了他的嘴裏,他甚至還在充滿血腥味的空氣裏,聞道了在他昏過去前,亦宣身上的那一股熟悉的香味。
難道,難道此刻的宣兒就在他的眼前嗎?她沒有事,她好好的……
一想到這裏,絕傲的心,就感到欣慰無比,隻要宣兒沒事,那就好,當他就在試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卻半天都沒有睜開且焦急不已的時候,他感受到身體裏的那支箭被人給快速的拔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快速的清醒,並睜開了眼睛。
當他一睜開,就看見宣兒滿臉是血的坐在他的身前,而一隻手放在他的出那邊,剛想要說話,那一陣血腥味且帶著熱氣騰騰的血液,就流進了他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