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閉上嘴,安心的為少爺修複身體……”護法睜開眼,厲聲的對著亦宣大聲的吼道。
亦宣在聽到護法的話之後,她便隻有無奈的按照護法所說的那樣去做。
因為,此刻,要是她們一分心,說不定就會出現意外,所以,她這才不得不強行的收回那複雜的心思,專心的為邪修複內髒。
一個時辰之後,亦宣早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強行支撐著,終於,她咬牙又堅持了大約十分鍾之後,她才聽到護法說話的聲音。
“好了,少爺的內傷暫時沒事了,可以住手了。”
亦宣聽到護法的話之後,她這才慢慢的收回了手,此刻,她身體裏的內力,幾乎都快要全部的耗光了。
而護法,同樣是臉色蒼白的一下子倒在了一旁。
“護法,你沒事吧。”亦宣極力的想要起身去扶起護法。
“紫衣,把那個木盒子拿來。”護法對著洞口低聲的喊道。
“護法,你怎麼樣……”紫衣在洞口聽到了護法那虛弱的聲音之後,便飛一般的衝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護法倒在地上。
“紫衣,把那個木盒子打開,把裏麵的那一株藥草遞給亦宣讓她給少爺服下。”護法一把推開紫衣想要扶起她的手,趕緊的對著紫衣焦急的說道。
紫衣見護法那麼的急切和果決,於是,她隻得忍淚走到亦宣的身邊,然後打開那個木盒,當一打開的時候,卻看見裏麵居然是在護法八年前過生辰的時候,少爺特地去為她千辛萬苦尋來的藥草。
護法,護法居然沒有服用,她居然留到了現在。
“護法,你,你居然沒有服下它,你……”紫衣雙手顫抖的握住那個木盒,然後神情激動且感動的說道。
難怪,難怪護法的身子總是時不時的就會來個什麼傷寒之類的,她們也都還在疑惑,怎麼護法服下了那顆藥草,身體居然還是那麼的虛弱,原來,她從來都偶沒有服用過。
“哎!快交給亦宣吧!我這條老命,在活下去,也沒什麼活頭了,少爺還年輕,我總得為他留一條後路。
我怕,我怕少爺萬一有一天遇到什麼不測,那麼,至少這個可以救急,醫者不能自醫啊!
趕緊的讓少爺服下吧。”護法對著一臉猶豫以及感動的望著她的自已和亦宣,然後虛弱的擺了擺手,對著兩人吩咐道。
這是護法的救命藥,現在,護法的身體裏沒有了一絲的內力,要是沒有了這一株藥草,想必她以後的身子會更加的虛弱的。
可是,如果此刻不把草藥給邪服下,那麼,邪連今天都熬不過去,亦宣真的是左右為難。
紫衣,同樣是深色複雜的望著護法,這一刻,她突然間在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她的心,卻從來都沒有那麼慌亂過。
“趕緊的讓少爺服下去……”護法對著兩人大聲的吼道。
對上護法那堅定的眼神,紫衣立即的把手裏的藥草遞到已選定手裏,而亦宣,那隻接住草藥的手,同時也不斷的顫抖著。
她內心此刻很是矛盾,一個是她深愛的男子,一個是她深愛男子最為在乎的人,一個如同他娘親一般的人,這兩個,她究竟該怎麼抉擇。
護法望著亦宣那猶豫的神色,於是再一次的厲聲吼道:“趕緊的救少爺,還在發什麼呆。”
亦宣聽到護法的吼叫,她反射性的望向了護法,望著護法那眼裏飽含著急切和擔憂的眸子,她最終還是照著護法的話,給邪服用那唯一的一顆藥草。
因為,那種如同一個母親看著孩子有事時的關心,那種母愛,使得她隻能聽從護法的決定。
半個時辰之後,邪慢慢的醒了過來。
此刻,他感覺他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一股渾厚的內力在他的體內遊走著,胸口,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已經死去了嗎?
可是,當他看著眼前那幾抹熟悉的身影時,他知道,他並沒有死去,怎麼會這樣的,按理說,他不是應該死去的嗎?
為何現在卻還活著,當時,他知道,他的內傷是很難好的,根本就沒有治愈的可能,帶著滿心的疑惑,他極力的睜開了他的雙眼。
“邪,你醒了。”亦宣坐在床邊,然後緊緊的握住邪的大手,看見邪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她知道,他快要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