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賣馬的中年漢子指著那潑皮,氣得直哆嗦,想動手卻又不敢。
“既然事情講清楚了,現在總該物歸原主了吧!”李易一揮手,不待中年漢子再行分辨,就要讓親兵把那良駒牽走,心下也有些惱怒,心想要不是福王殿下在這,何必與那破落戶費那麼多口舌,直呼晦氣。
“慢著!”
李部親兵剛走出班列,就被朱由樺喝止住了,戲聽到這裏,朱由樺知道這又是一起司空見慣的巧取豪奪事件。
隻是這一次卻牽扯到了他的利益,這匹赤褐馬現在已和他心神相通,他也十分喜歡,自然不願意就這麼被劉澤清的部下巧取豪奪了去。
“這匹烈馬方才已被本藩馴服,並且已花兩百兩白銀將其買了下來,所以這匹馬現在怎麼也該算本藩的了吧。”
“這可是我家伯爺心愛之物,如果不能物歸原主,伯爺震怒之下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末將就管不了啦!王爺在這做個決定前可得細細斟酌思量一番呐!”朱易陰測測的道,言語中透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哈哈!”朱由樺聞言也不著惱,他輕笑了幾聲道:“果真是東平伯的心愛之物,本藩怎敢奪人所愛?隻是方才那賣馬人也了,這匹赤褐馬已經跟了他兩年了,和東平伯遺失的那匹似乎並不是同一匹,李參戎也許是弄錯了。這樣吧,如果李參戎能讓這馬兒乖乖聽從駕馭,本藩就將它送於參戎如何?”
“這可是王爺的,可別反悔啊!”
“絕不反悔!”
李易一見福王插手這事,就已經知道事情會有些棘手了,正想著如何軟硬皆施的讓這位年輕的藩王服軟,見其主動讓步,樂得見好就收。
得了朱由樺的許諾後,李易忙在自己親衛中尋出幾個擅長馬術的親兵,喝令他們輪流上前試試。
幾個李部親衛得令,紛紛下馬,擼起袖子,躍躍欲試,第一個親衛剛上前,還沒碰到赤褐馬的鬢毛,就被赤褐馬飛起一腿踢出了老遠,躺在地上抱著肚子哀嚎不已。
第二親衛不信邪,壯著膽子,試圖用手抓住韁繩,赤褐馬故技重施,揚起前蹄,奮力一踢,幸好那個親衛已提前有了戒備,沒有踢中他,隻吃擦到了衣角,即便這樣,那親衛也是嚇了一聲冷汗,暗呼僥幸,再看那凶狠的赤褐馬,遲遲不敢上前了。
李易見其露怯了,非常惱火的抽了他一鞭子,喝令退下,讓第三個親衛上,第三個李部親衛倒是有些本事,他圍著赤褐馬查探了一會,然後抓住時機,趁赤褐馬不注意一把抓住了馬韁,然後飛速蹬鞍而上,赤褐馬見被耍弄了,打著響鼻,不停地的顛跳騰挪,然後一個飛速打轉,那個親衛沒抓牢韁繩,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引得一旁的府衛和士紳百姓哈哈大笑。
李易見連續上了三個最擅長馭馬的親衛,都沒能駕馭住赤褐馬,心中又氣又急,感覺周圍人的笑聲似乎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一般,心中不由得怒火大盛。
“唰”的一聲,他抽出了隨身的腰刀,就想上前將那赤褐馬頭斬下,以泄心頭之怒。
朱由樺見狀,趕緊走到赤褐馬跟前,擋住了李易得去路。
“李參戎這麼做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