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第一天過後,郭軍就和卓誌銘離開了老家,許梅和郭海生站在家門看著他們遠走的身影,也不說話,許梅看著郭軍的背影,目光裏有欣慰、有不舍。
“孩子已經長大了。”,許梅身邊的郭海生,握緊許梅的手,沉穩的說道。
許梅的眼裏流出了淚水,收回視線,看著郭海生哽咽的說“這傻孩子,還以為我們不知道。”
“孩子的事情,他自己會有分寸的,當初你和海萍做的事情,由他過去吧,以後我們不要在他麵前多提就好了。”,郭海生的語氣有些感概,劫後餘生的他,想事情也比其他人放得開。
“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就對了。”,許梅幽怨的看了郭海生一眼,撥開郭海生的手,往屋子裏走了回去。
看到許梅發脾氣,郭海生也不焦急,他知道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苦笑不已,望著郭軍消失的那個方向,他的心裏比許梅更加擔心郭軍,雖說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重獲新生,但他並不確定郭軍的也能夠如此。
“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對於家族的詛咒,郭海生尋找了半生,都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隻是這次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奇跡,這個奇跡會不會同樣出現在郭軍的身上,他也轉身往屋子裏走了回去。
一輛寶馬車往羊城的方向快速的奔去,郭軍坐在後排,沉默不語,充當司機的卓誌銘,總想著說話打破冷場,可是他一開聲,郭軍就出聲製止他說“別說話。”
“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
不還手不放手
筆下畫不完的圓
心間填不滿的緣
是你
為何愛判處眾生顧忌
掙不脫逃不過
眉頭解不開的結
命中解不開的劫
是你
啊失去你
……”
車廂裏的回蕩著一首名為《默》的歌曲,深幽婉轉的曲調,輕輕的挑撥著郭軍的心房,他手裏捧著那朵花,閉著眼嗅著花香,腦海裏有一個身影跳了出來,宛如從森林深處走出的精靈,那一抹藍色,印在了郭軍的腦海,揮之不去。
可是在郭軍著迷於那眼睛靈動的時候,那身影一變,變成了一臉靜如止水的她,似煙火璀璨的她,郭軍用手捂著額前,將頭低下,為了遮擋著目中的哀傷不被人發現。
直至車停下來了,郭軍將手中的花,固定在車裏側門,臉色沉如水,寒如冰,走下了車,抬頭看浩蕩大氣的酒店大門。
“郭先生我們進去吧。”,卓誌銘來到郭軍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郭軍沒有出聲回應他,隻是邁步先行,走在卓誌銘的前頭,而身後的卓誌銘眼裏閃過陰翳,不作言語的跟隨上去。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郭軍來到了一個包廂,他打開門,就見一個女人已經坐在了位置上,吃著餐盤上的食物,姿態優雅,她見郭軍進來,放下手中的餐具,笑著說“軍哥這裏的食物,真的很不錯哦。”
“那你繼續吃吧,我和卓律師出發了。”,郭軍故意板著臉的和秦風華說道,秦風華這次的身邊沒有帶著軍人或者保鏢,不過郭軍認為,那些隨從應該在隱秘之處注意著秦風華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