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門內,無論在哪,藍發飄飄、細腰雪膚、身材如描似削的孤藍總能引起眾多年輕男修的癡迷相望。後頭注意到孤藍注視方向的眾多男修們紛紛也是循著她的目光所向望去,自然是找不出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奇事物。
此時大圍山內的四皇之戰開始進入白熱化的高潮階段,整座環形山脈已經被削平了大半,觀戰眾人也是越來越聚精會神起來。
宋鼎睜大眼睛站在高地最前方望著,擔憂道:“看來土皇和木皇還是要稍微弱於刀皇和槍皇的聯手啊,戰鬥時間拖得越久,這種弱勢就會越明顯,哪怕各自拚上鎮國寶器,最後還得看使用者的戰力修為啊。”
歐陽殺應聲道:“宋師兄的意思是,土皇和木皇最終會敗北?”
宋鼎遲疑了一會兒,回道:“他們那種程度的高手對戰,我可不敢斷定,但是場上的優劣之勢已經分出來了,就看那優劣之勢是否能轉化成勝負之勢了。”
宋柳兒這時又插嘴道:“我的爹啊,要不你去幫幫土皇和木皇唄,難道真的要看著厲刀國和霸槍國欺負人嗎?”
宋鼎苦笑道:“我要插手的話,名不正言不順的,事後很難解釋的。”
宋柳兒撇嘴道:“爹爹真是糊塗,柳兒送你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就是鋤強扶弱!”
陽小狂他們幾人頓時全都笑出聲來了,這小丫頭真是太逗了,本來她那少女老成的口氣就蠻搞笑的,還要跟她爹就像說笑話似的。
宋柳兒一回頭看到那帶頭笑出聲來的陽小狂,她小嘴一嘟,喝道:“陽小狂,你笑什麼?在笑我嗎?”
這小丫頭記名字倒是記得蠻準的,陽小狂收斂笑容,擺手道:“沒笑你,我在笑那大圍山已經被搞成了平頭山。”
宋柳兒何等聰明,哪會信陽小狂騙小孩子的話,她撚起裙角就是跑過去踩了陽小狂一腳,然後她又迅速跑回,看著那陽小狂捂住腳尖一陣吃痛,她就開心笑道:“還想當我是小孩子那樣來騙,現在該我笑你了。”
宋鼎回頭“嗬嗬”說道:“陽少俠,柳兒一向無法無天慣了,你習慣了就好啊。”還是那一如既往的口吻,玄義宗的弟子們都聽出老繭了,陽小狂隻得拍拍腳尖,站直身子故作寬容大方地說道:“不礙事,小姑娘嘛。”
宋柳兒最討厭別人叫她“小姑娘”了,她氣鼓鼓地還想再去踩上陽小狂一腳,不料大圍山脈遭到了山中爆發出來的一股至今以來最為強烈的衝擊波的衝擊,周圍剩下的山體幾乎被徹底拔光,衝擊波席卷著電光砂石衝向周圍地帶,強烈波及到了各派觀戰所在的各座高地,所幸各派早在高地外層布下了各自的結界防禦衝擊,但是席卷而來的衝擊波還是狠狠震得各座高地一陣強烈晃動、嘩聲大起。
還在回頭看著自己女兒頑皮的宋鼎也是身子一晃,趕緊轉過頭去後悔地說道:“糟了糟了,剛剛錯過了最精彩的一次!”
剛剛還想著要再踩上陽小狂一腳的宋柳兒也是忘了要幹嘛,轉過身去望著前方的大圍山脈幾乎被夷平了。
觀戰的很多人都是驚呼出來,還有很多人都在猜測剛剛的那一次衝擊是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
也就在那一次最大規模的衝擊之後,一道白芒由南射入,落向玄義宗等人所在的高地。
宋鼎和歐陽殺俱是猛然回頭一望,歐陽殺更是驚呼出聲:“姐夫!”
歐陽殺的姐夫還有誰?就是劍尊連雲唄,被連雲扔下的還有一位奇怪服飾的短發男子,是那宋霄河。
化成白芒射入的連雲落地之後,白發英容的他在剛被扔下來的宋霄河肩膀上輕輕一拍,說道:“你在這待著,我去去就來。”
歐陽殺立即上前問道:“姐夫,你這是要幹嘛?”
連雲臉色十分嚴肅地回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孫玉堂勾結妖族的罪證,師父傳來口令,令我去捉拿孫玉堂,你們在這等著,萬一被牽連進去可能會喪命!”一向和藹可親的連雲此時的臉色無比嚴厲,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這……”歐陽殺還要說上一句,連雲卻是雷厲風行地重新化作一道白芒射入前方的大圍山脈之中,被夷平的大圍山脈!
宋霄河頗為得意地舉起一塊鐵質令牌,說道:“這是我從妖族手中得來的玄鐵令牌,上麵刻有孫玉堂的專屬印記,這可真是鐵證如山啊,孫玉堂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