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和木皇兩位目視著楊鼎遠去,並沒有出手阻攔,原本就是要阻止戰事擴大,既然楊鼎要主動退出戰事,他們兩位自是求之不得,哪還能真的追過去再打一場?
其他修士們有人還想奚落幾句的,卻也隻能伸長脖子看著楊鼎化成流光飛走,他們這些修士們本就是來湊熱鬧的,嘴上罵幾句就算痛快了,哪還能真的拚盡全力去跟一位大皇級高手過不去?何況那勾結妖族的是刀皇孫玉堂,那槍皇楊鼎可能是真的蒙在鼓裏了。
隨著槍皇楊鼎的離去,大圍山的四皇約戰落下帷幕,事實上整個四國之戰都已經落下了帷幕。
眾人心中唯一掛念的就是那孫玉堂的下落了。
隻不過在大圍山的荒廢戰場上,無一人能夠知曉那連雲和孫玉堂兩人大戰的氣息,土皇趙嚴和木皇周林盛不知道,宋鼎不知道,歐陽殺也覺察不到。
在這被夷平的大圍山“平地”上,氣氛有些冷場,有些門派陸續往南而去,因為連雲追擊孫玉堂的方向就是南方。
散掉了一些門派,留在原地的幾大門派竟是還包括了玄義宗、天奧宮和萬法門這三大巨頭門派。
陽小狂他們一夥人自是來到玄義宗等人身後,自以為與歐陽殺還有些交情的陽小狂小心翼翼地走到歐陽殺身後,問道:“歐陽大哥,您猜測那孫玉堂死了沒?”
歐陽殺繃著臉沒有說話。這“冷血人煞”的身上衣裳此時都是血跡斑斑,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別人或是傲地妖怪的血,血跡已幹,煞氣伴著血腥氣味更盛,也虧得陽小狂始終能站在他身後。
萬法門一眾修士正是立於玄義宗眾人的對麵,那冷僻的藍發修士孤藍再次看到了久違的陽小狂,這次算得上近距離了。
詢問歐陽殺的陽小狂碰了一鼻子灰,他眼皮子一抬,那孤藍的目光也正是投了過來,陽小狂頓時衝著孤藍嬉皮一笑。
孤藍哪能料到陽小狂如此表情,平日裏她定要冷哼一聲,此時她卻是臉上一紅,故意把目光挪到了別處。
萬法門中一位站在前列的紅胡子粗臉修士盯著玄義宗幾人看了一陣,頓顯無聊地說道:“我說諸位啊,既然我們都找不到連雲和孫玉堂的位置,我們何不全部散開了將這分布在原土國和靈木國境內的妖族勢力來個大掃蕩?閑著也是閑著,散開了說不定就能看到孫玉堂的悲慘下場了。”
玄義宗之中領頭的宋鼎頓時笑道:“我說紅胡子前輩啊,剛剛許多門派往南方奔去,你怎麼不跟著去?”
那紅胡子粗臉修士拄著一根法杖,瞪眼道:“什麼紅胡子前輩?宋鼎你小子又不是不認識我,我是萬法門的巨膽長老,你要再叫我紅胡子前輩,小心我敲你腦袋!”
牽著宋鼎衣袖的宋柳兒頓時為他爹爹打抱不平道:“紅胡子前輩你倚老賣老啊,‘巨膽’是你的名號,‘紅胡子前輩’可是我爹給你取的可愛敬稱啊,紅胡子前輩你可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哦!”
宋柳兒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哄堂大笑,連站在另一側跟玄義宗一直關係緊張的天奧宮眾位臉色緊繃的修士們也是笑出聲來。
那名號為“巨膽”的紅胡子粗臉修士一陣哭笑不得,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巨膽真人不跟你們這對父女計較,話說你們也不要把我當成傻瓜,那連雲看著是追著孫玉堂往南而去,但你們身後那位拿著孫玉堂玄鐵令牌的小兄弟還在這裏,擺明了是跟連雲約好了還要在這裏碰麵的。”
宋霄河頓時“嗬嗬”一笑,道:“巨膽真人,你既然認出了我就在這裏,你卻還要使喚別人散了去除妖,難道是要支開別人想跟我說幾句悄悄話?”
那巨膽真人也是“嗬嗬”一笑,爽快地咧開嘴回答道:“沒錯,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那玄鐵令牌的?難道你是混在妖族裏麵的修士?那可不簡單啊!”
眾人的目光頓時“唰唰唰”地射向那宋霄河。
宋霄河嘴角一抽搐,叫道:“我去你的!偷個玄鐵令牌過來還用得著混入傲地妖族那麼複雜?話說還得怪那傲地青皇太緊張,遇上了連雲就稀裏糊塗的連元神袋裏少了東西都不知道!”
眾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家夥竟然是從傲地青皇手中偷來的玄鐵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