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陽小狂稱呼為“婁大俠”,受傷的婁亮有些汗顏道:“這次趁著西關妖域邊境與玄義宗對峙的大好機會,我們來此曆煉,未曾料到出師不利,幾位師弟師妹們都有負傷,更有一位師弟已經犧牲,為此隻能稍作休整後,再行深入之舉。”
陽小狂歎息一聲,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不知婁大俠你們在來往途中有沒有見過可疑的蒙麵黑衣人?”
婁亮略微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們從東南邊而來,未曾遇到所謂的蒙麵黑衣人,倒是在途中見過一位行蹤飄忽的白衣女子,似乎也是往這邊而來。”
“白衣女子?”陽小狂眉頭一皺,剛開始心中沒怎麼在意,畢竟人族中的白衣女子一大把,眼前那幾位曾向自己投來炙熱目光的女子劍俠便都是所謂的白衣女子,但是仔細一想,敢孤身一人前往西關妖域的白衣女子,人族修士裏還真不多,這種獨來獨往的風格,陽小狂還真認識一位這樣的白衣女子。
“不會是她吧?”陽小狂喃喃念叨了一句,猛地心中一驚,往盆地的北部邊緣高處仰頭一望,正是一位白衣女子迎風而立,低頭目光直視而來,恰好與陽小狂來了個四目相接。
陽小狂起先一驚,隨即便微微一笑,上方的那位白衣女子也是微微一笑,在眾人目瞪口呆之時而輕輕躍下。
所謂美女,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這位飄然落地的白衣女子最是當得“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三句形容,她的容貌是猶如月光般的靈美,她的身姿總能讓人的心中感到猶如月光照入,溫暖宜人。所以她被人稱為“月光女俠”。
美豔不可方物,月光女俠白淩月一旦走來,所有男性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那位雄山劍派的劍俠婁亮更是有些失態地抬手說道:“我見過她,我說的白衣女子就是她!”
白淩月走到離那為首的陽小狂還有三丈距離時便停下腳步,嫣然笑道:“陽小狂,我們又見麵了。”
趙赤、孫大個和王六幾人都是古怪一笑,俱是在湊熱鬧似的靜觀事態發展。
李千柔的表情有些複雜,這些日子來這位紅衫馬尾辮的姑娘刻意壓抑情緒,有了一個傲雪已經讓她心中猶為緊張,又來了一個白淩月,她實在有些內心震驚啊。
陽小狂笑得更是燦爛無比,回道:“是啊,白姑娘,我們又見麵了,難道你是在這裏專程等我的?”
白淩月的笑容頗為迷人,隻是對陽小狂的調笑置若罔聞,她轉向注視著傲雪,使得那小妮子一身不自在。
包括婁亮在內的雄山劍派諸位劍俠麵麵相覷,都不知眼前白衣女子是何方神聖,更不清楚她與這陽小狂又有著怎樣的曖昧關係?
之後,陽小狂他們跟那剩下的九位劍俠往南退出盆地區域,陽小狂也索性好人做到底,在三十裏之外的一處低穀外給那群休整的劍俠當起了保鏢。
低穀外,陽小狂和白淩月二人故意與眾人拉開一段距離在一旁說起了悄悄話。傲雪在大花豹身旁一邊踢著腳一邊走來走去,她撅著小嘴望向陽小狂和白淩月低頭說話的方向,眼神之中滿帶埋怨。李千柔則是在一旁遠遠冷觀,表現得比傲雪更為冷靜。
孫大個他們幾個樂得在一旁看戲,還故意走遠了看。
“你惹了黑鼠妖族的一位棘手魔物,那群劍俠現在在這裏休整療傷,那就是在等死,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大群黑鼠湧過來。”白淩月亭亭玉立,她的嗓音永遠那麼溫柔可親,罵人的話都能讓人聽著舒服。與那女童孩子氣挺重的傲雪不同,白淩月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成熟的美態,兩人的氣質也是截然不同,難怪彼此之間一見麵就不怎麼和諧。
陽小狂在一旁用火雲劍的劍刃拍打著手板,笑臉嘻嘻道:“有你在,還怕什麼黑鼠妖族啊?來一群殺一群唄。”
白淩月望著陽小狂,仿佛是回想到了以往初見的情景,那場麵,淒涼卻又溫馨……
當初可憐兮兮的鄉下小子,現在是真正地成長為了能夠獨當一麵的高手了,殺妖而果斷殺伐,而且是越級殺妖。
兩人聯手,在這西關妖域當真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了。在眾門派勢力開始在外圍剿的情況下,陽小狂和白淩月合力殺穿西關妖域,搗毀了蛇頭山。九頭妖王一死,妖域勢力潰散,被眾門派勢力碾壓殆盡。
最終,陽小狂攜著白淩月和他出生入死的同伴們回到了其師張九天所在的古樸山下張家村,隱居了起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