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撅著尾巴,昂著白色的小腦袋,東竄西竄的竄進坤寧宮。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木木撓了撓臉,狐疑的打量了幾眼。東刨幾下,西挖幾次尋找荷包。
此刻南宮寒正準備沐浴更衣,誰知道衣服剛脫下一半就聽見了外殿傳來了聲音。
這個小女人,還是忍不住半夜三更來偷荷包了?
邪魅的唇瓣微揚,一雙狹長的墨綠色的眸中,瀲灩著一絲喜悅,燭光微微晃動了幾下,灑在南宮寒那身白色的褻衣上,添加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姿態。
隻可惜對方來的是一隻狐狸,如果是個女人,絕對會立馬跪倒地上抱著南宮寒的腳丫子當鴨脖子嘬。
“安安,出來吧,朕知道你來了。”眉宇間瞥過一絲寵溺,轉身拉開屏風走向聲音的源頭。
隻是下一秒,南宮寒聽見的不是蘇喬安裝傻的聲音,而是木木吱唔的聲音。
看到木木在龍床是刨著金絲被絮,南宮寒俊美的額角劃過幾根黑線。
這……誰來給他解釋一下?
木木看見南宮寒一喜,吱唔的叫了幾聲,蹬起短腿,越到南宮寒身上,在他的腰際扒了幾下,尋找荷包。
烏起碼黑的小爪子,抓的南宮寒的褻衣上都是泥土,腰際還有一處被木木用爪子撕開了。
“吱唔~”木木哀怨的叫了一聲,瞪著兩隻水汪汪的狐狸眼盯著南宮寒。
某寒扶額,感情蘇喬安身邊待久了,連隻狐狸都知道如何耍寶了。
突然木木眼前一亮,縱身一躍,落到屏風後方,抓住南宮寒掉在地上的錦衣拋了幾下。
吱唔~荷包!
木木看到被衣服埋著的荷包,興奮的吱唔的大叫一聲,用嘴巴叼著荷包準備回坤寧宮。
南宮寒默默的看著木木的這一切,總算是看明白了。蘇喬安這個小財迷,居然教唆一隻狐狸來偷荷包。
嗖的一聲,輕工一攆,南宮寒提溜住攜款逃跑的木木,揪起它脖子上的幾撮毛。
“木木,朕問你是不是安安讓你過來拿銀票的?”南宮寒很認真的注視著木木問道,若是他這個樣子被別人瞧了去,絕逼會挖坑埋眼球。
銀票?木木兩隻眼珠子轉了幾圈,瞪著南宮寒搖了搖小腦袋,掙紮了幾下短腿。
不是銀票?南宮寒促狹著眸子,睨了一眼木木嘴巴上叼著的荷包。
南宮寒一伸手,抓起荷包,掏出裏麵的銀子後,把銀子和荷包放到地上,便把木木放了下來。
“木木,安安讓你拿走什麼,你就拿走吧。”南宮寒把銀票和荷包推到木木眼前。
某木吱唔一聲,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住荷包,撅著尾巴走出了坤寧宮。
看著木木白色的背影,南宮寒邪魅的唇瓣上翹起一抹淺笑,抬起手,摸了摸下顎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小女人居然指望一隻狐狸辦事。”
音落,南宮寒拉起屏風準備沐浴時,卻發現自己的袍子不見了。
該死,該不會是那隻狐狸幹的吧,難道安安不僅僅教唆了木木偷荷包,還教唆了它偷衣服,想要拿著袍出去賣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