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身,杏兒就急忙拉住了春蘭“我以前是慧妃娘娘的宮女,今日喬貴妃給個個宮殿都發了請帖,慧妃娘娘找我去問了一下請帖的事情。”
杏兒說的極其誠懇,眼眸中透出對春蘭的畏懼,她在害怕,害怕春蘭告訴太後,這樣自己不僅僅得罪了太後,還得罪了林慧兒,到時候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現在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去勾~引南宮寒,如果她沒有那樣做,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隻能靠林慧兒那件事情事成之後的一筆錢,隻有這樣,她才可以離開皇宮,過人上人的日子。
“我求求你,不要告訴太後。”杏兒忍著劇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春蘭。
她要緊的嘴唇,已經因為疼痛失去了原本的紅潤。
春蘭打量著杏兒,怎麼看都不想是在說謊,可是……
“罷了,如果你敢惹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別說我不說,在皇宮裏麵還沒有紙包住火的事情發生。”春蘭說道。
她說這番話,不代表自己真的不告訴太後這件事情了。依著林慧兒的性子,再加上上次在禦花園發生的那一巴掌事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杏兒的,所以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
好你個杏兒,到現在還是不肯說實話!
春蘭輕輕的勾起唇角,揚起一抹淺弧,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杏兒便轉身去了慈寧宮。
見春蘭走遠了,杏兒一下子就癱瘓到了地上。眼眸微微下垂,睨了一眼自己的膝蓋,殷紅色的血,就像是綻放的花朵一樣,綻放在裙擺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杏兒不是大家閨秀,為什麼我杏兒有婕妤的命,卻沒有福分?”杏兒昂頭大吼一聲,哀怨的聲音回蕩在這皇宮的深牆內,久久不得散去。
如果她有身份,有地位,又何必受一個宮女的氣,還要被威脅,如果南宮寒當初寵幸了她,她又怎麼可能會這樣。
蘇喬安!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那麼她杏兒現在還是婉寒宮的二等宮女。
越想,杏兒的怨恨就越濃,眼底悄然劃過一抹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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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去了慈寧宮後,就一五一十的把杏兒的事情告訴了太後,當然也把蘇喬安今天突如其來的請帖事件告訴了太後。
“杏兒哀家量她也不敢鬧出什麼大風浪,姑且讓她和林慧兒去折騰,淑兒不在這宮裏就屬林慧兒最恨蘇喬安,她們折騰對我們並沒有壞處。”太後說道。
話落,又見太後擰緊眉蹙,注視著春蘭遞過來的請帖。
“這個蘇喬安究竟想要幹什麼?容嬤嬤你怎麼看?”太後說著,便把手中的請帖給了容嬤嬤。
接過請帖,容嬤嬤眯著眼睛,把請帖翻轉了好幾次,看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個……太後,會不會是昨日喬貴妃被皇上打了一頓,所以想明白了,開始拉攏後宮眾妃了?”想來想去,容嬤嬤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理由可以說出來,因為除了這個,沒有更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