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季大三愛來了,就是愛來了
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此刻,在我身邊,站立著的是兩個麵色凶煞的彪型大漢,他們強勁有力的扭曲著我的臂膀的同時,開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纖細的塑膠帶,把我的雙手緊緊給反綁了起來,使我一動也不能動。我無力的望著某人遠去後門外空蕩蕩的走廊,我知道,在那走廊盡處的另一間會議室,以及它旁邊不遠處的辦公室,此刻正上演著一場殺戮。盡管我此刻悲憤不已,但卻是無能為力,甚至連一聲淒涼的哭喊都無法喊出,因為此時我的嘴巴上已經被貼上了一層黑色膠帶。
毫無辦法的我,在痛心的等待中,開始計算著時間,計算著死亡時間。我開始想象他們是如何殺人的。從外表上來看,跟隨某人所來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是孔武有力,他們要想殺人的話,任何人恐怕都沒有反抗的機會。那麼他們要用什麼武器呢?用槍嗎?我感覺不太會,一個原因是因為槍聲太響,可能會引起太多注意。另一個原因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聽到任何大的響聲。看來他們殺人用的是悄無聲息的方法,那麼他們大概用的是冷兵器時代最順手也最無情的的工具——刀子吧。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在某人的指揮下,一把一把刀子開始插進這層樓裏的每一個人的胸膛或者脖頸,他們甚至來不及任何抵抗,也許上一秒還在嘴角掛著微笑,但很快,他們便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他們再也無法踏上去的地板。
然後,一個個屍體開始倒下。踏著眾人的鮮血淋漓,他們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著他們需要的東西。很快他們就有所收獲,並笑的喪心病狂般揚長而去……不對,他們應該還會毀屍滅跡。即便他們身份特殊,可以左右得了國家機關,可是要怎麼給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庭交待呢?可是某人也說了,他們要想讓一些人在這個世界上名正言順的消失太容易不過了,那麼,他們一定有什麼卑劣伎倆。比如,他們會放一把火,一把很大很大摻雜著血腥的火,然後讓這些人的死因歸於無端的火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開始感覺到一點難得的欣慰,因為果真如此的話,那麼他們完全沒必要弄刀子了,他們隻需要把人弄暈就行了,打暈或者下藥,什麼都可以,這樣至少可以讓人死的舒服些。然後他們放火,隨後報警,但是,當消防隊到來的時候,那些無辜的人早已經死於煙霧中了,有什麼比借刀殺人更高明的殺人手法呢?!
可是,我知道,在那些火災過後的冰冷的屍體中,會有一具是屬於我最心愛之人的。想到這裏,我在心裏一陣刺痛。我的記憶中,還殘留著不久前她坐在辦公室裏遙望窗外時美好的側臉,純潔而美麗。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很快那份美好就變得血腥,即使她的微笑很迷人,我卻再也看不到了。我實在不理解上天為什麼要這麼無情,任由一群魔鬼去屠殺這樣一個最無辜的女孩子,她還那麼年輕,那麼花季的年紀,那麼青春的身影,她有什麼錯呢,以至於要麵對這樣一場殘暴殺戮!
我閉上眼睛,多麼希望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啊。但是,隨著我睜開雙眼,看到看守我的人,正麵色冷血,瞪著猩紅的雙眼,從身後掏出一把閃閃泛著寒光的匕首,慢慢向我走來時,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匕首折射過來後打在我臉上的漸漸逼近的寒光。
……
這一切都拜某人所賜,而故事,卻要從一個多月前開始:
時間回到我大三開學的第一天,那時我和葛子珊同學剛剛從迎新的活動中返回學校,在火車站忙活了半天,我們倆實在是累的要命,但好在我們常去的那家校門口旁的涼飲店在炎炎午後正敞開了大門,歡迎著疲倦不堪的我們。
我們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進去。然後,老地點,老座位,老口味。已經與我們非常熟悉的店員很有默契的為我們上了兩杯冰沙——我的是藍莓味的,葛子珊的是檸檬味的。隻不過是各自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就讓我們在這個炎炎夏日中,一下子就找到了清爽的感覺。
那時候,正是灼灼午後時光,這沁涼小店絕對是納涼避暑的最好地方,況且今天正趕上開學,所以那些不論是老同學還是新同學們,都一股腦兒湧了進來。小店裏人滿為患,但是喧囂裏,舀著冰沙的我,才顧不上抱怨呢。
雙人桌那邊的葛子珊,一邊吃著冰沙,一邊看著我。那靈動的眼神中,明淨清澈滿滿都是朝氣,一如初見時我第一眼看到的她的模樣。
我停下手中的勺子,說:“貝貝,怎麼吃的這麼開心,你這一邊吃著一邊看著我笑著,弄的我都莫名奇妙了。”
沒錯,葛子珊果然就是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的貝貝。命運婉轉,分開多年後,我們毫無意料的又重逢了。
貝貝也停了下來:“強子哥哥,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說:“為什麼?我不知道啊。”
貝貝笑的更開心了:“也難怪,你自己肯定是發現不了的。隻有我才看的出來,你和你小時候比起來,變化的是多麼大。”
“是嗎?我小時候的樣子你還記得嗎?”我問。
“當然。”貝貝肯定地說,“小時候的你,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時候你虎頭虎腦的,甚至還傻裏傻氣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你變化太大了。”
我更加疑問了起來:“我變化有那麼大嗎?”
“有!”貝貝鄭重點頭,“現在的你,先不說你那變化太多的音容笑貌,單單是你那眼色神態,比起你小時候的活潑,現在真的是憂鬱了太多太多。”
我笑了笑:“好吧,是人都會變化,看來我也沒能逃得過。”
“是嗎?人都會變化?那麼,強子哥,你看看我變化的多嗎?”貝貝問。
我說:“貝貝,能別叫我強子哥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熊出沒裏的光頭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