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都忍受著錐心的痛楚。水火兩種不同屬性的元素在我身體內縱橫,令我也苦不堪言。
以前使用兩種魔法時從未出現過此種跡象,大驚失色下,我忙撤回一手,僅留水元素攻擊。
那邊言德正苦於體內兩種元素的無法抗衡,就在要窒息下,忽覺壓力一輕,雖然水元素的攻擊更加猛烈,但先前那種難受的感覺竟然消失了。
口中快速吐出幾個音符,言德整個人全都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在黑夜中更顯朦朧,攻擊到身前的元素竟緩緩慢了下來。
“這才是真正的控製元素的能力。”水兒歎道。
此時言德正施展著自己在魔族引以為傲的絕技……“空鏡動移”,充耳不聞外物。
那個不明身份的美女終露出緊張的神色,貝齒輕咬下,開始吟誦起咒語。
難道這一擊真的會石破天驚,竟令剛剛在我攻擊下神色不變的她,不得不暴露身份借以保命?
“吾主得天,天行道,道在吾身……”
言德著魔般吟唱著,聲音如野獸嘶息一般。
不是吧,什麼時候魔族也加入邪教了,頭大的我隻得全力張開結界,順便外加一個兩層厚的水盾。
“空由心鏡,鏡送界移。”就在這移聲一落,一個枷鎖般的物體破空而出。
不會是召喚來的吧,被召的東西不都是有生命的嗎,怎會是這種東西,大失所望的我驚叫一聲。
“不知輕重的小子,你還不知道會怎麼死呢。”美女臉上分明寫著這麼一句話。
“下次有機會做人,別再惹到我們。歐斯特,冥界再見了。”
什麼,他知道我的身份,難道是我剛才使用兩種魔法,他得出這種論斷?
言德的聲音不再是往常那種難聽,而是一種令人無法爭辯的音調,似乎大局已定。
“砰”地一聲,那個東西撞上結界,將結界撕裂了一個口子,它如有生命般地鑽進裂口。
異形?不會吧,手持水盾的我忽然產生一種想哭的衝動,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它遇到水盾後,也像對付結界一樣,生生扯出那些元素,被觸到的地方開始出現元素流失。
若讓它碰到人的身體,還不被啃個幹淨,我忙向後退去。
這時身後傳來衣衫摩擦的聲音,言德正衝向我,將我的退路全都封鎖住,前方的“噬食者”也緊追而上。
媽的,真是衰到家了,魔族的都是怪物。
我暴喝一聲,弓身撞向目露訝色的言德。
“轟”地一聲,我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擊,身體如鐵烙般乍地一痛,但言德也在接觸的瞬間吃了一記,慘然震開。
“奶奶的,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湧起了一股衝動,第一次感覺自己屬於這裏,要為了生存而戰。
怒吼一聲,足尖蹬地,我繼續追向立足未穩的言德。
“混蛋。”大罵了一句,言德隻得閃身避過鋒芒,再伸兩掌,拍向即將越過的我。
早就等待他伸出魔掌,身體無法太過自由。我忽地加速,越到他身後。言德亦知露出後背給敵人,是不智的選擇,但此時已來不及回轉。
雙手撲空的他,隻覺一指戳向腰錐,“啊”地一聲慘叫,他步伐不穩地跌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