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可不管怎樣在叔叔的心裏他對張祖山一直比較認可,能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他不會產生任何偏見,畢竟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心裏悲痛的是這些罪總是讓李文語承受,小小的年紀經曆了那麼多坎坷,張祖山還下了監獄,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叔叔詢問李文語是否願意和自己回家裏住一段時間,李文語給叔叔的答案也是否定的,並且說自己要鼓足勇氣去麵對這一切。叔叔不同意自己的侄女再這樣堅強下去,自己的固執總拗不過李文語的堅持,她堅定的告訴叔叔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她要為張祖山和肚子裏的孩子而振作,她不能拋下張祖山的事業,決不能讓張祖山這麼白白進監獄,她將重新操起張祖山未完成的工程,不能讓他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就這麼短命。
正說著的時候嫂子和大哥開門進來了,嫂子端著飯菜,大哥跟在後麵。看到他們的到來叔叔連連感激哥嫂對李文語的照顧,嫂子則歎氣,怨自己無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下大獄自己卻什麼忙都忙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照顧李文語母子倆。叔叔很感動表示他們已經做得夠好,有他們照顧,自己也放心了。******告訴父親自己願意留在姐姐身邊助姐姐一臂之力。一方麵自己即將畢業課程不是很多,另一方麵跟自己的專業很對口,也能為自己的畢業規劃做實踐。
大哥明白李文語是想重操舊業,但是想到困難重重還是忍不住提醒李文語。張祖山當時都是賒欠的建材,現在他人被關起來,那些建材老板也天天催債,工人們見老板被抓個個擔心自己的血汗錢要不回來也追上門要,最重要一點就是張祖山得罪了馬德祥,這個工程無法如期交付,工程款也沒法要回來,一環套一環的困難擺在那,想重新開始實在不易。
看到自己的想法受阻,李文語不出聲,心裏默默地念叨天無絕人直路,總會有辦法的。
“可不可以和業主直接商量要工程款呢?我聽說當初他們派人做前期驗收時對方對姐夫的工程質量可是非常滿意的,即使沒有那個馬德祥做中間人,我想業主也會同意付工程款吧。”******腦子比較靈活,想到從業主那找線頭。
“當初我們是這麼和馬德祥商量的,馬德祥一直不同意後來沒辦法就和他簽了合作關係,但是合同中也明確表明跟業主無直接關係,無權幹涉馬德祥和業主的任何權益。”張祖海痛惜地說道。
“你們怎麼會簽這樣的合同,這明擺著把自己往不路上逼嘛。”叔叔絕聽到這裏有些氣憤,覺得張祖山這回是太大意了。“這個不能怪姐夫,他們是新成立公司,沒有資質承包這樣的工程,他們想為以後打基礎,這個工程合同就必須得簽,姐夫實屬無奈地走了步現棋。”******作為此行業的大學生當然對這方麵比較了解。
李文語默默地聽著三個男人的對話不作任何發言,此刻的她雖然有重新站起來的鬥誌,但是畢竟沒有任何經驗,無從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別人的分析中找到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那這麼說祖山就這樣被這個馬德祥給套住了?如今馬德祥記恨祖山斷然不會出來幫忙解決問題,真是難啊。”叔叔感慨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居然在這事上犯難了。
“這也不見得”,******似乎覺得或許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以試試看,叔叔對自己兒子的提議有些感興趣催促其趕緊說。
“爸爸,姐夫做這個工程的時候曾經跟我聊過,這個酒店是A集團投資的,也就是說A集團是這個酒店的東家,一切說話權還是A集團,這個集團的公司董事長和楊伯伯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當初A集團公司曾陷入危機,也是楊伯伯幫忙解決的,我覺得如果您找楊伯伯幫忙去跟A集團公司老總說情,估計姐夫的事情會有所轉機。”******的話音剛落叔叔的臉色就不像剛才那麼悲觀了。
“按說我跟你楊伯伯是多年的老同學老戰友了,這個忙他不會不幫,隻不過…”叔叔有些遲疑,後來還是幹脆地說道:“也罷,這回我就豁出去憑這張老臉去麻煩一下多年的老戰友吧。”叔叔話說完,李文語突然跪在叔叔的麵前感謝叔叔對張祖山的幫助。
嬸嬸趕緊將李文語扶起來,責備她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叔叔愛撫地說道:“自打你父母將你托付給我們的那天起,我們就認定你是我們的女兒,父親為自己女兒做這點事情算的了什麼呢?天下哪個父親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需要幫助而袖手旁觀呢?”李文語再次感受到了親人的關懷,趴在叔叔的懷裏哭了很久…也許此刻的她已經有了親情的力量做後盾必定能讓她有站起來的勇氣。
叔叔為了李文語的事情頭一回進楊伯伯的辦公室,平日裏若是兩人相聚都是在某個茶社或者是某個休閑場所,因此對於叔叔的到來楊伯伯也是很疑問。
一進到楊伯伯的辦公室叔叔就開門見山地說道:“老楊,我老李今天是求你幫忙來了。”叔叔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為了李文語再難為情的事他也得做。
“看你說的,你老家夥這輩子好像就沒有求過我的,今天來我這也是頭一回,怎麼,有大事發生?”楊伯伯見到叔叔自然比較隨和,畢竟兩個人認識幾十年了,說話裏玩笑話自然少不了。
“恩,恩,真的是件大事,請你幫忙。”叔叔著急卻仍舊帶些難為情。
“看你,你我有何事情不能直接說,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說話期間秘書過來說有個會議快開始。楊伯伯告訴秘書會議延遲,秘書知趣地離開。
“這…唉。”叔叔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開口。
“哎,我說你這老李,有啥話你就直說,啥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楊伯伯也是絕人出身,性子急,不繞彎子是是軍人的特色。
“是祖山,祖山這孩子出事了。”叔叔心情沉重地訴說著張祖山發生的一切,楊伯伯聽罷很是惋惜,說實在的當初自己的女兒和張祖山戀愛自己沒有反對的原因就是覺得張祖山這個人擔任寬厚,業務能力強,是個不錯的孩子,也有心栽培張祖山,哪裏想到年輕人的事情說變就變,後來和自己戰友的侄女結婚自己也惋惜了不少。
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聽到張祖山需要幫助楊伯伯非常堅定地答應叔叔說這個忙一定幫,但是還是要看A集團的態度,畢竟他們也是和馬德祥公司簽過合同,如果擅自幫助張祖山算是違約,權衡之前他們也不能不顧及公司的利益不管。叔叔表示理解,感謝楊伯伯的幫助,楊伯伯倒是幽默地調侃叔叔說事情辦好了讓叔叔陪他下棋,而且是一整天做算酬謝。叔叔輕鬆地回應哪怕一年都成。
在張祖海的陪同下李文語和******來酒店工人臨時搭建的住處,懶散的局麵不禁讓李文語觸景生情,幾個師傅無所事事索性躺在地上睡大覺。看著李文語的到來一窩蜂地圍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態度惡劣地跟李文語索要工錢。
李文語看到自己突然被這麼多人圍住不免有些害怕,******見狀趕緊將姐姐拉到自己的身後,生怕姐姐有何閃失。工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問李文語工程是否繼續,何時能否開工,老板好好的為何會入獄。李文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工人的問題,工人們見李文語支支吾吾地,掃興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兄弟們,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讓工程繼續的,隻要工期按時完成咱們工人兄弟的血汗錢就一定能要的回來。”張祖海平日裏和工人們相處不錯,他在工人麵前說話的分量會比李文語重得多。
“張大哥,你平日裏待我們不薄,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就靠這點收入吃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工人們雖然也講究感情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