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小雪的租住地。
小雪和如雪分門別類把東西放好,然後就開始動手弄午飯。
我想幫幫忙,但她們說不用,考慮到我連米飯都能煮夾生了,的確不太適合做飯,可我就沒事幹了。
我又不想看電視,卻看到桌子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我想這肯定是如雪的,姐姐自己省吃儉用,為了讓妹妹更好地學習,不惜花重金給妹妹買這些現在大學生普遍配備的電子產品。
我這人隨便慣了,想都沒想,這是別人的東西,自己隨意動是不是不好,我打開電腦,不一會兒,出現了瘟都屎視窗,背景居然就是我和這兩姐妹的合照。
電腦裏麵幹幹淨淨的,除了係統自帶的遊戲外,沒有任何別的遊戲,這裏沒有寬帶,所以沒法上網。我在一個盤符裏發現一個文件夾,以日子命名,我想這或許是如雪寫的日記吧,我這人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嗜好,就略了過去。
有一個盤裏麵有很多音樂,很多都是外國歌手,看樣子,這個從山村裏出來的小姑娘,眼光是世界級的。
有幾部電影,都是那種很煽情的文藝片,也是外國的。
可能多看外國電影和對聽外國歌曲對了解外國文化和學習外語有一定的幫助吧。但我怎麼覺得這小姑娘有些民族虛無主義了,認為我們泱泱大國沒什麼好的文化傳統可以供她繼承的了。
有點小秘密我不說,別人根本不會知道,我的外語口語很不錯,跟老外對話根本不應該成為問題。但我很少對外高調的宣布這些,畢竟我這個人,民族自豪感是很高漲的。
可我對電影本身並不感興趣,我剛才和小雪上演的不正是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情節嗎。
現在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早,我問到從廚房裏飄出來的濃濃的雞湯香味,我們剛才買了一隻土生的老母雞。
我雖然沒親自燉過,但我知道老母雞熬得越久,湯越香。
我的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如雪偶爾到客廳來,看到我在玩她的電腦,也沒說什麼,但眼裏閃過一絲憂色,我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我看到她的秘密,還是她的什麼秘密害怕被我看到。由於沒什麼好玩的,我就把電腦關了。
我想你要害怕別人看到你的秘密,你就弄個密碼好了,這樣就沒人能夠看到了。也許他認為我不夠禮貌吧,畢竟在她看來這是我小姨子的東西,怎麼好隨便亂動呢,即便是一個陌生的客人,沒得到允許也不能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看樣子,我這個毛病應該改改了。這種自以為是是會害人的。
由於實在沒事可幹,我就老往廚房裏跑,去感受一下那裏的溫暖氛圍。這看起來簡直太像一個完整的家了。
要是有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圍著小雪喊媽媽,並用臉去擦她的圍裙,然後跑過來騎在我大腿上,喊我爹地的話,我就相信這是一個家了,一個完整而幸福的家。
可能農村裏出來的小孩都這麼善良,淳樸,勤勞吧,這些美德在我身上反正沒多少體現。我既不善良,也不淳樸,更不勤勞。
你要說我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我都隻能同意你的說法。
對於吃這件事情來說,我除了會拿筷子之外,實在想不出我還能幹什麼。
耐不住我的焦急,小雪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時不時嗔怒地瞪我幾眼,那意思是說,急什麼,餓不死你。但見我的饞蟲被她做的飯菜勾了出來,她心裏也洋溢著一種滿足的幸福感。
這種感覺真好,但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會維持多久。我隨時都承認,自己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我和小雪認識了這兩個多月,我從來沒有一刻鍾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她身上的了,哪怕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有小雪的妹妹如雪也在旁邊啊,兩個人的背影一樣的婀娜,曲線一樣的畢露,從背後看起來是一樣的心神蕩漾。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如雪要高那麼少許,不過,要是小雪穿上高跟鞋的話,就差不多和如雪一樣高了。
我要不要來個惡作劇呢,我從後麵去抱住如雪,嘴巴裏卻說,小雪,你太能幹了。把老婆和小姨子的故事演繹得更迤邐一些。
然後等她們轉過身來,我就大喊一聲,哇,對不起,我就鬆開如雪,趕忙去抱住小雪,嘴裏誇讚幾句,解釋幾句,你們姐妹長得太像了,從後麵看,真的分不出彼此,一樣的細腰豐臀,一樣的長發飄飄。
可我的解釋根本不管用,小雪必定對我翻白眼,罵我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而如雪,必定氣血攻心,這姐夫怎麼這德行。
因為她們今天穿的衣服不一樣啊。小雪穿的牛仔褲加體恤衫,而如雪穿的一件連衣長裙,有這樣的情況下,你要是認錯了,除非你是瞎子。
當然,要是她兩個都光溜溜地背對著我,我就很難分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可這樣的情況隻能出現在腦海裏麵。再怎麼說,姐姐要矮一些呢,而且,說不定她們身上有各自不同的印記加以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