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國知識分子中“知行合一”的典範,在幽暗未明的路上,在屢屢的挫折中,她總是以向前的姿態,掙脫羈絆。從事公益慈善事業二十幾年來,她和她的諸多公益組織,漸漸長成。這種成長不僅僅是以從者日眾,舉事愈豐,貢獻越大來衡量的,而更重要的是給中國公益帶來了“行動”和“思想”兩種能力的協調發展。行動,需要人能夠匍匐身軀,從最微小的地方起步向前騰挪;思想,需要如大鳥之翼馭風而行。這兩種能力,在楊團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一。

“數十年光陰,以行動踐行理念,探索中國社會進步的新動力。”2014年12月15日,在深圳舉行的“責任中國2014公益盛典”將年度致敬大獎頒給了楊團。沒有人否認,楊團是中國公益的領軍人物,但她更是中國公益的探路人。幾十年來,在狹小的製度的縫隙中,尋找生存之路;在從未有人嚐試過的領域,摸索行走的道路。

楊團大多數時候總是笑的,甚至經常大笑,說話也非常大聲,演講的時候更是鏗鏘有力地表達她的思想。在她身上有一種說幹就幹,幹就一定能幹成的能量,這讓她有別於象牙塔中的學者。而她的單純和爽快,又讓她非常契合公益慈善的氣場。

她是中國知識分子中“知行合一”的典範,在幽暗未明的路上,在屢屢的挫折中,她總是以向前的姿態,掙脫羈絆。從事公益慈善事業二十幾年來,她和她的諸多公益組織,漸漸長成。這種成長不僅僅是以從者日眾,舉事愈豐,貢獻越大來衡量的,而更重要的是給中國公益帶來了“行動”和“思想”兩種能力的協調發展,給中國社會帶來了激活的“鯰魚效應”。行動,需要人能夠匍匐身軀,從最微小的地方起步向前騰挪;思想,需要如大鳥之翼馭風而行。這兩種能力,在楊團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一。

一個充分體現楊團性格的會

剛在深圳領完獎,楊團立即飛回北京,21日,有一個關於慈善法的研討會需要她張羅。

這是一個充分體現楊團性格的會,會議除去午餐時間,上午下午嚴格把控在390分鍾之內,一分鍾不多,一分鍾不少,接近80%的參會者參與了發言討論。楊團要求所有的人“放開心態,盡心會審、專心致誌、排除幹擾”,因為“這個會對中國公益慈善太重要了!”

會議以中國靈山公益慈善促進會為主辦方,北京大學法學院、中國公益研究院等5方為協辦方,有政界、學界、NGO界、企業界、傳媒界等各界人士參加。主持人鄧勝國開場一句話把大家逗樂了:“為了開今天這個會,昨天楊老師就給我微信留言說鄧國勝,你到哪了?嚇我一跳,今天開會,她昨天就問我到哪了。”這就是楊團。

這個《慈善法》民間版本的研討會楊團的組織核心身份毋庸置疑。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師範大學中國公益研究院、上海交通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中山大學等六家研究機構提供了五個《慈善法》的民間版本。

《慈善法》是社會法,其所涉法律關係之廣,領域之多,人群之眾,問題之複雜有目共睹。在楊團理解,“慈善立法是國家以法律的形式為社會賦權,為願意投身公益慈善事業的公民賦權。”在國家立法的草案尚未出台,還未公開向公眾征求意見,民間多家研究機構自發組織起來撰寫民間版本,這在中國立法史上是第一次。而民間不僅做研究,還組織和收集版本,召開社會各界對民間立法版本的研討會,這也是第一次。這兩個“第一次”,正是楊團“社會協治”理念的最好體現。

在深圳楊團向中國財富細細闡述了她的“社會協治”思想。楊團提出社會協治的思想時,“社會學界的學者統統反對”,她說。一些人認為這個觀念落後於現行的提法——“社會共治”,是主動把自己的地位放在協助上,而放棄了“共同治理”的主體地位。

“大公益時代”楊團對中國公益慈善有著深刻的反思,並將這種反思對應現行的中國政治體製,她對黨、政、社會三者的關係的思考更多的是來自於她幾十年的公益實踐。從她上個世紀90年代初涉慈善公益,到2005年踐行“農禾之家聯盟”,再到“中華慈善百人論壇”,讓她對公益慈善組織如何在政策的縫隙中生存、生長有深刻的體會。“我承認黨和政府是中心,民間用協同的姿態,不添亂,協助和幫助把黨和政府好的方向變成好的政策,把好的政策落地,談太多太高的口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