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肆無忌憚,北靜王直視皇帝的眼睛。
對於武子博這樣的嘍囉,其實北靜王並不如何在意,但賈璉當初那樣毫無顧忌的往武子博身上潑髒水,儼然一副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次若是能夠借著報刊這股東風,將武子博再弄回來,那當初那些彈劾武子博的人,不是被氣死,也要顏麵大失,朝中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而且不僅於此,若是武子博果真如他所願的,被皇帝重新召回京都,那他在朝中眼中的地位,也會更加不同凡響。
所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北靜王對武子博的事情,都是很樂意促成他回京的。
無關乎個人,隻是一種態度。
而至於新皇......
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北靜王暗哼一聲。
這件事可不是他做的,便是皇帝想要往他身上潑髒水,也頂多訓斥幾句,再多也不能的了。
眾人當然也曉得北靜王這番舉動的背後的含義,涉及皇帝,而且這是人家兩兄弟自己的事情,因此眾人緘默,皇帝聞言,眸子的冷意卻是更濃。
“到底是公道自在人心,還是有心人故意扭曲事實,百姓不知道事實,看不清楚也是有的。
隻是這武子博以權謀私,中飽私囊,卻是實打實的,那日朝上的情景皇弟想來也是看到的,難不成還有其他異議?”
打壞禦賜之物,尚且可以用職責所在,不心所致。
但將私下將這些查沒之物帶回家占為己有,卻是沒處洗白的。
當日賈璉李儒從等人雖隻彈劾了武子博打壞禦賜之物的事情,但收監大理寺按照慣例整理案宗的時候,可是從武子博家中查沒出不少當日被抄家的朝臣家中之物。
賈璉有的沒有考慮清楚、考慮周到的,李儒從是有經驗的人了,自然不會授人話柄,也不會給武子博留下餘地。
因此皇帝這番話出口,北靜王臉色鐵青,卻是不出不來。
“陛下,臣等也聽過這幾句汙言穢語,隻是話的,可不隻是百姓。”
角落處一個不起眼的官作揖出列,朝皇帝施禮,隨口出的話,卻是讓眾人一驚。
他口中的汙言穢語,的無非就是百姓口中對皇帝不滿的話。
有得必有失,的就是現在的情況了。
當日先皇在朝中拉下一幹高管貴爵,所朝中人人自危,但有心大的,不免也生出不少其他的想法。
就如鹽部那些惦記著侍郎的人一樣,在新皇沒有將尚書這兒位置給賈璉之前,他們可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隻要等賈璉被踢走,他們就會光速站到那個位置。
而朝堂之中,那些罪臣走後,身邊的人自然也就會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身上的位置。
不料想新皇登基,原本他們虎視眈眈的這些位置,竟是一個大赦下,就落了空,因此要對皇帝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隻是礙於皇帝的權威,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因此這次周刊第二期一出來,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背著人,他們可是了好些類似皇帝不孝的言語。
要這些武子博周刊一發行,聲援武子博的不在少數,其實很多也是受到了這群人的蠱惑。
而這些人,絕大部分,要麼就是北靜王手下的人,要麼根本就是對皇帝心存怨氣的官員。
因此在抹黑上的不遺餘力,自然也就顯而易見。
直接點出自己聽到的人的名字,官員抬頭。
“他們是非不分,敗壞陛下名譽,慫恿誤導百姓,罪不可恕!”
皇帝本來就已經被北靜王氣得臨近發火的邊緣,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又怎麼坐得住。
隻是還不等他開口,北靜王那邊聞言臉色沉下,警告的往剛才彈劾的官員臉上瞪了瞪,隨後才氣場十足的道。
“道聽途罷了,還是根本就是誹謗!”
剛才這個官員彈劾的人,基本都是北靜王府出去的,就算不是的,也是北靜王慣常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