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火上澆油,趙雷人三將歸心(1 / 2)

祝烽火看向吊唁信箋,穩坐不動,沒有絲毫要接的意思。鍾道泰等了片刻,見其未動,側眼與他視線相接,暗暗搖頭,又提高聲調,再說一次:“這是太後親筆書信。”

孫雲浪捏緊拳頭,眼皮微虛,任然不動。

氣氛頓時凝固。福伯悄悄抹了把額間冷汗,太後親筆書信,此物無論放在誰麵前,都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尋常人尚求之不得,如若不接,便有以下犯上之嫌,這等罪過,足以彌天。

福伯不著痕跡的移到慕北陵身後,伸手捅了捅。慕北陵一怔,隨即會意,雙手撐在扶手站起身,朝首座方向抱拳躬身,道:“嶽丈大人,太後母儀天下,即是親筆所書,足以表明心跡。”點到為止,不再多言。

孫雲浪沉眼看來,過了分許方才長歎一聲,不過依然為起身,隻說道:“玉英何德何能,死後還受的太後此番掛念,老臣謝恩。”微微頷首,話雖如此,卻沒絲毫恭謹之意。

鍾道泰哪會管那麼多,隻要孫雲浪能守下便好,趕緊將信箋交給福伯,由福伯親自呈上。轉而望向慕北陵,眼神頗為驚異,問道:“你剛才叫他,嶽丈大人?那你是?”

付程俯首,貼耳告知:“此子名叫慕北陵,就是那個兩次退敗漠北大軍,收襄硯,平徽城的年輕將軍。”

鍾道泰聞言大驚,失聲喊道:“你就是慕北陵?”

慕北陵二度起身,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躬身抱拳,道:“正是小子,躺在外麵棺槨裏的正是小子的妻子。”

鍾道泰驚道:“不可能,你與玉英成親,老夫怎麼不知道,這等大事,老哥哥不可能不通知老夫。”

孫雲浪道:“隻是婚約,尚未娶過門而已。”

鍾道泰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有這種喜事,老哥哥怎麼會忘了我們。”

孫雲浪冷笑一聲,哼道:“本來是喜事,現在成喪事了。”

鍾道泰,付程同時苦笑,無言以對。

便在此時,嶽威一身呑炎將從外走來,臉色頗為難看,進來正廳時,見鍾道泰付程也在,草草抱拳致意,轉而說道:“末將嶽威,參見大將軍。”

孫雲浪道:“嶽威來了,無須多禮,快快起來。”語氣要比鍾道泰二人說話時和氣的多,二人此際不免無奈歎息。

嶽威起身,忽見慕北陵雙眼蒙著白布,微驚,繼而挨著慕北陵坐下。

孫雲浪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營中坐鎮,還過來幹什麼,這裏有我們在,就不麻煩你了,你需以軍事為重。”

嶽威抱拳頷首,恭謹道:“大將軍說的是,末將此來,確實為送玉兒一程,至於坐鎮關中。”他頓了頓,突然把視線投向鍾道泰付程二人,冷笑道:“隻怕現在關中,已經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孫雲浪蒼眉豎起,疑惑看他。鍾道泰和付程被他盯著,不明就已,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孫雲浪問道:“此言何意?什麼叫關中不需要你們?”

鍾道泰也道:“嶽威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嶽威朝鍾道泰,付程隨意抱拳,冷道:“誤會?”旋即轉臉向孫雲浪,道:“稟大將軍,今晨寅時三刻,夏亭陳進二人來到扶蘇關,帶大王詔令,命我扶蘇關軍,不得朝中詔令決不能動一兵一卒,否則視同謀逆,關中包括我在內的四位大將軍,以及十三上將軍,皆原地暫解職務,以觀後效。”

鍾道泰,付程聽他說完後,瞳孔猛然縮起,渾身急顫,大呼:“此事絕無可能。”

武天秀這個時候下詔封鎖關軍,並且暫解十七位將軍的職務,其意為何,明眼人一看便知。孫玉英身死朝城,孫雲浪身為他的父親,必定傷痛欲絕。而孫雲浪何人,鎮國公,西夜公認的第一大將軍,而且他的發跡處便是這扶蘇,無論是扶蘇城還是扶蘇關,他的威望都無人可及。若此等戰場虎將氣不過,集結重兵欲報此仇,那對於西夜來說,無異於當年的寧宇之禍,有滅國之災。

孫雲浪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雪須顫抖,笑聲中極盡悲涼。

慕北陵劍眉微挑,冷笑兩聲,心道:“武天秀還真是幼稚,他以為這樣就能遏製扶蘇關軍?豈不知如此一來隻會火上澆油,愚蠢至極。”

果不其然,孫雲浪笑罷拍案怒起,死瞪鍾道泰付程二人,吼道:“這就是你們給老夫說的誠心吊唁?大王何意?以為老夫會反叛西夜?”

鍾,付二人慌忙起身,安撫道:“老哥哥,此事絕對是誤會,大王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老哥哥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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