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休閑自在的午後,躺在少半張灑滿溫暖陽光的大床上。顏羽歆睡著卻不是很踏實,雖然還未醒,但是好看的眉眼卻緊皺著,纖長瑩白的手指時不時撓著已經泛紅的脖子。
接著又全身都有點癢癢,貌似溫暖的陽光也便成細細的小針無孔不入地穿過衣服密密輕紮著她每一寸能照住的皮膚。顏羽歆活生生地被癢醒,坐起來挪到沒有陽光的一邊,很是懊惱。
“歆歆,你脖子今天怎麼更紅了?”晚上剛工作回來的蕭禮信,到家一看到顏羽歆還在撓著快沁出血的脖子。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癢,全身都在癢,癢到骨髓的那種,很難受。”顏羽歆感覺自己的皮膚都緊繃著,有點腫的感覺。
“那要不你趕緊穿衣服,咱門去看醫生去。”蕭禮信剛脫下的上衣,轉眼又要穿上。
“別,要不等明天一早,還是沒有緩解,我就看。現在都這麼晚了,醫院早下班了。”顏羽歆忙拉著蕭禮信準備開門的手。
“那也行,你別撓了,我給吹吹,你看都快撓破了。”說著蕭禮信就輕拽脖子上的衣服,溫柔地吹著。
顏羽歆感受著剛回來緊貼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身上的寒氣還沒有散掉,和他輕吹出的風徐徐地拂過火熱的肌膚。就像清泉流向幹旱的大地,很是舒爽。
蕭禮信吹了一會兒,輕輕攏了攏顏羽歆的衣服說:“走,先回家吃飯吧。吃完飯回來就睡覺,睡著了就好了。”說著就幫她穿好外套出門了。
一出門,肆虐的大風刮的顏羽歆的臉都疼,下意識往脖領裏縮。蕭禮信先給她把衣服上的帽子蓋上,才給自己也蓋上。然後緊抓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裏。
從她家到媽媽家,距離也不遠。蕭禮信都打電話請完假了,顏羽歆凍到顫抖的身子,總感覺離家還是那麼的遠。
第二天,蕭禮信早早起來把飯做好,放到床邊叫醒顏羽歆讓她起來吃飯。她眯著酸澀睜不開的眼睛,恍惚地接過蕭禮信遞過來的碗和勺子,迷迷糊糊地吃著。
“親愛的,我今天吃不完了,可不可以剩下?”顏羽歆使勁抬頭,微眯的眼睛模糊地看蕭禮信的身影。
“那你再睡半個小時,一會兒我過來叫你再起來收拾。”蕭禮信看著這樣的顏羽歆既可愛又搞笑,但更多是心疼的滋味。
顏羽歆倒也是不含糊的主兒,聽完拉著被子倒頭又睡的呼呼地香!
“醫生,她不知道怎麼了,脖子上突然很癢,這個狀況都兩天了。”一見到醫生,蕭禮信比顏羽歆本人還著急道。
醫生聽了,仔仔細細圍著脖子看了一圈,然後看了看別的地方。最後看完說:“沒啥大事,就點皮炎,不過也得趕快治,要是上火或者會演變成別的皮膚病。我給她開點抹的藥,配合喝的藥,很快就好了。”
從那天起,蕭禮信天天早晚兩次幫顏羽歆抹藥,抹的時候仔仔細細裏裏外外還抹厚厚一層。
“親愛的,你為啥弄這麼多,用不了!再說不也抹完了?”顏羽歆看著蕭禮信又擠出一些白色膏狀的藥,不禁皺眉道。
“多抹點好的快啊!”蕭禮信還認真地抹著。
“可是藥膏是有激素的,抹多了對身體不好啊。”顏羽歆鬱悶道,接著就想做直身子不想抹了。
“別動,就最後這點了,抹完算了,浪費了可惜!”蕭禮信又拉過她,給抹完手上最後一點藥。
在抹藥的那段時間裏,蕭禮信早起晚睡幫她抹著藥,顏羽歆心裏很是感激。每天早上他早早起床把飯和水先熱著,就給她抹藥,抹完就洗手削蘋果。當然顏羽歆也隨即跟著晾水剝雞蛋啥的,打下手。
晚上吃完晚飯回家,兩人默契地一人揪床單的一邊,將床單鋪好。接著蕭禮信攤開被子,顏羽歆也把枕頭放好了。
冬天的衣服穿的厚,他兩就互相揪著褲腿往下拉對方的褲子和棉褲。然後開始燒水刷牙洗臉啥的。蕭禮信一邊幫抹藥一邊感歎道:“別人都說結婚在一起得磨合一段時間,我咋感覺咱兩太合適了,日子過的很舒服啊。”
顏羽歆不以為然地說:“不知道以後真正的獨立,自己一日三頓,菜米油鹽的日子你還受得了嗎?”
“我還樂不得呢。”蕭禮信澄淨的眼睛笑的像個小孩兒一樣單純幹澈。
初春乍到,天氣有些還來不及反應。下著夾雜雪的雨,更覺冰冷刺骨,一身潮氣保著寒氣不得散開。
顏羽歆哆哆嗦嗦抱著蕭禮信的胳膊,拉著他疾步回家。寒冷中屹立的路燈,燈光也微微散發著光亮,他兩看不清路上的地麵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終於快到樓道口,就聽見怯怯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