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第二天,有一股香水味霸氣地與醫院消毒味爭奪著地盤。接著高跟鞋的聲音回響在樓道。
“歆歆,醫院住的還習慣嗎?昨天蕭學長告訴我,我還特別的擔心,所以趕緊過來看看你。”妖嬈的聲音讓顏羽歆先是一愣,接著很是不痛快。
“那我就把花放這了。”安荷很是自然地把百合插進花瓶裏。素淨的顏色趁著她更加光彩奪目。
“你怎麼來這了?”顏羽歆皺著眉頭,她不希望有人來看自己,但是又很快調整成在安荷看起來有些憨的微笑。
“這不從你結婚後咱兩就沒怎麼見過,你也不出來找我。雖然我和蕭學長朝夕相處,但是他也沒邀請我去你們家坐坐。”安荷有些抱怨地撒嬌。坐在床邊,更突顯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朝夕相處這四個字沉沉地砸在顏羽歆的心上。一時間竟愣愣地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安荷一如既往地自帶光環,可是自己卻如今到這種地步,不由心裏更加難受與自卑。
安荷呆了兩個小時,最後她看到神情越來越萎靡的顏羽歆,才施施然然地走了。在醫院門口,安荷在車上看著偌大的醫院不經嘲笑道:“顏羽歆,你也不過如此!你配和他組建家庭嗎?”
安荷打聽著蕭瑞澤所在的幼兒園,開車去接他出來,想聊聊。與她氣質相配的高調紅色的車停在門口,讓人羨慕。當她從車上出來,便吸引接送孩子們的家長和放學的小孩兒的目光。
“好漂亮的姐姐啊。”小孩兒高興地指著安荷和媽媽說。結果被媽媽給拉走了,但是孩子卻頻頻回頭看著。
隻有蕭瑞澤看著朝著自己走來很有氣質的安荷,有些疑惑。直至漂亮姐姐走到他麵前蹲下。
“你就是瑞瑞吧?”安荷看著比蕭禮信還長得秀氣縮小版的蕭瑞澤問道。
“姐姐你是?”蕭瑞澤沒有見過安荷,有些警覺地問。
“哦,我是你爸爸的同事安荷,準確來說你爸爸是我上司。而且我和你爸媽是大學特別好的同學哦!”安荷邊說邊想去摸蕭瑞澤的手,卻撲了個空。心裏有些不痛快,但自己掩飾的很好。
“哦,這樣啊,我爸爸很快就過來接我了!姐姐你怎麼比我爸爸還來得早啊。”蕭瑞澤歪著頭特別認真地問。他隻覺眼前的姐姐有些危險。
“你爸爸不是蕭禮信?”安荷說完便笑了起來,合著這小子怕自己受騙,給自己設計了問題。別說防範心還挺重,不愧是蕭禮信的兒子。
“姐姐,你說我爸爸多會兒到呢?”蕭瑞澤直接跳過被拆穿的坑,臉不紅心不跳地轉移話題。
“你爸爸今天加班,讓我送你回家。”安荷看著稚嫩又聰明的蕭瑞澤不由地喜歡,雖然對自己有些防備,但也並不妨礙。
“姐姐,那接送暗號呢?”蕭瑞澤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安荷有些防不勝防。
看著安荷有些愣住,蕭瑞澤便跑到老師那以後和安荷說:“阿姨,你回去吧,不用你接送了,老師會陪我等爸爸的。”
第一見麵,安荷居然挫敗給一個小孩兒,而她卻被蕭瑞澤拉進了黑名單。
下午蕭瑞澤與爸爸一起去看望媽媽,感覺媽媽明顯比在家還遲鈍了,吃飯也會走神。不禁叫道:“媽媽?飯不好吃嗎?”
“啊,很好吃。媽媽喜歡。”顏羽歆突然回神,看著他們帶給著她喜歡吃的飯,伸手去夾菜。結果發現,筷子還夾著菜呢。
蕭禮信澄淨的眼睛有些吃驚,動作僵硬。吃過飯,他把孩子送回姥姥家,便偷偷去找醫生說明情況。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沒有緩解,反而加重了呢。
“她今天是不受了什麼刺激呀?”醫生檢查完顏羽歆,出門推了推眼鏡問蕭禮信。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蕭禮信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合適的事情。
“那就再觀察觀察吧。”醫生也很無奈。
蕭禮信難過地點了點頭,便推門進了病房。顏羽歆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什麼隔絕著她了所有的知覺,就連被扶著躺下,都隻是一直盯著那百合一刻不離。
蕭禮信也看向那百合,心裏疑惑這是誰送來的呢。
有天,蕭禮信突然接到顏羽歆爸爸的電話,說是自己先把孩子接回去了,讓自己直接回他家。就聽見電話裏蕭瑞澤反抗的聲音。
“爸爸,你快回來。”就被姥爺掐斷。蕭禮信忙放下手裏的東西,簡單整理下桌子,便順口交代安荷一些事準備走,結果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