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四人組終於再度聚首,老司機鄭東開著警車,載著隊員們向中街分局進發。
雖然在車上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但是無論是鄭東,還是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黑警的話題。一貫作為氣氛調節器的胡天,因為剛才吃了太多的餅幹,這會兒隻想著喝水,也不再亂bb。在沉默的氣氛中,警車穩穩的駛達中街分局。陳安東的說法,絲毫的不誇張,此刻中街分局的門口,確實圍著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在人群中,甚至還有人打起了橫幅,要求警方秉公執法,徹查事情真相。
“沒想到,這幫媒體能鬧這麼大!也幸虧老陳告訴了咱們,不然的話,這事情鬧大了,早晚得捅到省廳去!”
鄭東連連按笛,希望圍在警局門口的人群能放開一條路,讓他們進去。可惜事與願違,笛聲反倒讓記者們注意到了身後的這輛警車,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看樣子,是準備采訪刑偵隊的眾人。
看這架勢,鄭東是徹底沒辦法把警車開進分局院裏了,他隻能趕緊的熄火停車,生怕刮蹭到迎上來的人群。
趁著人群還沒有來到近期,邱健清抓住最後的機會,對鄭東說道:“你以為現在這個樣子,省廳就不知道了?咱們要是不能把這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讓負麵情緒繼續發酵的話,最後還得是咱們市局背鍋!”
邱健清的話音剛落,媒體記者們已經衝到了門前,各式的長槍短炮,對準了車窗部分,這個架勢,讓見慣了大世麵的邱健清等人,也嚇了一跳。
“警察同誌,我們是《都市日報》的,對於最近張欣欣墜樓案,你怎麼看?”
一位看似瘦弱的女記者,竟然衝在了人群的最前麵,這家夥扒著邱健清一側的車窗玻璃,將一隻錄音筆通過窗縫遞了進來。
“我們是新城晨報的……”
“我們是假日晚報的……”
“請問你們警方能對你們判定結果負責嗎?為什麼家屬不認同警方的判定結果。在工作中,你們是否堅持了公開透明的原則?”
一群記者將警車團團圍住,好像一幫聒噪的鴨子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對於嘰嘰喳喳的記者們,邱健清索性搖下了車窗,說了聲:“無可奉告!”
與此同時,邱健清扭頭示意隊員們下車,步行進分局大院。
邱健清不虧是s市警界的名人,他還沒來得及從警車裏出來,馬上有記者認出了他,隨即照相聲四響,閃光燈亂閃。
“他就是市局的刑偵隊長,邱健清!他應該是被人調過來救急的!”
“邱隊長,你跟我們說說,警方是不是搞錯了?一直號稱命案必破的人民警察,為什麼會如此的不負責任,將一起疑似凶殺案,定性成意外事故?是負責人的玩忽職守,還是這背後還隱藏著我們看不到的利益關係?”
擠在最前麵的女記者嘴巴不是一般的陰毒,上來就案件定了性。反正不是警方徇私枉法,就是玩忽職守。
邱健清等人本來不太想要理會這些家夥,可是這貨的話著實有些難聽。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一條縫隙的邱健清忍不住又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這位女記者:“你好,這位女士,請問怎麼稱呼?”
邱健清居然主動的開口,其他的記者趕緊低頭調試自己的錄音筆,準備錄下邱健清所說的每一個字,一時間,鬧鬧哄哄的人群變得安靜了不少。
被點到的女記者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讓本來就很有料的身材,變得更加的凹凸有致:“我是都市日報的前方記者,s市金牌媒體人,我叫徐梅。邱隊長,請你就最近的這起墜樓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梅說話的時候,所有的媒體記者都把錄音筆對準了邱健清,等待著他的答複。從邱健清等人到達之後,中街分局的門口還是第一次這麼靜。
透過分局的窗戶,能看到窗前有不少警員,正往這邊張望,可是麵對這種情況,卻並沒有人出來幫邱健清等人解圍。顯然,裏麵的那些警員們,也都被媒體給鬧怕了。
“一幫老狐狸!”
邱健清看著隔著窗戶張望的警員們,輕聲罵了一句。
本來刑偵隊是過來幫忙的,現在可倒好,這幫龜孫玩了一出隔岸觀火,就這麼看著刑偵隊的人在這兒幫他們吸引火力。無論換做誰,這會兒都高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