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這位分局警員,顯然沒有鄭東的架勢水平,這家夥開車突出一個穩字,足足折騰了五個多小時,警車終於載著眾人,回到了s市市局大院。
邱健清對開車的警員道了聲感謝,又硬生生的塞給對方一盒好煙,這才跳下了車。
“哎呦,這一路上耽擱的時間也太長了!我坐車都坐餓了!隊長,你辦公室還有泡麵吧,我得了來一桶!哎呦,我餓的低血糖都要犯了!”
林森一跳下車,就惦記起邱健清藏在辦公室的那些泡麵,這貨也不管邱健清答不答應,加快了腳步往刑偵辦公室趕,看這架勢,確實餓的夠嗆。
邱健清雖然沒有說話,不過腳底下也加快了腳步。邱健清也是一個摳貨,從來都隻有他占別人便宜,從來沒人能放他的血。這會兒他雖然想攔著胡天,可是礙於自己隊長的身份,又著實丟不起這個人。
一行人來到了刑偵辦公室的門前,胡天率先掏出鑰匙,在門前比劃了好一陣兒,隨後直腰一推門:“不對呀,門沒鎖呀!”
辦公室的木門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完全洞開,副隊長鄭東正半躺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戴著耳機,一臉的愜意模樣。
鄭東也不知道再聽什麼,聽的如此的投入,直到幾人推門而入,這家夥才有所察覺的睜開了眼睛。
“哎呦!你們回來啦!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看到來人,鄭東神色一起,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耳朵上的耳機,也甩到了一邊。
“我們倒是想給你打電話了,可是壓根就聯係不上呀!你小子跟我們玩失蹤呀!“
胡天拿過鄭東的耳機,聽了聽,又扔還給了對方:
“東哥,夠愜意的呀!聽評書呢?你有吃的沒有,我可要餓壞了!”
胡天逮到誰跟誰喊餓,這貨一邊嚷嚷,一邊眼珠子亂轉:“你要是沒有吃的,我可吃隊長的泡麵啦!”
胡天兩頭堵,還是打著邱健清泡麵的主意。
鄭東從辦公桌裏翻了半天,翻出兩包滿是灰塵的餅幹,遞給了胡天。胡天也不嫌棄,這貨直接掃了掃包裝上的灰塵,撿起幾塊餅幹,塞到嘴裏大嚼特嚼。
邱健清對身後的林森擺擺手,示意他把門關上:“老鄭,有點兒事情,咱們是不是應該說明白了!”
“啥事兒?怎麼你們在那邊的工作,進展的不順利?”鄭東眼睛一瞪,脖子一甩,顯然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邱健清沒有搭理鄭東,而是催出林森,趕緊把門關上,有什麼事情,都關起門來說。
林森特意探頭看了看門外,確定走廊裏沒人,這才關上了房門。
鄭東剛才還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看到這架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僵住了。
邱健清依靠著自己的辦公桌,瀟灑的點了根煙,這才開口說道:“老鄭,我們在p縣,遇到了點兒小麻煩,還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惜電話根本打不通。”
聽到邱健清這麼問,鄭東仿佛是暗暗的歎了口氣:“原來跟我談這個呀!我預料到你們可能會給我來電話,但是我不能確保,你們的手機是不是被竊聽了。這要是暴露了,不僅你們前功盡棄,我的那個臥底,可能也有危險。所以我是故意屏蔽了信號的!”
鄭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是為自己這個機智的決定而洋洋自得。
林森一邊嚼著餅幹,一邊嚷嚷道:“你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呀。我們連續幾天都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呢!”
鄭東發出一陣招牌式的笑容:“我的,算我的疏忽!你小子也別吃這破餅幹了,走,我請客,給你們接風!”
胡天一聽鄭東要請客,當下就把餅幹甩到了一邊,這家夥回過頭看著邱健清,然而邱健清卻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老鄭,你之前跟我們說,那個魚鷹,是四年前,你埋下的?”
邱健清吐了一口煙圈,看著鄭東,有幾分審問犯人的意思。
鄭東顯然注意到了邱健清的冰冷語氣,這家夥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不滿,可還是和顏悅色的說道:“沒……沒錯呀。怎麼那家夥也變節了?不應該呀!那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邱健清將抽了一半的香煙直接掐滅,站起了身子:“魚鷹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他是省廳的人呀!你之間在緝毒緝毒口兒,也是副隊長吧?怎麼能充當省廳臥底的聯絡人?”
鄭東吞了口口水,嗯了兩聲,卻沒能說出話來。
胡天看這個架勢,知道今天是不可能蹭吃蹭喝了,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