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告訴鄭東說:”如果我們行動夠快的話,那女人應該還沒有出門,我們直接去她家堵她。“
鄭東答應:“好!”
而後鄭東啟動車輛,林森又打給了邱健清。
“邱隊,我們剛才辦了件糟心的事兒,有個和李中天有仇的女人知道了他的死訊,我沒辦法和你解釋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現在趕快去精神病院,把一個叫李晨的提出來保護起來,有個叫魏敏的女人隨時可能對李晨動手。”
邱健清接到電話,馬上帶著留在局裏的胡天一同趕往精神病院去找李晨。他出門上車,一麵發動車輛,一麵在手機裏問:“這個女人就是這個案子的策劃者嗎?”
林森顯得很為難,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邱健清簡直覺得累:“你們還行不行了?這邊兒事情還沒弄明白,這又弄出一個潛在的嫌疑人來,兄弟們別給我找活了行嗎?”
兩邊分頭出發,一路趕往女人家,另一路趕往精神病院。
邱健清心裏湧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加入刑偵支隊沒有幾天,光精神病院就跑了三四回,尤其是重症室的幾個護士,都已經記住他是誰了。
重症區的護士看見邱健清,甚至沒有要他的警官證,很驚喜地尖叫了出來:“這不是刑偵支隊的邱隊長嘛,又來我們精神病院了!”
這話說的,讓邱健清不知道怎麼接茬好:“啊,我又來了。”
“今天來做什麼呀?”護士非常熱情的招呼著他。
“我來找一個人,上午我的同事應該已經來見過他了,這個人叫李晨。”
“對對,是有這個人,”後者說著,便領著邱健清走向重症室的方向,“你們上午和他談了什麼呀?這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瘋了,可今天你們才和他聊了一會兒他就犯病了,真是……”
邱健清也不知道上午精神病院裏發生了什麼。他略過這個話題,對護士說:“跟這個人的主治醫生打一聲招呼,這個人我們要暫時帶走”
護士顯得很為難:“他上午剛犯過一次病,此時正被監護,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可能會有危險啊。”
“如果他不跟我們走,危險更大,現在他受到了人身威脅,需要受到保護,你們醫院有這個條件嗎?”邱健清走進了病房,看到李晨躺在床上,他已經因為鎮定劑的作用睡了過去。
此時主治醫生也已經到場,他聽到邱健清強調了事情的利害關係以後,也不敢讓醫院承擔這個風險。於是他便囑咐了一個護士跟著邱健清他們,吩咐將人帶離病房。
護士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晨叫醒。李晨睜開眼睛,在鎮定劑的作用之下,顯得目光呆滯,舉止緩慢,聽說警察要帶他走,李晨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像玩偶一樣坐起了身體,任憑護士給他披上外衣,替他穿上鞋,然後如同一個百八十歲的老人在護士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的往樓梯下走。
“乖乖的,慢點走。”護士非常耐心地攙扶著李晨,像照顧小朋友似的,偶爾還表揚一句,“李晨真乖。”
主治醫師和重症區的護士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地下停車場,邱健清看著護士把李晨攙扶上了車的後座,這才放下心來。
邱健清轉過頭對主治醫師說:“人我就先帶走了,等這件事情過去馬上就給你送回來。”
醫生點了點頭:“就拜托你們了。”
剛剛和邱健清熱情打過招呼的護士,此時再次熱情的對邱健清招了招手:“邱隊長這就走了呀,有空常來玩啊!”
邱健清的嘴巴張了張,再一次被哽住了,他都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他沒事來精神病院玩什麼呀!
主治醫生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護士,大概是覺得應該給這個護士安排一次內部福利體檢,查查她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有誰沒事兒會邀請別人來精神病院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