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個靦腆的宅男,但內裏卻藏了一個納粹演說家的心。他在地下滔滔不絕激情澎湃地講了半個小時不重樣,即便不被他那些毒氣和細菌所害,光是聽他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大概都會被煩死。
英寧的心裏非常焦急,老板和他的副手已經去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進行過了激情澎湃的演講,趙英也感覺到了疲憊,他舒張了一下身體。
“你們乖乖在這裏等著,風頭一過我就下來看你們。”
然後便轉身走出了走廊。
一直等到他的身形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盡頭,連腳步聲也隨之消失,英寧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囚室的房門走了出來。
她手邊沒有什麼武器,便謹慎的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趙英離開的方向追了幾步,果然看不見他的身影,這才急急忙忙跑回來去看幾個人。
這幾個人才被大劑量的辣椒噴霧噴過,一個個淚眼朦朧的,還連連打著噴嚏。
英寧對他們說:“別著急,他們馬上就會回來了,你們都會得救。”
剛剛到此的那兩個新人看見英寧,都做出驚喜的樣子:“你怎麼在這兒?”
“我和老板他們救起了那兩個人,原打算原路出去,卻發現門被封死了,在地下兜兜轉轉最後到了這裏,恰巧發現了你們。你們呢?他沒有送你們出去嗎?”
新人搖了搖頭:“如果他送我們出去了,你還能在這看見我嗎?這個混蛋!我們兩個沒有記路,所以任由他帶著我倆在地下亂竄。然後他遞給我們兩人一人一塊口香糖,我們沒留意直接就吃了,過了一會兒我開始頭暈腦脹。他跟我們說是因為地下空氣流通不暢,我們缺氧了,叫我們原地坐一會兒,我一坐下就徹底暈了,倒地的時候我看見他從背包裏拿繩子把我們倆捆了起來。他肯定是在那塊口香糖裏下藥了。”
趙英走後不過多久,老板和他的副手就找了回來,兩人走起路來蹦蹦跳跳非常興奮,一定是找到了就來撬鎖的工具。等兩個人走近了,英寧便看見他們的手裏還提著一堆撬棍。
“可累死我了……”老板說,“這附近什麼能用的東西都沒有,我們走出了好遠才在一個房間裏發現了這些東西。”他掂了掂手裏的撬棍,“可結實了!一定能砸開鎖!大家每人拿上一根,路上遇見那個混蛋直接打死就地埋了!”
老板尚在得意的時候,便聽見新來的那兩個人叫住了他:“嗨,你也在這兒!”
老板聽見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才發現這裏多了兩個人:“哎?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來的?”
新人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可別說了,我們剛被那個人關起來,快點把我們放出去吧。”
“好好好,我馬上來!”
在英寧的幫助之下,三個人先把裝新人的籠子打開了,放出了這兩個人,五個人便齊心合力將其他的人也救了出來。
除去已經吊死的那個沒救之外,與他關在同一間房間的人精神狀態也非常差,甚至連路都不會走了,幸而此時他們人比較多,便背著他也很輕鬆。
新來的人才被趙英噴了一臉辣椒噴霧,心裏氣憤異常。他一麵走一麵說:“那個小子剛走不遠,說不定我們還能追上他,等我追上這個小子,一定捶他個大腦開花!”
英寧在後麵提醒他:“先別急著抓人,想辦法上去再說。”
前麵那人回頭看了一眼英寧:“難道他白白把我們都抓起來了嗎?我知道你是警察,可我才不管!他欠了老子的老子一定親手拿回來!我非逮住他揍他一頓不可!”
其餘幾人情緒比她還要激動,紛紛說不急著出去,一定要先逮住趙英報仇雪恨。英寧百般無奈,實在勸服不了他們,便隻能跟著他們追隨著趙英的足跡向前走。
她一麵走一麵還不放棄說服他們:“你們這樣不行的,別看你們人多,但你們終究是受害者,對地下的地形也不熟悉,甚至不知道每個房間裏放的都是什麼,萬一遭遇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老板也知道其間輕重,跟著勸眾人:“大家還是先上去吧。”
“我不去,我肯定要找到他。”有人說,“你們是沒看見當時的情況,我在下麵被關了一個多月,光我親眼所見就發現他殺了兩個人!這種敗類,難道還要留著他?”
老板和英寧無可奈何的對視了一眼。
幾個人一麵走一麵分配任務——一會兒誰把他按住,誰拿棍子錘死他……
幾個人追隨著趙英的足跡,一路上避過了很多危險,而在追隨他足跡的同時,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地下工事裏存在許多秘密。譬如當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處猶如天然岩洞般寬廣的倉庫。這一百多平的天然岩洞裏麵擺放著一排一排猶如梳齒般密集的木頭架子,架子上麵整整齊齊的碼放滿著毒氣罐,罐子上還刷著各種各樣的顏色,按顏色不同分區排列,應該是代表不同的毒氣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