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趁著邱健清離開的這段時間,給自己報了一個健身培訓班,每天的培訓時間是從中午12點到下午2點,剛剛好與他們的午休時間錯過一個小時。如果是平時的情況,給鄭東十個膽子,也不敢上班的時候翹班去健身,但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統領他們的是一個女隊長,就像鄭東所想的——女孩子們都好欺負!
於是下午兩點,當他健身結束開開心心地走回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看他,而陸瀟則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正襟危坐地等著他回來。
這簡直是一個三堂會審的架勢!
“副隊長去做什麼了?”路瀟問。
鄭東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沒什麼,就是中午有點忙,所以晚回來一會兒,抱歉了啊。”
“忙什麼呢?鄭隊長好像是去健身了吧,健身是好事,但在上班時間做私人事情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鄭東強詞奪理:“總之我又沒有耽誤工作,而且我鍛煉身體、增強身體素質,也是為了以後工作的時候更加有效率啊!”
“這樣吧,”路瀟說,“咱們兩個比一比,如果你贏了我的話,以後中午你想幹嘛就去幹嘛,我絕對不再多過問一句。”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鄭東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估計兩個路瀟捏在一起都達不到一個自己的體重,兩人對戰的話,自己基本是全盤碾壓的樣子——嘿嘿,這個小姑娘究竟有多膽大?竟然敢對自己說這句話!“
鄭東:“不是我欺負你,那你就說說吧,咱們兩個比什麼?”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興奮了起來,這兩個人無論誰贏誰輸都是一場大戲呀,真是太好看了!便紛紛本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心態在一邊起哄:“打一架!打一架!”
路瀟滿臉黑線——這都是什麼人啊!不僅不拉架,反而煽風點火,怪不得邱健清走的時候留給自己一個深邃的眼神,原來是把黑鍋飛給自己了!
路瀟走到窗邊,看了一眼下麵,她所在位置的是公安局三樓,距離地麵有十幾米的樣子。然後她拿起了窗台上的公車鑰匙,隨手拋出了窗子:“咱們兩個誰先拿到這把鑰匙,以後誰就說了算,怎麼樣?”
所以這是要比體力嗎?鄭東笑了一下,轉身就朝門外跑。
然後辦公室裏其他人的視線便都轉向了路瀟,都覺得以她的身體素質不可能跑得比鄭東更快。
此時他們卻看見陸瀟不慌不忙的將身體探出了窗子。距離她最近的胡天嚇了一跳:“你瘋了嗎?不能往下跳!”
“誰說我要跳了!”路瀟從窗台上摸索到一根透明的魚線,原來她早在鑰匙圈上栓了一條魚線,魚線另一端就用釘子釘在外邊牆壁上。
鄭東的速度真的非常快,這個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地麵上的那串鑰匙。他勝券在握的走過去,想要把鑰匙撿起來,卻看見鑰匙憑空飛了起來!
鄭東皺著眉毛,順著鑰匙的軌跡向上看去,發現路瀟正在上麵拉魚線。
鄭東仰頭說:“你這人怎麼耍賴!”
路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有啊,我隻是說咱們兩個誰先拿鑰匙誰說了算,我可沒答應你不在鑰匙上穿線。”
鄭東:“這怎麼能算數呢!你也太卑鄙了吧?”
“哎喲,你這就玩不起了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了誰先拿到鑰匙誰說了算的。”路瀟晃了晃手裏的鑰匙,“你以後中午都給我準時上班!不準翹班去健身!”
事到如今,整個辦公室裏除了一直循規蹈矩的英寧之外,所有的人都被路瀟逗弄了一遍。雖然表麵上大家裝得十分乖巧,但是背地裏卻對路瀟怨聲載道,恨不能組織起一個反路瀟同盟來!
趁著路瀟不在辦公室,三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鄭東:“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太損了!”
胡天:“不知道啊,我昨天給邱隊打過電話。他和這個女人也不太熟,隻知道她之前在O市特警隊工作,在那邊混的還不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就調到了咱們這裏。而且還不是平級調動,是降級調動,我以為她是犯了什麼事兒被發配了,但在係統裏卻查不到對應的處分報告。”
鄭東:“升級調動或者是平級調動我都可以理解,但她什麼錯誤沒犯就被降級了?也太奇怪了吧!何況咱們這裏最近根本不缺人手。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很可能是她主動要求來這裏的。總之她來這裏給邱隊做替班而僅僅是個掩護身份而已,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林森:“你們沒有發現她來咱們支隊這段時間,除了每天早上在辦公室裏晃一晃,組織一下例會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摸不到人影嗎?她這段時間都幹嘛去了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