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掛斷電話,看向屋子裏的幾個人,大家的視線則集中向了茶幾上的甜點。
“這東西既然不是我們定的,也肯定不是酒店送的,那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難道我們見鬼了嗎?”胡天臉色扭曲的看向杏仁茶。
“見鬼倒不至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杏仁茶這種東西——”林森拿起了桌麵上的玻璃杯,輕輕嗅了嗅,“現在很少有店還做這種東西了吧?英寧,你拿一個證物袋過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鄭東你給本地的公安部門打個電話,叫技術科帶著毒性檢測設備來這裏。”
雖然時間已經臨近半夜,但公安局的技術科始終有人值守,因此一接到鄭東的電話,馬上就派人到了酒店,各種常見毒/ 品的檢測都是靠試紙和試劑箱進行的,一番檢測之後,對方很快給了他一個結果。
“你們可真是命大,這幾杯杏仁茶裏都含有致死劑量的氰化物。”
劫後餘生的幾個人不禁感覺到心驚肉跳,假如他們剛剛吃了一口,現在已經去地下報到了。
“怪不得特意選了杏仁茶,就是為了掩蓋氫化物獨特的杏仁味道。”鄭東長出了一口氣,“酒店方麵的監控查的怎麼樣了?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裏來的嗎?”
胡天正在快速瀏覽著監控記錄:“隻能看出這個人是從貨梯上來的,不過貨梯裏麵沒有監控,無法判斷他從哪兒來到哪兒去,這個人穿著酒店的工作服,體貌特征也不是非常明顯。隻是剛剛他進屋的時候,我們發現這個人,年紀應該在30左右,身高1米74左右,男性,短發,體態稍瘦,別的都沒有了。”
路瀟:“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來酒店下毒!還想毒殺警察,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東西啊?”
鄭東哼了一聲:“咱們現在查的案子少說也值幾個億,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用現金摞起來就是山一樣高的錢呢,為了這些東西,別說下個毒了,如果他們能搞到飛毛腿火箭彈,一把炸了酒店都不一定!”
林森:“我覺得咱們的舉動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恐懼。竟然派人來給我們下毒!如果說最近我們有做什麼的話,應該就是決定去山上了吧 。”
鄭東點了點頭:“沒有錯,他們一定非常怕我們接近那座山,山裏一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讓我緩一緩,”路瀟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從現在開始,來路不明的食物和水不要吃不要喝,大家千萬注意安全。”
英寧點了下頭,推了推胡天:“記住來路不明的食物和水,不要吃不要喝。”
“你什麼意思,”胡天打量一番英寧,“我是餓死鬼投胎嗎,看到什麼東西都想往嘴裏送啊?”
“說不準,”英寧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上次公安局組織滅鼠,好好的在辦公室放了兩塊餅幹形狀的誘餌,你都差點撿起來吃了。”
即便現在情況危急,但提到這一茬,在場的幾個人也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胡天也不得不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名譽,“分明不是那樣的好嗎!那事兒都怪邱隊!他看見角落裏放著一盒餅幹,覺得那東西和我前天吃的餅幹差不多,以為是我掉的,就撿起來放進了我的抽屜裏,所以我才差點吃下去好嗎?”
林森也替他說話:“大家別圍觀了,事情不是英寧說的那樣的,胡天才沒差點撿起來吃,他都已經吃了。”
看著鄰省公安的同事們紛紛側目向這邊,路瀟覺得帶著這幾個家夥出門自己的臉都快丟盡了!
路瀟:“嫌疑人剛剛從酒店溜走,大家抓緊時間調查他的去向,別再說些有的沒的了。”
林森拍了拍胡天的肩膀,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身邊,在電腦上打開四個屏幕,同時播放監控錄像。
他一麵看著監控錄像,一麵還分神對胡天說:“也幸虧那次投放的是對人類無毒的齧齒類動物誘餌,這要是放一點百草枯在哪裏?你說你死得多冤呢!”
胡天臉色羞的通紅,實在不想提這茬了,但他又不得不辯解:“這哪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事?就算我一萬個小心能架得住你們往我的抽屜裏放毒藥嗎!”
經過縝密細致的排查,林森他們最終斷定,一輛剛剛離開酒店附近的車非常有作案嫌疑,因此向當地交通部門通報了這輛車的車牌號。當地公安緊急出動搜尋這車的下落,結果卻發現車主已經逃離本市,而且這人有著嚴密的反偵察經驗,追蹤起來難度非常大,但是林森他們並不打算留下來幫著當地公安追捕這個人,他們自有別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