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風塵樸樸,十分狼狽,但他們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立刻逮捕了藝術館的館長。
等著人傳喚到公安局的這段時候,幾個人倒在公安局休息室的椅子上,七倒八歪的睡了半個小時。過會兒嫌疑人到場開始審訊了,可隻有路瀟和鄭東兩個人有精力爬起來。
林森和英寧兩個人實在是太累了,睡得就像死豬一樣,怎麼踢都起不來,胡天則是由於在水裏滾過一遭的緣故,臉色不大好,看起來是要生病的樣子,鄭東便放任他繼續休息。
兩個人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走進了看守所的審訊室,然而這一次見到藝術館館長,兩個人的表情便非常的憎惡,畢竟這個家夥買通了十幾個帶槍的歹徒來追殺他們,如果他們不是命大運氣好,少說也要栽一兩個人在那裏!
這是什麼仇?這是不共戴天的仇!
“我們已經有了你全部買凶殺人的證據,人證物證俱在,說說你的動機吧,是因為我們發現了你進行非法拍賣嗎?”
溫淑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買凶殺人,我買了誰?”
事到如今還藏著掖著就有些沒意思了,鄭東把通話記錄、銀行轉賬記錄,甚至於殺手在兩人通話時的錄音都拍在了溫淑卉的麵前,幾份鐵證讓溫淑卉百口莫辯。
“進行地下拍賣的地點,也就是那家加油站,一直掛在你小叔子名下吧?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們已經提前幾天就通知了本地警察盯梢你們的據點,這幾日所有進出地下拍賣所的人員和車輛都被登記過,現在正是收網的時候,此時此刻,警察正在打開地下拍賣所的大門,把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拍品一件一件拿到陽光下。”
“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說,哪怕你不承認,這個買凶殺人的罪名也已經坐實了。就算沒有口供,我們也可以定你一個雇凶殺人的罪名。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說,聽我說就好了。我們發現你老公的名下有大筆不明資金往來,他也脫不開幹係,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老公在哪裏,或許我們可以向檢察機關說一句你認罪態度良好。”
鄭東歎息道:“你們兩個又沒有孩子,你這麼護著他幹嘛?自己拚死拚活讓他去國外過好日子,值得嗎?”
聽到鄭東這樣說自己的老公,溫淑卉有些氣憤:“這事情和他沒有關係,都是我一人做的!”
“哎呦,還挺護短!那你知道你老公的賬上有好幾筆奇怪的支出嗎?當然,你不是他本人,查不到他的資金流動,但我可以給你說說呀,從去年11月開始:收款人周美美,20萬,12月,收款人周美美,10萬,今年1月,收款人周美美,30萬,後麵每個月都有。這姑娘是你老公的前秘書吧?嘖嘖嘖,要不是這女人和你長相差太多,看年紀我還以為這是你們的女兒呢。”
聽到老公和美女秘書有不明的資金往來,溫淑卉的臉色變了:“不可能,他不會背叛我!”
鄭東把銀行流水推到了她的麵前:“你自己看。”
“這個混賬。”溫淑卉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牙關,“他跟我說他已經把這個女人辭了!”
鄭東:“也是,60來歲的老頭了還搞這一出兒,也夠不是個東西的,你現在還要替他說話嗎?”
溫淑卉的情緒非常激動:“我們兩個平時都分頭行動,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這個王八蛋!居然拿著我的錢去養小三兒!”
路瀟聳了聳肩:“好男人還是有的,誰讓你沒碰到呢!”
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對路瀟和鄭東勾了勾手指。兩人走出門,便看見小警察臉色焦急的對他們說:“我們的確在那所加油站下麵發現了密室,裏麵也真有你們說的那種保險箱,但我們撬開保險箱,發現裏麵什麼都沒有啊!”
鄭東:“保險箱是空的?”
“對!都是空的,連根頭發絲兒都沒剩。”
鄭東和路瀟互相看了一眼:“這幾天你們盯好那個地方了嗎?有沒有什麼大型貨車來去過?”
“自從接到你們的消息,我們就秘密監控了加油站附近的所有路口,還采用特殊手段,在加油站對麵的樹上安置了攝像頭,保證最近沒有貨車接近過那裏,也沒有車輛進入過地下。剛剛我們很仔細地檢查了,那個地下室也隻有一個出口,照理說他們沒有機會把東西運出去啊,難道保險櫃本來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