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聰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身前的這個警察:”你想幹嘛啊?”
邱健清說:”你今天晚上住哪?”
齊聰別過頭去:“你管不著。”
邱健清看他這個態度,心裏就氣:“我們看守所位置多。”
齊聰冷哼一聲:“你敢抓我就敢住。”
看到他這個樣子,邱健清不知為什麼,隱隱約約的感覺胡天年輕時候應該也是這麼不著調,幸虧自己當年的時候並不認識這一對活寶。
邱健清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放在衣服堆裏的那個包:“那就是你的行李了吧,過去拎著。”
齊聰翻了個白眼兒,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把自己的包還有衣服拿了過來,一麵穿著衣服一麵對邱健清說:“怎麼著,你還真想把我關起來啊,包飯嗎?”
“包吃包住,但你得給我上學去。”邱健清招招手,叫來一個警察,“把他送回公安局去,讓二隊給我看著,晚上下班我去接他。”
齊聰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不行。”
邱健清看了眼他包上的泥水:“不去我家你能去哪兒?今天晚上接著睡露天嗎?”
齊聰顯得有些為難,他完全沒有料到邱健清會是這個態度:“那也不行……”
另一邊幾位學生的家長陸續到場,一個一個怨恨的把自家的小子領走了,邱健清對遠處的林森點了點頭,於是林森先行上了警車,邱健清對表情非常為難的齊聰說道,“去吧,晚上我還想和你聊聊。”
然後他也不等齊聰同意,自己徑直離開就上了林森的車。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邱健清和林森兩個人又風風火火的想要趕回案發現場。結果在半路之上,邱健清接到了物鑒科的電話,齊強死亡時所穿的鞋底發現了某種苔蘚痕跡,但這種苔蘚非常特殊,在本地並沒有,這種苔蘚原本來自於亞馬遜的熱帶雨林,而在本地唯一有亞馬遜雨林痕跡的當屬本地的動植物園了。
他們在調查齊強履曆的時候,發現齊強三個月前在本地的動植物園有一份兼職。
此時距離三個月前已經過去了一段非常久的時間,即便齊強曾經在動植物園工作的時候足底沾上了這種苔蘚痕跡,三個月的時間也足夠讓苔蘚痕跡徹底磨滅,這隻能證明他在事發之前又去過動植物館,而他為什麼要去這個和跟蹤完全沒有牽扯的地方呢?
為了查明真相,邱健清和林森兩個人調轉方向,去往了本地的動植物園。
這家動植物園占地麵積非常廣,裏麵飼養著各種各樣的動物,以及複原了各種各樣的森林模型,其中當屬雨林模型最為生動活潑。
因為雨林館外麵是一層巨大的玻璃,往日並不允許除工作人員外的其他遊客直接進入雨林館內部參觀,所以說裏麵的東西都封鎖得非常嚴密。
邱健清和林森兩個人得到了植物館館長的允許,所以能夠進入雨林區的內部觀察,他們已經得知了齊強之前就負責雨林區的維護工作。不過齊強離職之後,整個雨林區做了大範圍的擴建工作,他們不止重新從別的國家引進了大量的植物還有苔蘚類的植被,還重新做了地麵的防水和加固,使得整個雨林區的麵積擴大了一倍。但是因為齊強之前在這裏做工的時候拿到了展覽館的鑰匙,所以他仍然有可能在離職之後偷偷潛伏回來做一些手腳。
邱健清和林森兩個人行走在密集的雨林區中,果然感到了悶熱以及潮濕,過了片刻,林森突然感覺到小腿的位置發出了一陣很細微的疼痛,他低頭看了一眼,卻沒有察覺到腿上有什麼異樣,於是繼續向前行走,但片刻之後,他忽然感覺到一種無以名狀的旋暈蒙上腦袋,於是整個人趴在了前幫邱健清的後背上。
邱健清開始還以為他在胡鬧,但喝止了兩聲卻發現林森的動作越來越抽搐,呼吸也越來越沉重,於是回頭一看,隻見林森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抖,仿佛是一種中毒的跡象,邱健清嚇了一跳,趕忙叫其他人把林森從這裏搬了出去。
這個時候剛剛林森察覺到疼痛的位置已經出現了拳頭大的紅腫,紅腫的中心是一個很明顯的叮咬痕跡。
邱健清嚇了一跳:“你這是被什麼咬了呀?林森林森!”他拍了拍林森的臉,卻發現林森沒有反應,便顯得更加惶恐,立刻叫人撥打了120,片刻之後急救車就開到了展館附近,把林森運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林森的反應越來越糟糕,他開始渾身顫立發燒,嘴角吐出白沫,整個人就如同電視上那種最經典的中毒的症狀一樣。邱健清被他唬得無可無不可,立刻打電話通知了胡天三個人,叫他們馬上趕到醫院來。
雖然他嘴裏不說,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但他的心裏其實比誰都害怕,林森加入了專案組這麼久,沒有死在犯罪分子的槍口之下,也沒有死於工作疲勞,反而是進入雨林植物館不知道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然後就意外光榮犧牲了,這話說出去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