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兒子的供述間接印證了警方的猜想,那個死在樓內的人才是真正的賀方,他已經被對方囚禁了八年,而這幾年一直在商場上呼風喚雨主持了這兩個建築項目的人,其實是他的弟弟賀園。
警方顯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們已經接觸了太多窮凶極惡的罪犯,但像這樣直接對自己的親生兄弟下手的人還是第一個。
再次印證了那個他們已經屢次提及的話題,毒販都是沒有人性的。
無論如何,找到賀園已經成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這八年的時間裏,他在本地工作和生活,因此也結交下了不少屬於自己的朋友,漸漸的取代了賀方原有的朋友圈,例如賀園在本地經常去一家ktv,這個KTV就是他的朋友開的,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的要好,還一起結伴去澳門賭博。
找到了這條線索之後,邱健清就帶著鄭東幾個人一起去了這家ktv,他們換著便裝行事,剛剛進入ktv之後,便有人過來引領他們來到了一個卡座,幾個人坐下來,眼神四下掃量,打算找到這個賀方的朋友,便在這個時候,幾個穿著妖嬈的女性走了過來。
一個穿著短裙露著香肩,一頭酒紅色長發的女人背坐在了邱健清的旁邊,她纖細的食指攬住了邱健清的腰:“來玩兒嗎?”
邱健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自己旁邊的胡天幾個人:“我不感興趣,你去找他們玩吧。”
胡天瞪了邱健清一眼——明明是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為什麼非把鍋甩給自己!明明知道這種錯誤不能犯的!
不過此時他們正在便衣行事,如果拒絕得太徹底的話,有可能被對方懷疑身份。
那個女孩子聽從邱健清的直言,坐到了胡天的旁邊,胡天支吾了一會兒:“我,我不是我……”
小姐笑了起來:“第一次來吧,這麼靦腆,沒關係的,放鬆一下,大家都是來玩兒的。”
她拿出杯子給胡天倒了一杯酒:“放鬆,你很快就會喜歡上這裏的。”
胡天接過酒杯,看了眼邱建清,然後一飲而盡,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喝酒,但此時情況特殊,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還是要適應這裏的環境的。
“嗯,”胡天非常痛苦的應付著這個女人,聊著聊著,對方的手就開始在胡天的身上亂摸,胡天瞄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幾個人,卻發現他們眼裏含著笑,明顯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態,都不打算過來幫忙——要知道他們此時身上還佩戴著隱秘的執法記錄儀呢,這場景應該都被拍攝下來了,在監控器下做這種事情可真是一點快感沒有!
正在胡天沒有辦法的時候,鄭東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相親對象、某大學的研究員正在這裏玩兒。
女人穿的要比那日和他約會更加豔麗,燙了一頭卷發,塗了大紅的嘴唇,眼線畫得非常深,妝容濃重,和他當日見麵時那個清純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差一點他就認不出來了,也幸虧這個女人的眼下有著一顆淚痣,所以他才能夠從茫茫人海裏把她認出來。
鄭東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於是拿出手機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直聽手機接通,那個妖嬈的女人果然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掛斷電話,又和身邊的男人說說笑笑起來了,甚至勾肩搭背做出曖昧的動作。鄭東看著自己被掛斷的手機,怒火中燒,雖然說兩個人隻是相親關係,但既然已經決定了打算戀愛,對方應該就不能在這種地方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了吧!但想到此時正在執行任務,也不好和對方撕破臉。
好吧,雖然說他此時也在這裏和別人勾三搭四,但這都是出於任務考慮,他是在為職業奉獻,絕對不是來玩兒的!
就在這個時候,邱健清他們鎖定了此行的目標——ktv的老板,幾個人兵分三路,從三麵堵住了出口,然後胡天上前,在另外兩名警察的配合之下悄無聲息的把KTV的老板從這裏帶出去押上了警車,鄭東對邱健清使了個眼色,自己折返回來打算找這個相親對象來對質。
他穿過茫茫人海,慢慢的向前方靠攏過去,走的越近,他越感覺到傷心欲絕,這兩天他正做著戀愛的美夢,甚至已經幻想到兩個人的孩子未來要去哪個小學讀書讀書了!雖然說男人在這種事上想象力都異常發達,但他確認對方給了自己明確的戀愛信號,這絕對不是一廂情願的腦補,哪怕此時他們決定終止戀愛分手,他也要和對方說清楚這是對方先背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