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之後,林森也感到精疲力竭,時值晚上11點,處理完了最後一份工作,林森就和邱健清擺了擺手,決定回家再睡一覺,他走進家門洗漱了一遍,忽然聽見有人敲響自己的房門,順著門鏡一看,外麵是一個頗為年輕的女孩子。
他認得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是他樓下的鄰居,雖然林森長著一張人見人愛的臉,但是這個小女孩可並不愛他,因為之前他每天回家太晚,而樓下這個女孩子睡覺又非常的輕,每次林森洗漱開門的聲音都會吵醒她,所以女孩子已經在業主群裏抱怨了好多次,希望房東不要再把房子租給他,換一個正常工作的人吧。
雖然林森沒有直接和她發生衝突,但卻記住了這個女孩子,所以林森想這一次她敲響自己的房門,應該也是來抱怨自己下班太晚了吧?
林森本來不想開門,但又覺得讓一個女孩子晾在自己的門外不太好,於是就不情不願的打開了房門,但沒有想到他剛剛打開房門,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就撞了起來,林森心裏暗想:不好,對方這是看平時和自己爭吵無效,於是決定訴諸於武力了!
可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女孩子的臉上掛著淚痕,而且她身體微微顫動,也顯示出了非常恐懼的樣子,這個女孩子很怕剛剛撞擊自己的這個男人。
他還沒有想清楚這一切,那個男人已經反擰了林森的雙臂把他摁在了地上,並用塑料繩紮住了他的雙手,同時又堵住了他的嘴。而後另外兩個人也走進了門內,他們把女孩子推了進來,用同樣的手法捆住了女孩子,把女孩子推到了林森臥室床下。
“你叫林森吧,”為首的那個男人踢了踢林森的肩膀。
林森點了點頭,塞著紙團的嘴嗚嗚了兩聲。
“帶走,”那人說道。
於是他們用一個麻袋把林森套了起來,扛在肩上,一直扛到了樓下那輛麵包車裏。
他們打開車門把林森塞了進去,林森從布袋裏麵掙紮著探出了頭,隻見英寧和胡天兩個人也和自己一樣的姿勢都坐在車裏,英寧和胡天兩個人也都塞著嘴捆著手,想必也是被同樣的方法騙到這裏來的。
三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況,但卻沒有辦法傳達更多的信息了。
三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他們絲毫不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綁架自己的目的,但看這樣子對方是打算把整個刑偵支隊一鍋端了.就在這個時候,麵包車的車門拉開,他們發現對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帶往了警方已經封鎖的綠洲賓館現場。
有人從車上下來,來到後麵打開了林森嘴上的膠帶。
另外兩個人用刀逼住了胡天還有英寧的脖子,接著那個人對林森說道:“你要進入這家綠洲賓館的地下室,在地下室最左邊,有一排磚頭砌的牆,你把這排磚頭抽開,後麵有一扇暗門,你進去把裏麵的東西都燒了。”
林森皺了一下眉,暫時沒有理解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對方扇了林森一個耳光,然後對他說:“聽清楚了嗎?把裏麵的東西都燒了,如果我發現你給我搞什麼小動作,如果你和外麵那些警察多說一句話,我就立刻幹掉他們兩個!”
他這樣說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的刀已經在胡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液,這證明對方是毫無人性的,他們絲毫不介意殺人,更絲毫不介意殺警察,絕不是在和林森開玩笑。
林森看了眼胡天,然後又看了眼英寧,他現在別無選擇,對方非常的精,他也確認自己搞的任何小動作都會被對方察覺,這無疑是在拿胡天和英寧的性命做賭注,而他做不了這種賭注。
於是和他對方說的:”好的,我聽你的話。”
對方卻不信任林森,在他的領子上別了一個微型對講機,塞給他一個打火機和一小瓶汽油,然後對林森說道:“如果這個對講機裏傳出不正確的聲音,或者說這個對講機損壞,你知道的他們兩個都活不了。”
林森下車,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個人,然後便走向了前方的賓館。
賓館前隻有兩個警察,是夜裏用來守護現場的值班人員。
林森走到前麵,對兩個警察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因為林森屬於本案的直接辦案人員,所以對方同意把他放到現場裏去,無論林森怎麼用眼神示意兩個人,他們都沒有看懂——這也難怪,幾個人並非是林森工作的默契同事,怎麼可能讀懂林森心裏的話呢?
林森絕望的走進了樓內,按照對方的說法來到了地下室,發現地下室對麵果然有一麵磚牆,這麵磚牆和周邊的磚牆融為一體,憑肉眼來看根本察覺不到異常,所以警方在最初排查現場的時候沒有想到鑿破這麵牆。而在此時此刻,他看到了牆邊放著的那把鎬,於是便拎在手裏敲碎了這麵牆,他隻砸碎了兩塊磚頭,就發現這麵牆的磚都是空心的,其實隻要用手輕輕一抽就能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