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魚要捂臉逃走,令梓卿卻沒有放開她,把她拉進了裏麵的休息室。而門外異常暴躁的盧昊卻頹頭喪氣的背靠著門坐在地上,衣服淩亂,嘴角帶著血,臉上還有幾處滲血的擦傷。
珞瑜和宮艾祈來找許魚吃飯,就看到了如是光景,珞瑜愣了愣,還是走上前去。珞瑜蹲在盧昊麵前,看了眼他的傷,從包裏拿出紙和創可貼遞給盧昊。本來還在沉浸於自己世界裏的盧昊,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和物稍微反映了一下,才接過東西,收拾狼狽的自己。
珞瑜就這樣看著他,心裏五味陳雜,他這是被令學長揍得吧,自己不該說的。原來,之前盧昊打了許魚電話,沒有反應,他就打電話問許魚在哪裏,珞瑜說不知道,讓他去實驗室問問令梓卿。所以,盧昊來了,看到那樣的畫麵,和令梓卿打了起來。原本珞瑜想的是不要許魚和令梓卿獨處,才把盧昊叫過去,結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成這樣。她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放下的,之前,就在許魚醒來的那天晚上,她就決定,放棄盧昊,讓他和魚魚在一起。畢竟,他是喜歡許魚的,如果她在一旁幫忙,隻要魚魚也喜歡上她,那魚魚就可以離令梓卿遠遠的吧,魚魚就不會受傷了。可是看著盧昊的臉,那張原本俊朗的臉,卻多了些青紫的血痕,珞瑜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起盧昊每一次給她打電話,問的都是魚魚,她告訴自己,看吧,你沒有機會的,他喜歡的是魚魚,一次一次,催促自己下定決心放棄盧昊。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為什麼自己那麼想哭。珞瑜就蹲在盧昊麵前,低著頭,劉海兒擋住臉,盧昊看不清她的表情,想了想,才下定決心似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開口:“珞瑜,我把魚魚打傷了。”聽到這句話,珞瑜猛地抬頭,本就噙著眼淚的臉就這樣出現在盧昊眼前。盧昊看著珞瑜的淚從眼角滑落,本就秀美的臉,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疼惜,盧昊覺得,那淚水劃過,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拉開一條口子,有點兒抽疼,所以就呆住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宮艾祈看不下去了,她看那樣子,珞瑜是認識眼前這個男生的,好像還喜歡他吧,盯著他看那麼久,含情脈脈的。但是,那男的說啥,把魚魚打傷了?還把珞瑜弄哭了,哎呀我這暴脾氣,宮艾祈上前就把盧昊從地上拉起來,給了他一巴掌。盧昊和珞瑜同時呆住,這是什麼發展?
宮艾祈那個恨啊,這是什麼人?先是打了許魚又惹哭珞瑜,當女生好欺負啊?想到這些,宮艾祈小宇宙熊熊燃燒,還要打盧昊,就被珞瑜抱住“祈祈,冷靜一下,聽學長怎麼說啊。”
宮艾祈可不管,一邊掙紮著上前去,一邊喊:“冷靜個屁,聽他說,說啥,怎麼打女人?珞瑜你放開,魚魚她都打”說到這裏轉頭指著盧昊繼續說“誒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女的你都打,你也不看看你打的什麼人,我宮艾祈的人你都敢碰,是不是不要命了!”
“宮艾祈?嗯?”
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帶許魚去吃飯的令梓卿。
你問令梓卿和許魚在實驗室休息室幹嘛,嘿嘿,當然,是給許魚看鼻子啊。好歹我們令大少爺也是照顧了許餘好幾年的人,這點小傷小病,還是有專業醫生的水準的。叫許魚進去,是因為裏麵方便清洗而且有醫藥箱。話說平時令梓卿不回家可是就住在實驗室的,一來不想看見家裏秀恩愛的父母,二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家裏人知道為好,比如他是暗閣的領導人之一,比如,他想見許魚。所以啊,這裏的裝修和格局全是按照令梓卿自己的想法設計的,並沒有那麼浮誇奢華,而且,黑白灰的搭配,簡單大氣,更符合令梓卿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