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說完,手一揮兩人邊已經消失在巨石之頂大廳中。等到烏麵和克雷曼沙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站在了大廈下麵的馬路中央。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克雷曼沙雖然蒙著臉,但是冷汗依舊瞬間臉頰滴落在地上。法爾華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為了大衛喜歡的那個女人,洛克菲勒允許一股新的勢力出現在紐約,甚至允許它成為紐約地下勢力的主宰。而自己這兩股原本存在的勢力如果沒有好的表現,就會被淘汰。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對於其他勢力兩人並不關心,哪怕是唐源也還沒有能夠達到威脅他們的地步。真正令他們不安的則是對方。兩人實力相近,雖然表麵上烏麵要搶過克雷曼沙,但是屋麵知道,克雷曼沙一直都隱藏著自己,如果雙方全力火拚,收益的將會是其他人。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幹掉所有人之後,兩人再正麵對抗。如果紐約隻能有一個主人,那麼必須是兩人中的一個。
沒有任何言語,兩人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真味樓,位於曼哈頓島東部,是三合會在美國的總部。由於當初唐源的動作太快,隨意三合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邊已經被他占據了曼哈頓島。而張老頭也因此視唐源為死敵。
此時以至淩晨,真味樓的後廚已經開始工作,開始為早上的忙碌。在這裏的一頓早餐抵得上一個美國中級公務員的半月工資,在紐約的名氣甚至比鬆鶴延年閣更大。
此刻真味樓的大堂內隻開著激戰不良的燈光,十幾名身穿黑衣的保鏢分坐在大廳四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中年人正慢條斯理地嚼著一塊糕點。他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年紀,一雙眼睛下場而深邃,鼻子下留著一瞥胡子,看上去有些書生氣。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大學裏的老師一般。
張老頭坐在中年人身旁,小心地給他倒著茶水,碧螺春的清香隨著水起慢慢蒸騰,隨即消散在大廳中。
“龍頭,這次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讓您親自來一趟。”張老頭小心翼翼地低著頭道歉道。手上卻是一顆也不停留的替中年人整理著桌上的碗碟。
兩名身穿旗袍身材火辣的女人將此生的碗碟收好,隨即動作流利地添上新的菜色。她們的無袖旗袍上各繡著一條昂首騰空的金龍,領子上這是嗅著三合會的標誌。旗袍的邊側開到腰際,露出整個雪白豐膩的大腿和一大半的腰臀,讓已經碾過古稀的張老頭看了也不禁狠狠厭了一口口水。
“清秀,清麗,你們先下去。”中年人拿出一張手絹,慢慢的擦了擦嘴,隨後端起麵前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感受著唇齒間那淡淡的輕響。
兩個女人聽到吩咐,飛快的將桌麵收拾幹淨之後退了下去,一左一右地受災了大門口。
“張老啊,你跟著我多少年了?”中年人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淡淡地問道。
張老頭一愣,隨即達到:“整整三十七年,自從龍頭繼任以來我就跟著龍頭了。”
中年人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細細品道:“好茶,難得你還有心記得我喜歡這碧螺春。”
張老頭心中一喜,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回答道:“龍頭的事情我當然要上心,自從我調來紐約,著土產的碧螺春我每年都會要上一些的。”
“你倒是有心了。”中年人笑了笑,隨後抓過了灼傷的茶壺,伸手給張老頭倒上了一杯清茶:“總是你們這些人伺候我,今天我也來替你倒一杯茶”
“龍頭…”張老頭想要攔住中年人的動作,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無法動彈。他心中一驚,冷汗已經濕透了背上的衣服。
“嚐嚐看。”中年人笑了笑,衝著張老頭說到。
張老頭額角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戰戰兢兢地伸手抓過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眼角卻是不住的打量著中年人的臉色。
“張老啊,你也算是會裏的老人了。我不想你沒麵子。”中年人閉上了眼睛,慵懶的靠在了桌子上。說出的話卻是幾乎讓張老頭打翻了手裏的茶杯。
滾燙的茶水濺在手上,張老頭卻是毫無所覺。輕輕的放下茶杯,張老頭伸手從袖口裏抽出了一柄精亮的匕首。
周圍的保鏢們看到張老頭的動作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手槍指著張老頭,清秀和清麗兩人更是一閃身到了張老頭身旁。
“都給我滾出去!”中年人一身冷喝,周圍的保鏢們全都被無形的立場震得倒在了地上,清秀清麗兩人則是一個踉蹌,隨後默不作聲的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