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低調的車子漸漸地駛入,接著又穩當的停了下來。
一雙纖手打開車門,入眼,隻見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女郎,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隻覺這女郎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瞧著她淡淡的眉毛這麼一軒,紅紅的嘴唇這麼一撅,便是極美的風景。
嗬,這就是文家嗎?望著眼前這古色古香的建築,溫暖咧嘴笑了笑。
邁著似輕盈似沉重的步伐,像是視死如歸般地向前走著。
入門,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像吻著情人的唇,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漂亮的百葉窗上繡了一沉薄薄的窗紗,紅色的桌椅,木製的地板,古色古香,恍如一下子進入了古代般,令人如癡如醉。
房間裏的布藝、家具和設施,以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奔放且大氣的布局、近似自然優美的線條,豪華舒適、至尊至貴的體驗。
溫暖不禁有些看呆。
突然一道濃厚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鼻音從旁邊響起:“你就是我文家流落在外的子孫?”溫暖側了側身子,看見了一個那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發卻很整齊。他穿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溫暖緩了緩神,然後不卑不亢的答道:“是的。”
“哼。”一陣輕哼從老人的鼻子裏竄出,然後道:“不愧是他要的人,好骨氣啊……可惜就是身份……”
溫暖的眼神暗了暗,對老人口中的“他”有些不解,但接著心裏又有一陣淒涼。
“好了,既然回家了,那就幫著家裏做些事吧。”老人霸氣的說道,言語裏不容許溫暖有絲毫的拒絕。
“好……”溫暖答道,然後就出了這令她感到窒息的“家”。
家?嗬,她的家,早就沒了,不是嗎?自以為是一場遊戲,自以為不會迷失,到頭來,卻失去了所有。為了能得到現在的一切,真的值得嗎?溫暖自嘲道,可轉念想到,就算現在她放棄了,就真的能回到從前嗎?如果葉恒知道,他會原諒她嗎?
答案是否定的,葉恒是不會原諒她的,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