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趴在蘇山小院的紅木地麵上,渾身因為劇烈的疼痛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就像一條受傷的蛤蟆狗可伶巴巴的等待著主人的施舍。
蘇山斜靠在一把太師椅上,吃著傭人洗的一塵不染的水果,連正眼都未看蘇木一眼,抬著蘇木進來的幾名死黨恭敬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都知道這位蘇家二少,看上去文質彬彬,氣宇軒昂,其實下起手來更是讓人聞風喪膽,而且是出了名的吝嗇鬼,不然以他蘇家二少的身份又怎麼會貪圖蘇浩區區幾十兩月俸。
蘇山的吝嗇,貪婪在整個沙河鎮都是頗有名氣的,這一點也完美的繼承了他老爹的優良基因。
良久,當蘇山吃完盤子裏的最後一顆小得可憐的葡萄,才隨意的撇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蘇木,問道:“這是誰呀?”蘇山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根本就沒有因為蘇木的傷勢而有所動容。
“大哥,小弟是蘇木啊?”蘇木連忙答道,希望蘇山能夠賞賜點高級點的丹藥,但是這個吝嗇鬼又怎麼舍得將丹藥給蘇木,對於他來說蘇木連一隻狗都不如,就算蘇木即將要死,也休想在他這裏沾到半點兒好處。哪怕蘇木在家族中分得了一棟小屋居住,但每個月這個蘇小氣鬼都從蘇木的月俸中拿掉相當不少的一部分。
“哦!原來是你啊!我還當是誰呢?這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啊?”蘇山不慌不忙的問道。
“是蘇羅那砸碎啊!他還揚言要大哥您將蘇浩那五十兩月俸送過去,否則就要打上門來?”蘇木說道。
誰知蘇木剛剛一說出口,蘇山就暴跳起來,順勢一腳踢在蘇木的身軀上,將他原本受了嚴重傷勢的身軀踢飛出去,又是一口鮮血噴湧在紅木地麵上。
“他娘的,想翻天不是?”蘇山望著蘇羅所在的方向冷冷的說道,拳頭捏得緊緊的,手掌一伸,從一旁的衣服架子上將黑色披風吸了過來,披在肩上大步朝蘇羅所在的小木屋走去,臨出門前回頭指著蘇木的幾名死黨說道:“將這雜碎吐出的血給老子擦幹淨了哦!真他娘的肮髒?”
“大哥,求您賞賜幾顆丹藥給小弟治療一下傷勢啊?”蘇木連連喊道,但是回應給蘇木的是蘇山冰冷的背影。
蘇羅在蘇浩的小石屋裏呆了一整個下午,直到蘇浩的氣色恢複了很多才站起身離去,這一個下午也正好避開了蘇山那氣勢衝衝的上門‘服務’。
當蘇羅與蘇敏兒分開各自回屋後,蘇羅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了滿屋的狼藉,那僅剩的幾點家具也被摔得支離破碎,蘇羅眉頭皺了皺,在木板床頭看到幾個血紅的大字。
“蘇羅必死,蘇山。”
蘇羅靜靜的望著那六個醒目的大字,拳頭緊緊捏起,因為過度用力導致了指甲都陷進了肉內,絲絲血跡順著掌紋流了出來,這一刻他很鎮定,出奇的鎮定,沒有衝動的去找蘇山報仇,即使蘇山弄得蘇浩傷痕累累,他都忍住了衝動,這一筆筆的欺辱,他蘇羅牢牢記在了心裏。
現在自己才練體八重修為,憑借靈力的精純以及對武技的完美掌控,越級戰勝練體九重的武者綽綽有餘,但若是麵對煉氣級別的武者,如果不施展一重九龍功中的殺怒真意,隻怕很難取勝,何況蘇山還是煉氣四重的高手,更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盲目挑戰的。
不過這一切都不會忍得太久,等到自己修為提升後,將殺怒真意完全收放自如後,就是蘇山噩夢的開始。所以他也沒有在這殘破不堪的小石屋裏過多停留,從看門護衛小隊長手中收回老祖令,便直奔老祖蘇無上的後院而去,在哪後院老祖修煉的房間裏,靈力充沛,又無他人打擾,確實是最佳的修煉地點,若是遇到修煉瓶頸,還有老祖指點。
寬闊的房間裏陣陣青煙盤旋在蘇羅的四周,似母親的手掌輕撫著他每一層肌膚,他光著上身,讓那些如雲似霧的青煙盡情的貪婪的順著身體上的毛細血管朝體內鑽。
漸漸的,一股股靈氣被毛細血管吞噬後,順著筋脈流向丹田,當流入心丹田中後便變成了一縷縷金黃色的靈力,再被心丹田中的小龍一吞一吐,靈力煉化得十分純淨。
“呼。”
兩股渾濁的氣霧從鼻孔中散出,身體內靈力煉化出的殘渣盡數吐出,蘇羅內視查看了一下,不僅心丹田中的靈力充沛了很多,就連那吞吐煉化靈力的小龍也在逐步變大,現在大約已經有一尺來長,隻是讓蘇羅打破腦袋也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心丹田中為何能夠容納得下那一尺來長的小龍身軀,既然想不通也就沒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該,明白的時候他相信一切都會影熱耳機,所以他穿好衣服,將九龍神紋壺貼胸放好。
“咯吱。”
房間裏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蘇無上緩步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蘇羅那光著的上身時,立刻被他那小麥色的肌膚給吸引住了目光,麵色和善的一笑,說道:“不錯,不錯,看來你的修為又要有所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