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羅來到典當行外,雖然這集市熱鬧非凡,但自家的典當行卻門庭冷落,心裏感到有些好奇,按說典當行除了收集天材地寶,同時也將一些不入流的寶物拿出來賣,因該人流絡繹不絕才對啊!怎麼這般冷冷清清。
係好馬繩,踏入了典當行的大門,誰知迎麵便飛來一件物品,蘇羅急忙側身躲過,順勢伸手將物品抓在手中,回頭朝屋內一望,寬大的典當行,在其角落站著四名男子,皆都以一種看鬼的眼神看著蘇羅。
蘇羅走了過去,麵帶微笑的將物品遞了過去,說道:“請問,這瓷瓶是誰的?”
“老子仍掉的,誰他媽的要你撿過來的?”
靠近蘇羅的是兩名年約二十的青年,怒氣衝衝的對蘇羅說道,隨即一腳飛來,想要將蘇羅手中的瓷瓶踢碎,嚇得站在這兩名青年身後的一老一少臉上漆黑一片,連忙喊著:“不要啊?”
蘇羅隨意的揚了揚手就躲過了那青年的一腳,臉色也是一沉,怒道:“你這青年好生不要臉,羅哥我幫你換回了瓷瓶的損失,你怎麼還敢罵人?”
“罵你,怎麼了!鄉巴佬,公子我高興,想怎麼摔就怎麼摔?”那青年氣焰十分囂張的衝蘇羅瞪了一眼說道。
站在這兩名青年身後的老者聽見蘇羅稱自己為羅哥,急忙跨了出來,盯著蘇羅問道:“請問,你是沙河鎮蘇家的蘇羅少爺?”
蘇羅也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這位年過六十的老人,雖然老人生得一副病容,而且臉上還有明顯的淤青,但總是覺得在哪裏見過,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蘇家的蘇羅,請問老人家是?”
老人在確定眼前少年就是蘇羅後,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身前,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接著就是三個響頭,隨後對身後的少年招呼道:“狗娃,還不過來給少爺磕頭?”
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生得麵黃肌瘦,額頭還在流血,上下看了一眼蘇羅,急忙跪倒在地上,說道:“狗娃見過少爺,給少爺磕頭了?”
蘇羅被這一出弄得有些吃驚,問道:“老人家可是老農叔?”
老人正是當年被貶的蘇家老管家,此刻見到蘇羅問出自己的姓名,一時間老淚縱橫,連連點頭,說道:“正是老奴啊,沒想到少爺還記得老奴?”
蘇羅連忙彎腰將他扶起,驚得老農叔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老奴了?”
蘇羅仔細打量眼前的這位老人,是他看著自己長大的,若不是應為幫自己說了一句公道話,也不至於被貶到這外鄉來啊!沙河鎮與流沙鎮雖然是鄰鄉,但相隔也是相當遙遠,有著六七百裏之遙。
“真是歲月無情啊!”
蘇羅一時感歎道,隨即便看向老農叔那滿臉淤青的老臉,關切的問道:“老農叔,你這臉上是怎麼弄的?”
“哎……”
老農叔歎息一聲,說道:“少爺剛剛到來,這點小事就不要提了?”
“小事,都鼻青臉腫了還是小事,那在老農叔你身上究竟還發生了什麼大事啊?”蘇羅問道。
“這老不死臉上的淤青是本公子弄得,你想怎麼樣?”先前仍瓷瓶的青年趾高氣揚的自己報了上來。
蘇羅鬆開握住老農叔的手,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那兩個年青人,說道:“很好,既然自己報了出來,就省得我去四處找你們?”
老農叔還不知道蘇羅已經恢複了修為,嚇得連忙在中間打著圓場,說道:“兩位公子就算了吧!這事就當老奴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行了吧!”
兩名青年都是流沙鎮有名的痞子,雖然家世隻是一般,但仗著與流沙鎮第一大家族宋家有點兒親戚關係,一直都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現在見這典當行掌櫃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氣焰暴漲,以為這被喚作蘇羅的少爺隻是一個廢物草包,其中那名一直不怎麼愛說話的青年猛然上前一步,一拳對準老農叔肚子轟來。
“羅裏吧嗦!”
青年一拳轟出的同時嘴裏罵出了蘇羅進門以來的第一句話,他就是要殺雞儆猴,先拿這老不死的開刀,在慢慢玩死少年蘇羅,這青年與那摔瓷瓶的青年是兄弟,隻是性格比較冷漠,不愛說話,但下起手來卻是比那青年更毒辣。
他的拳頭就在即將轟到老農叔的肚子上時,蘇羅似是隨意的一拉,將老農叔拉開,旋即對準青年砸來的拳頭同樣一拳轟了出去。
二人的拳頭在空中相碰,那冷漠青年隻是停留了片刻,接著身軀就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典當行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