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砸來的人影,武司空揚起手中的鋼棍,一棍落下,將人影攔腰打斷,等看清才發現居然是自己武家的護衛,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雄厚的聲音:“武司空,出來受死。”
聽到這道聲音,那些還在哀嚎中的魁梧漢子們立刻閉了嘴,隻覺得腦袋一陣發麻,好似要頭疼欲裂一般。
武司空嘴角一陣抽動,重重的將鋼棍往身旁的地上一戳,冷冷的吼道:“來者何人,膽敢在我武家鬧事。”
“老子是你祖宗,蘇羅爺爺。”
武家寬闊的大門口出現一行人影,為首的正是蘇羅,隻見他的肩膀上居然扛著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材,宛如收割人命的死神降臨一般,以如此氣勢出場,讓武家平添了幾分陰煞之氣。
蘇羅隨手一撐,肩膀上的漆黑棺材便重重的砸在身前的地麵上,將大理石砌成的地麵都砸出無數條細小的裂痕,隨後蘇羅一腳踹在棺材的一頭,棺材便朝武司空滑了過去。
武司空自幼便修煉天賦過人,在這武風鎮乃是橫行無忌的大少,那曾受到過這等對待,運起靈力至手掌,重重的打在滑過來的棺材上,那口漆黑的棺材受到兩股力量的擠壓,猛然間爆裂而開,無數的黑色碎屑在武家練武場上空飛揚。
蘇羅與武司空二人第一次見麵,便是隔著這無數飛揚的棺材木屑,相互狠狠的瞪著對方,從眼神中都有一種要吃了對方的念頭。
“哪來的毛頭小子,敢到我武家來鬧事,難道是嫌命長了麼?”武司空高傲的舉起大拇指指著身後的武家說道。
蘇羅踏前一步,在大理石地麵上踏出一道深深的腳印,接著指著身後被蘇豹等人抬著的蘇浩,對武司空說道:“你就是打我表弟的武司空?”
武司空看了一眼被人抬著的少年,又看了一眼蘇羅身旁那貌若天仙的少年蘇敏兒,這才回想起來,說道:“是又怎樣,你表弟一介螻蟻,打了就打了,犯得著用我整個家族與我武家過不去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武家乃北域十八鎮第一家族,跟我武家作對,你們統統都會後悔的?”
武司空不僅沒有絲毫的歉疚感,反而更加的飛揚跋扈,不僅蘇羅氣急,就連他身後的每一個人在見到武司空這種囂張的表情後都氣得咬牙切齒。
蘇羅伸出手指指著武司空,冷冷的說道:“修為比你低的都屬於螻蟻,可以隨意打殺是吧!今天羅爺就讓你徹底嚐嚐當螻蟻的滋味。”
蘇羅說完,氣勢瞬間暴漲,整個身軀都充斥著一股強悍到無法估量的靈力,接著他大喝一聲,身軀趁機高高揚起,在掠至半空中時,手中已經多出一把六百斤重的巨斧,雙手握住斧柄,帶著氣吞山河,開天辟地之勢,重重的朝著武司空當頭砸了下去。
蘇羅從來還沒有向今天這樣施展過一斧頭,可見這一斧頭上所蘊含的力量有多狂野,武司空也是暗暗吃了一驚,他怎麼看蘇羅也隻不過煉氣九重修為而已,怎麼會施展出這般威能出來。
武司空不敢小視,急忙舉起那根三百多斤重鋼棍橫在頭頂上,巨斧重重的落下,白晃晃的斧刃重重的砸在了鋼棍之上,將三百八十斤重的鋼棍打壓得重重的閃了幾下。
蘇羅並沒有就此收手,握住斧柄的手掌轉動了一下,斧刃貼著鋼棍橫削出去,武司空不愧為築基六期修為,在受了蘇羅這一斧頭重砸了之後,還有招架之力。
看著斧刃就要削到握住鋼棍的右手之上,右手急忙鬆開,同時左手單握鋼棍,對準蘇羅一記橫掃。
“呼啦!”
三百八十斤重的鋼棍在空中像樹枝一樣晃動了幾下,蘇羅用斧柄豎著將這一棍蕩開,兩根金屬再次碰到一起,各自後退數步。
蘇羅單手抓住斧柄重重的往地麵上一放,斧刃立刻插進了大理石地麵一尺左右,而武司空雖然還有一戰之力,此刻握住鋼棍的手掌已經微微在顫抖起來,右手虎口隱隱被震出一絲絲血跡。
“武司空,敢傷我蘇家人,就是天王老子我蘇羅也要將其斬殺,你必死無疑。”
那些武家陪練此刻早就沒了蹤跡,他們連滾帶爬的朝後院奔去,他們深知對方來者不善,恐怕必須請正在閉關的族長武縱橫出馬,否則這武家大少怕是要命喪此人之手啊?
武司空一向驕縱慣了的,那曾受到這等侮辱,就算是死也要維護麵子,嘴角僵硬的抽動了幾下,隨即說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了?”
蘇羅也不在答話,掄起斧頭又是一斧頭劈下,接著在身前地麵上震出一條一尺寬,兩尺深的溝渠來,從斧頭上爆發出的強暴罡氣一直延伸到武司空的身前。
後者也是掄起鋼棍施展全身解數用力一棍朝那延伸而來的罡氣打去,兩股氣爆在半途相遇,無數的塵屑四處飛散,強大的衝擊波讓得周圍的一切皆都化為虛無。
就在那些塵屑正在飄揚之際,蘇羅掄起六百斤的巨斧猛衝而來,他的雙腳虛踩著地麵,淩空而行,對準還未來得及收回打出去棍子的武司空一記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