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暗世界中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打架殺人搶地盤,睡女人,現在不用打架也不用搶地盤了,所以他們的重點就放在了喝酒吃肉睡女人的事情上了。
蘇羅跳下高台,人群立刻讓出一條通道,蘇羅順著通道來到碼頭的盡頭,所有人都距離他三十丈站立,這是蘇羅的命令,此刻他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鴻溝的水雖然不是特別的深,但是卻流得非常的急,狂風吹動著蘇羅的長衫,他彈了彈有些灰塵的衣服,好在先前打鬥的時候將其脫掉了,不然還非得弄髒了不可。
現在整個黑暗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門下弟子估計已經超過了三千,望著那急趟流動的河水,蘇羅心中卻沒有半絲的勝利喜悅,他的腦中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洪唐郡第一大高手洪武,當日在城門口看到洪武一出手輕易斬殺那麼多殺手的情景,蘇羅自認即使現在的自己也無法做到。
另一個人影就是慶豐宗大師兄黃埔軒,據得到的消息,黃埔軒已經繼承了他師傅的宗主之位,成為了現任宗主,也是整個帝國所有宗門,各方勢力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宗主,其實力隻怕還在洪武這等高手之上,而且慶豐宗高手如雲,要報當日的仇恨,彼此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
蘇羅想著想著,眼中欲要噴出火來,猛的一拳揮出,拳影在河水中擊出一個巨大的水浪,水花四濺,突然間蘇羅腦海中靈光一閃,看著濺起的水花,蘇羅似乎明悟了一個武道真理。
武功在強也會有破綻露出,當一個人修煉到武功的一定境界後,就不是靠勤練武技勤修功法那麼簡單了,而是追求思想上的進步,這才是由武入道的真諦,如此也才能成為攻必敗,戰必勝的一代高手。
就好像這河水一樣,抽刀斷水水更流,隻有思想達到一定的境界,即使對方招式連綿不絕,也斬不斷這花花而流的河水。
“對,以後修煉的方向因該在神通的領域上注入一定的思想,招式是刻板的,神通的威力再大也是有限的,隻有思想才是無窮無盡的。”
蘇羅對武道一途有了新的概念,他堅信假以時日洪武不在話下,黃埔軒也不可懼,如果發展順利,等下個月老爹大壽過後,就親上慶豐宗找黃埔軒一較高低。
“嗬……”
一道嬌笑從背後傳來,此刻膽敢靠近蘇羅的人,整個洪唐郡絕對一隻手數得過來,蘇羅不用回頭,聽這聲音也知道是誰,淡淡的說道:“陳靖兄弟,你的膽子可真不小,膽敢在我手下數千兄弟麵前對他們的首領發笑。”
陳靖已經來到蘇羅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立,一同望著濤濤河水,良久才說道:“小弟是來恭喜大哥一統洪唐郡黑暗世界的?”
蘇羅沒有說話,蘇羅戒指中的小白突然闖了出來,跳到陳靖的肩上,在她的發絲,耳際後麵嗅了嗅,隨後在陳靖沒有出手打它之前又跳到了蘇羅的肩上,小聲的在蘇羅的耳旁說道:“你的這位兄弟發絲好香哦!估計是個女子?”
蘇羅心頭一震,回想到這些日子與陳靖的種種,尤其是在慕容家看到陳靖那光滑白皙,玲瓏的背影,蘇羅側頭再看陳靖時,眼中已經生出一絲詫異。
猛然間,一隻大手搭在了陳靖的肩上,來自手掌中的力量如滔滔洪水,使得陳靖額頭冒出了一層汗水,但她還是咬牙切齒的硬撐著,沒有跪倒在地,陳靖側目有些錯愕的望著身旁的蘇羅,滿目竟是驚恐之色。
“你到底是誰?”蘇羅的聲音如一支利箭刺入她的耳中。
陳靖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似是而非的答道:“我就是陳靖啊,蘇羅大哥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為何女扮男裝?”蘇羅一對尖銳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靖漆黑的眼瞳,看得陳靖渾身一陣發寒。
陳靖貝齒輕咬紅唇,沉默了良久,聲音如蚊音的說道:“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我隻是問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接近我有什麼目的?”蘇羅從陳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殺氣,但是一個女孩子扮作男子接近自己一定事出有因,若是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留這麼一個人在身旁,心中始終有一道芥蒂。
陳靖依舊貝齒咬著紅唇,一對纖細的玉手不停的攪動著衣角,美眸時不時的瞟向蘇羅,後者等了少時也不見她給出回答,方才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以後大家各走各路,互不相幹。”
蘇羅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陳靖獨自一人在哪裏踱著腳,任由河風吹打著她的發絲,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