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並沒有急忙開始,蘇建國始終麵帶微笑與來賓打著招呼,但是他的眼神總是時刻望向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能夠讓蘇建國如此等候的人,一定非比尋常。
日已偏西,眼看就要臨近黃昏,在蘇家的門外終於傳來一陣馬車聲,蘇建國心頭一喜,親自迎了出去,蘇羅有點兒納悶,這會是什麼人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回家老爹都未相迎,現在老爹居然親自迎到門外。
蘇羅跟著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
兩輛馬車先後停在了蘇家大門前,第一輛馬車的車簾打開,從內麵走出一位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頭發很短,黑白相間,最讓人難忘的是他的嘴,居然兩邊嘴角各有一顆醒目的黑痣。
男子見到蘇建國,咧嘴一笑,這就讓那兩顆黑痣更加的顯得有點特色了,蘇建國的老臉上也堆滿了笑容,伸開雙臂迎了上去,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像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國,好久不見,你的身體越來越健壯了?”嘴角有兩顆黑痣的男子開心的說道。
蘇建國也是滿臉笑容,說道:“江,你也是越來越健壯了。”
那個被蘇建國稱之為江的男子手中突然出現一頂帽子,將他戴在蘇建國的腦袋上,笑著說道:“這是駟馬國國王的皇冠,我覺得戴在你的頭上才是最合適的?”
江笑望著蘇建國腦袋上的帽子說道,蘇羅這才一望,不禁暗暗驚噓了一下,那帽子是由純黃金打造的不說,在四周鑲嵌了十八顆夜明珠,每一顆都價值連城,這叫做江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駟馬國國王的皇冠都能搞到手。
蘇建國回過頭衝蘇羅招了招手,後者走近,蘇建國指著蘇羅對江說道:“這位是我的兒子蘇羅。”
說完蘇建國又對蘇羅介紹著江,說道:“這位是老爹在道上的朋友,亞馬州赫赫有名的十三夜騎之一,他的老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蘇羅一聽渾身一震,亞馬州赫赫有名的十三夜騎,居然是老爹的朋友,而且這位夜騎成員的父親還是老爹的救命恩人,難怪老爹要親自迎接。
江笑著打量了一下蘇羅,隨即又是一伸手,熱情的將蘇羅抱在懷中,由於蘇羅的個子比蘇建國要小一些,以至於江就像抱小孩子一樣將他抱在懷裏。
雙方唏噓完了之後,蘇建國有些不解的指著後麵的那輛馬車對江說道:“江,這後麵坐著的是誰?”
江笑了一下,說道:“也是十三夜騎的成員,而且是唯一的女性成員,毒玫瑰。”
聽到江說到毒玫瑰,蘇建國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可見在十三夜騎中毒玫瑰是最不招人待見的,蘇建國小聲的向江問道:“她怎麼來了?”
“我們是在北冰海岸遇到的,他說他來見她的幹兒子,我不知道她幹兒子究竟是誰。”
這時,久久未曾挑開的馬車簾子終於拉開了,從馬車內鑽出一位女子的腦袋,黑嘴唇,杏仁眼,腦袋上插著一朵瘮人的黑玫瑰,老遠便飄來一陣玫瑰香。
“好像建國兄不歡迎我哦?”
聲音是那麼的勾魂奪魄,蘇羅聽了隻覺頭皮一陣發麻,不知多少人死在了這種銷魂蝕骨的聲音之下,接著一位身材曼妙,臉蛋在瘮人和狐媚之間徘徊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她就是讓整個亞馬州政商界頭疼的毒玫瑰。
蘇建國臉上強行堆起一絲絲笑容,走上前去,同她擁抱了一下,蘇羅暗自想到老爹就不怕被玫瑰花刺死嘛!然而蘇建國的笑容沒有堆放多久,馬車上就跳下一名男子,年紀比蘇羅要略大幾歲,隻聽那男子說道:“恭賀族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一看,所有人的臉都立刻拉了下來,這不是蘇家那個蘇宇嗎?怎麼和十三夜騎中的毒玫瑰搞到一起去了,毒玫瑰指著蘇宇說道:“這是我的幹兒子,相信大家都認識,那我就不做介紹了。”
蘇宇衝蘇建國深深的彎腰鞠躬,好似很有禮貌一樣,隨後將目光望向蘇建國身後的蘇羅,二人目光相觸,眼神中帶著一絲絲怒火,片刻後,蘇羅率先開口,大笑幾聲,隨後像老爹一樣伸開雙臂朝蘇宇跑了過去。
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都暗中用著力氣,但是顯然蘇宇不如蘇羅,蘇羅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次回來了,就把命留下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