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漫天劍影突然消失,像是被狂風卷走的灰塵,不留下一絲殘餘,消失得幹幹淨淨,接著雷聲停,閃電沒,蘇羅與黃埔軒麵對而站,相互瞪著大眼怒視著對方,剛剛這一招決鬥,太過絢麗,以至於眾人根本就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擊中了誰,隻聽到一聲慘叫,但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發出。
“你是怎麼做到的?”黃埔軒望著蘇羅,臉上的霸氣消失殆盡,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聽得四下裏的人群一陣奇怪,不知他所問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沒有把你的劍招放在眼裏,所謂無招勝有招,你的招式太精妙,劍氣在怎麼狂暴,可是那又怎樣,畢竟還是有破綻,而你的劍氣在怎麼狂暴又能怎樣,鋪天蓋地而來,看似狂猛,實則稀薄,我隻是聚中所有力量攻擊一點,就像那一道閃電,他看似細小,但是他能穿透濃厚的烏雲,射殺到大地上的任何生靈。”
蘇羅淡淡的說道,好似給黃埔軒上了一趟生動的武學理念課程,這就是蘇羅在追求思想上進步的結果,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拚的就不僅僅隻是一招一式的進步了,而是思想上的突破。
隻可惜黃埔軒明白的太晚了,他望著蘇羅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這一聲歎息好似在感悟,得罪誰也不應該得罪眼前的這個少年。
接著眾人隻看到黃埔軒的腦門上出現一道黑色的煙霧,漸漸的煙霧朝天空散去,而黃埔軒的整個人也在煙霧散盡之時變成了一具漆黑的空殼。
那一道閃電直接擊中他的腦門,將他體內的所有血肉皆都電成了焦黑,剛剛黃埔軒憑借一縷神識支撐到現在,目的就是要從蘇羅的口中得到失敗的答案。
四下裏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太不可思議了,黃埔代掌門居然被人一招致命。
蘇羅望了一眼這些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慶豐宗弟子,微微搖了搖頭,現在背負了三年的大仇已報,感覺壓在心頭的石塊終於放下了似的,感覺很輕鬆。
蘇羅朝著慶豐宗山下漫步而去,沿途所有弟子見到他都自覺的閃到一旁,如此厲害的角色沒有血洗宗門已是萬幸,就是自己傾巢而出,也未必能夠將其留下,蘇羅大聲說道:“轉告你們的宗主,約束好門人,不然那一天被人血洗了也不知道。”
蘇羅的聲音狂妄,霸道,讓人不寒而栗,但又無可奈何,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蘇羅來到山下一聲響亮的口哨,但是奇怪的是汗血寶馬並沒有從樹林中奔了出來,而是傳來一聲長鳴,那聲音是那麼的悲切,蘇羅身形一閃,很快就出現在樹林之中。
看到一男一女正在驅趕著自己的汗血寶馬,看樣子,這兩個人的實力都不弱,否則以汗血寶馬的脾氣他們是根本架駑不了的,但是現在汗血寶馬居然被他們強行的騎在身下,雖然不甘,但又無可奈何,隻是愛走不走的慢慢的踱著步。
而那一男一女兩個人騎在馬背上,不停的用馬鞭抽打著汗血寶馬,那女子還狠狠的用腳踢著馬肚子,蘇羅一眼望過去,汗血寶馬的屁股上和肚子上都有很多印記。
蘇羅心中一陣大疼,自從當日在流沙鎮宋家得到這匹寶馬後,與它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馬雖然不是最好的坐騎,很多大能都訓練魔獸當坐騎,但是馬卻比魔獸要懂感情,蘇羅放棄了很多次馴服魔獸的機會,現在看到有人如此毆打自己的寶馬,蘇羅心頭好似在滴血,大喝一聲:“你們兩個給小爺下來?”
聽到蘇羅的喝叫,那一男一女這才回過頭,看到蘇羅男子有些不爽的嗬斥道:“你吼什麼吼,難道這馬是你的?”
“不是小爺的難道是你的,你他娘的快給老子下來。”蘇羅指著男子怒喝道。
“哦!原來還真是你的。”男子好似明白了一般,不過隨即話鋒就一轉,說道:“可是他現在是我的呢?這裏有一百兩黃金,夠了吧!鄉巴佬。”
男子說完拋過來一百兩黃金,那知蘇羅手掌一佛,一股力量就將黃金給扇了過去,同時怒喝道:“收起你的臭錢,小爺不在乎?”
一百兩黃金的確購買一匹汗血寶馬了,雖然蘇羅愛錢,但是他更愛與自己通靈性,懂感情的寶馬,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馬往往比人可靠,也更有人情味。
“黝黑。”
男子陰陰一笑,雙手在懷中女子的腰間摸了一把,說道:“寶貝,這個不識抬舉的家夥你說該怎麼辦?”
女子後仰腦袋,衝男子嫵媚一笑,說道:“那就殺了他,誰不知道我們是帝都的權貴,這個鄉巴佬居然如此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