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羅點了點頭,看了青年一眼,後者繼續說道:“我是奉殿主李夏銀之命前來邀請少俠前往觀星船的?”
青年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讓人看著覺得很是舒服,蘇羅點了點頭,隨後便跟隨青年一同來到了觀星船。
所謂的觀星船,其實就是在湖泊上停靠的一艘超大船,從外麵一看,整艘船都被鍍上了一層黃金,在晚霞的照耀下顯得金燦燦的。
此刻,李夏銀,白紹基,還有兩名不認識的青年都站在觀星船的門邊,見到蘇羅走了過來,白紹基率先一步迎了過來,李夏銀等人也緊隨其後。
白紹基拉著蘇羅的手,笑著說道:“上次一別,已有數日時光,這些日子,蘇羅少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蘇羅淡淡一笑,說道:“殿下過獎了,在殿下麵前我終究隻不過是一個鄉巴佬而已?”
“哎!少俠此言詫異,整個帝都才俊過萬,試問有哪一個能有少俠幹得這麼轟轟烈烈啊?”白紹基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讓人覺得他身為二皇子能夠如此的平易近人,實在是太難得了,比起他大哥的凶殘,惡毒,這白紹基乃是天生帝王之像。
“哼!終究隻不過是個殺人魔王而已?”走在白紹基後麵的一位青年冷哼一聲,出言嘲諷了幾句。
蘇羅聽得這話,猛然的停下腳步,回頭盯著那青年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霍奔,帝都護衛軍首領。”霍奔挺了挺胸膛,揚起高昂的腦袋,報出了自家的身份。
蘇羅淡淡一笑,隨口吐出一句:“終究隻不過是一條看家護院的狗而已,有什麼好神情的?”
蘇羅說完便不在理他,那霍奔正想發作,卻被白紹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眾人一同走上了觀星船,這觀星船不愧為帝都最有名的銷金窟,內沒的每一塊細微的地方都是用黃金鑲嵌而成,船上的亮光是用一萬三千顆深海夜明來照明的。
眾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船的頂層,在這裏視野開闊,可以看到附近百裏之地的美景,也可以仰望到天空中的明月。
此刻,在這頂層,分左右各自擺放了十來張小桌子和小凳子,在最前方也有一條小桌子和小凳子,別看這些桌子凳子小,他們可是由極北之地大森林中的千年寒茶樹製成,據說這種寒茶樹極其的堅硬,尋常斧頭根本就砍不動,每一根都足有千斤之重,從極北大雪山中運過來,路程遙遠,是多麼的名貴難得。
分左右坐下,白紹基理所當然的坐在了最上方的座位上,隨後又有數名青年行了過來,他們先是朝白紹基行禮,隨後不忘看一眼蘇羅。
白紹基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微笑,他擊了兩下手掌,立刻有人呈上了兩壇美酒,分別給在座的人盛滿酒杯,頓時一股清涼之意湧上心頭。
白紹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說道:“各位俊彥,你們都是帝國的青年才俊,是帝國的後備人才,今天本王宴請諸位共聚觀星船,大家不必拘束,讓我們一起把酒言歡,賞月聊天。”
說完開場白,立刻就有人開始附和,隨後在白紹基的提議下一起舉杯喝幹了杯中之物,一個個露出沉醉於美酒中的表情,唯有蘇羅一人神情淡定。
就在有人剛要開口讚美美酒的時候,蘇羅突然說道:“殿下,猛老大為何沒有出來了?”
眾人一陣唏噓,在座的諸位都知道猛老大是醉香樓的老板,和這蘇羅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蘇羅的女人就是被猛老大強迫性成為了頭牌,雖然隻是隻賣藝不賣身,但違背了陳靖的遺願,差一點被水域城的公子給玷汙了,所以蘇羅一怒之下滅了醉香樓,也毀了水域城,該死的人差不多都死在了蘇羅的手中,唯有這個猛老大後來不知所蹤。
但為何蘇羅隻是品了一杯酒就知道猛老大在此了?
白紹基望著蘇羅少時,才淡然一笑,問道:“蘇羅少俠此言何意啊?”
“殿下,這酒中有一股獨特的味道,是一股女人味,隻有長期居住在醉香樓那種地方的人才會沾染上這股味道,定是煮酒之人不小心將這股味道給沾染到了酒中,試問醉香樓能夠到觀星船上的人除了猛老大還能有誰?”
蘇羅一番分析可謂是精辟獨到,白紹基也深感佩服,說道:“少俠說的不錯,當日猛老大走投無路,這觀星船中的老板見她煮得一手好酒,所以就收留了她,沒曾想到在一杯酒水中都能讓蘇羅少俠猜出猛老大在此,真是難得啊?”
“啪。”
蘇羅手中的酒杯突然飛出,直接朝著左邊的一扇門飛去,接著就聽見酒杯碰撞的聲響傳出,猛老大捂住臉麵跌倉的跑了出來,眾人一陣唏噓,這蘇羅的聽覺也太厲害了吧!剛剛猛老大就躲在門後的布簾之中,這麼多人都沒有一個發現的,唯有他蘇羅發現了。
猛老大跌倉著來到正中央,朝著白紹基鞠了一躬,隨後將目光看向蘇羅,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機,冷冷的說道:“蘇羅,你毀了我的醉香樓,今天就拿你的小命來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