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送傅棕紅,小爺蘇羅上門討債的來了?”蘇羅雙目一瞪,兩個小兵便嚇得連連後退,嘴中不停的說道:“是,蘇,蘇羅。”
顯然蘇羅的名號在傅府已經人盡皆知了,自從蘇羅殺了傅府的兩位公子,就把蘇羅列為頭號大敵,後來又橫掃了水域城,更是烙印在了這些傅府的人心中,聽到蘇羅二字,立刻拔腿就跑。
“相爺,相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機密室與眾位客卿一起商討國家大事的傅棕紅聽到下人傳來這樣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這些下人都清楚,自己在機密室召開會議的時候,沒有天塌地陷的大事時候,是不會驚擾自己的。
但即使如此,傅棕紅還是表現得相當平靜,自己手頭上有那麼多的人才,就算帝國白家完了,自己也不一定會完,所以他認定天塌不下來,而站在他暗台前麵的一行客卿則是一個個臉色極為的難看,傅棕紅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別慌,天塌不下來?”
隨即又讓人打開機密室,那兩名小兵便撲進來跪倒在地上,顫抖的說道:“黑,黑影來了?”
眾人一聽有點兒納悶了?黑影回來有什麼好驚慌的,當即就長長的舒了口氣,以為是這兩個小兵在作死,居然打斷相爺的朝會,但接著小兵的話就讓他們徹底的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黑影是被蘇羅提著人頭來的。”
“啊!”
眾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恐怖的驚歎,黑影居然被蘇羅擰掉了人頭,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傅府,這簡直就是對傅府天大的諷刺,這一刻,就連傅棕紅的內心也忍不住發出一陣哀歎。
堂堂帝國第一權相手底下的八大首座之一居然被人擰斷了腦袋,提到了家門口,這是簡直就是藐視傅府。
胸膛劇烈的起伏了片刻,傅棕紅強壓心頭怒火,畢竟他是帝都第一權相,手下能人倍出,失去一個黑衣雖然可惜,但還不足以就此倒塌。
冷靜下來的傅棕紅對眾位客卿問道:“諸位,可有什麼良策?”
“殺!”
靠近傅棕紅案台的一位客卿目露殺機,說出一句殺字,他是傅棕紅手底下的頭號客卿,在傅棕紅的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往往他的一句話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既然頭號客卿都說出了殺字,其餘的人也毫無異議,本來蘇羅上門前來就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侮辱,一個個對蘇羅露出了必殺之心。
就在此時,站在最後麵的一位中年男子,緩緩的舉起手來,傅棕紅手底下的客卿有一百多人,這朝會每一個客卿都要參加,但不意味著都有發言的機會,所以那些排在後麵的客卿若是想發言就必須舉手,得到傅棕紅的同意後才能說話。
“良子,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傅棕紅看了他一眼,在所有人都喊殺聲中,唯有他發出不同的聲音,這使得傅棕紅對他另眼相看。
“回相爺,此人隻可交好,不可斬殺。”
良子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片唏噓,紛紛投去鄙視的眼神,這分明就是膽小如鼠之人,這樣的人因該逐出傅府,第一客卿姓左,人稱左能,年紀比傅棕紅還要長三歲,就連傅棕紅都尊敬的喊他一聲左叔。
剛剛第一個提出要殺蘇羅的人就是這左能,現在這個良子居然提出反駁的意見,顯然是跟自己作對,於是他轉過身怒視著良子,說道:“良子,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不殺蘇羅,我傅府日後如何傲世天下,四海之內皆如何誠服。”
“正因為相爺要立足天下,讓世人誠服所以此人才殺不得,此人能夠橫掃北地門,血洗水域城,一個小小的地方家族子弟能夠在帝都這塊天裏翻出如此大的浪,可見有過人之處,相爺何不加以重用。”
“放屁,此子與相爺有著殺子之仇,怎可還加以重用,你這分明就是心想外人,我看因該將其趕出去?”
左能一句話,所有客卿都跟著起哄,紛紛要求趕走良子,而傅棕紅也有些不同意良子的建議,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怎麼還可能將其重用。
“良子啊,既然所有客卿都對你有意見,你就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傅棕紅微閉著眼睛,似乎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良子,還滿心以為這家夥會有什麼良策,那曾相到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良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朝著傅棕紅拱了拱手,微微彎了一下腰,說道:“相爺保重,此子隻能為友,萬勿為敵啊?”
“滾!”
左能衝過去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叫了一聲滾字,良子再度歎息一聲便出了機密室。
傅府的大門口,蘇羅正站在那裏,他手中的那顆人頭已經變得冰冷,鮮血早就滴得幹幹淨淨,在他的身前是一群傅府的小兵,雖然隻是小兵,但修為都在元嬰巔峰,可見傅府的兵力之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