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時分,誰都躲不開夏日的酷暑,即便是接近傍晚時分,左戶言漫不經心的走在學校的走廊,麵部,沒有任何表情,不怎麼粗的眉毛,襯托出一雙寒冷如冰的雙目,像偶像故事裏走出來的冰雪王子,渾身都冷得可怕。
一絲微風吹過,在盛夏裏顯得格外清爽,籃球場上的運動健兒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享受這一刻的安逸,樹葉搖擺開來,一些幹枯的黃葉從樹枝上掉落下來,擺在走廊外牆的盆景,也一起蠕動。
左護言皺了皺眉眉,但麵部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他是典型的撲克臉,永遠都是哪一張雷打不動,寒如冰雪的俊臉。
左護言的童年很不開心,父親主張的是棍棒下的教育,在他的教導下,左護言身上已經有很多陳年的舊傷,但那也隻是在他八歲的時候,八歲之前,他就是在父親的棍棒下生活著,但八歲的時候,出了一個變故,左護言的姐姐死了,一直以來他的姐姐都是作為護言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她熏陶護言走上正軌,不讓護言在小時候就失去以後的方向,所以,護言到現在十六歲的時候,還一直都念念不忘她的姐姐。
這陣風有些怪異,護言停了片刻,又繼續往前走,他們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他是過來查看自己被分到的班級,盛夏快入冬了,護言這樣想到,廣東沒有春天和秋天,隻有夏天和冬天,經常會出現,昨天還有人在河裏遊泳,今天就有人穿上了棉衣。
護言拐過一邊的樓梯,女生嘻嘻哈哈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裏,他有些愕然,笑聲太大了,一下子刺痛了他的聽覺神經,從小時候開始,左護言就喜歡那種小家子女孩性格的那種女生,這樣的女生,他每次聽到都會非常厭惡的別過臉,“這些女生還能在暴躁一點嗎?還有沒有些女生氣了,以後嫁人老公應該會受不了吧。”
或許是把自己關閉得太久了,左護言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男生逐漸走向沉默,嚶嚶不語,女生開始主導了話語權。
在經過一個拐角,幾個女生走進了左護言的視野裏,那正是一處樓梯口,幾個女生都感覺到了麵前有異物,都撇過過目光去看他是什麼東西,卻都被左護言釋放的寒氣凍得僵住,冰雪王子的稱號那些女生都聽過,在初一七班,有個什麼話都不說,不和人吵架,不和人對罵,什麼事情,能通過打架來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吵架,這就是,動手就能解決了,幹嘛還要動嘴。
左護言也並非是那種愛打架的人,對於他來說,打架,是為了保護自己,隻要自己不去欺負別人,在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他打架就是正義的一方。
左護言也詫異的看著麵前站著的四個女生,他沒有一一的觀察每一個,漆黑的眼瞳轉到站在左邊第二個的那個女生哪裏,眼瞳被釘死在了她的身上,左護言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畫麵開始切換到了兩年前……
幾個人在欺負左護言一個小時候的玩伴,左護言作為兄長,努力的保護著,那時候,他的名聲還沒有像現在這般的恐怖,二對十,他們被約到了學校後麵的一處巷子裏,來往的學生都湊過來看熱鬧,看到局勢一邊倒的情況下,所有人都為左護言捏了把汗,但左護言從小就挨盡無數的打,身體的承受能力比特種部隊還要結實,一拳有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左護言都感覺不到什麼,而相比打他小時候的玩伴牛浩,就沒有那麼結實,被打的眼眶已經有幾滴淚花,左護言脫開了身,快速跑到牛浩的那邊,在背後襲擊了那兩個人,而那兩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力氣打在了背上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想要起來,背部的疼痛讓他們隻能跪著,不能行動,左護言看了看牛浩的傷勢,沒有大礙,但一些淤傷正好在關鍵的幾處關節位置上,已經不能戰鬥。
左護言示意牛浩坐下休息,牛浩無奈的說:“媽的,這些人我都沒惹他……”牛浩頓了頓,又看了看左護言,兩顆淚再也沒有控製住,流了下來,左護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說道:“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說完,左護言轉過身,牛浩詫異的看著護言的背影,一直以來,左護言一直都在保護他,就像他的姐姐,隻不過,這時候他的姐姐不在他身邊,即使在,男生的尊嚴也會為他的姐姐保護他感到羞恥,所以,隻要有人欺負他,他就會立刻去找左護言。
其實也沒有辦法,牛浩出生就是那種受欺負型的,白白的臉蛋,透著些紅,雙手看起來比女生的手還要柔軟細膩,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別說是男生了,幾個俏皮的女生都會去捏捏他的臉還有屁股,可憐了他,生得一米五的個子,比起左護言,簡直是最萌的升高差。
轉回現在,左護言冷冷的掃了一眼麵前的八個人,還有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提高了桑門,說道:“我要你們以後都記住“左護言”這個名字,就是我,還有牛浩!”
說完,左護言腳下發力,一記鞭腿使得飛快,帶著勁風,地上跪著的兩個人都往同一個方向飛去,一下飛去十多米,倒在地上昏睡不醒,嘴裏還不時的往外滴出鮮血,幾個膽小的女生當時就害怕的癱倒在了地上,得虧有同伴攙扶,才一拐一拐的離開,對她們來說,誰都沒見過這個一腳有這麼重的人,要是有,那就是左護言了,但她們不知道左護言叫什麼,就連那些觀看的男生都被這一腳的威力給驚住了,他們或許在想,要是那一腳落在了他們身上,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