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一路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樂嗬嗬回到預定好的酒店。
風塵樸樸的累了一天,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完事則躺回鬆軟的臥床上準備休息。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總是掛著鼻涕牛牛……
某頭豬剛要睡著時,就被一陣熟悉的來電鈴聲驚醒,險些讓她摔機抓狂。
不用問,打電話過來的自然是戴慶芳,她就任思琪這麼一個女兒,想必沒閨女在身邊的日子,肯定也好熬不到哪去,所以總是不顧時差,不怕浪費錢,平均每半個小時就是一通國際長途,搞得她下飛機後都沒怎麼消停過。
聊完電話後,任思琪困意全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有可能是換了新地方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時差還沒顛倒過來,總之,習慣兩三天就好。
就在某人側身躺床上玩手機單遊植物大戰僵屍玩到眼皮倦怠發脹時,漆黑的窗外突然躥上兩道人影,他們詭異的身形,一路搖搖晃晃從陽台這頭走到那頭,好像是對屋裏某些東西有忌憚,始終不敢跨越房間半步。
手機由手中自然滑落,任思琪帶著她的全部法國藝術夢,安然入睡。殊不知,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而她,已經成為某些夜習性恐怖生物的追蹤遊獵目標。
日月輪回,日晝更替,唯一不變的是我們堅決不能虛度光陰的決心。
自從王思婍來到巴黎這個充滿輝煌藝術的殿堂,每天都在羅拉積極熱情的帶領下,四處遊覽觀光黎的風塵美景。
距離秦家公寓最近的凱旋門,是她們的第一始發地,再者,埃菲爾鐵塔,盧浮宮,也已遍布他們的足跡。
香榭愛麗舍大街上的一家餐廳內。
“噔噔噔噔—”
“哇哦—!”
任思琪不停地搖晃著手中的水晶酒杯,兩眼放光的盯著酒瓶子上的標簽,恨不得先幹為敬,要知道這可是法國最享有盛名的貴族高檔拉菲,一瓶價值不菲。
秦凱軒抬頭不屑的看了羅拉一眼,然後眉低眼高的鄙視了一眼大驚小怪的任思琪,深覺自己跟凱特一樣同病相憐的命運。
凱特恰巧適宜的同堂兄交流了一下眼神,那意思是在說:受著吧,這才是他們哥倆苦難的剛剛開始。這一路上,他們可沒少被這兩位大呼小叫的姑奶奶蹂躪那雙可憐的薄耳膜,不過才參觀瀏覽了幾處名勝古跡,享受了幾家連鎖娛樂美容場所的VIP服務,完全沒必要那麼誇張作秀吧,區區一瓶紅酒,又算的了什麼,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麵,就她家也叫有錢?頂多算是地方上的一甲富豪罷了。
任思琪此時深深陶醉在這場豪華盛宴中,但那並不能說明她沒注意到秦凱軒瞥她的不屑表情,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現在還不想跟他爭辯理論,以免破壞大家出門遊玩的好心情,就當自己是在吃東西時,身邊總飛著一隻討厭的蒼蠅,時不時來惡心一下她的食欲。
“思琪,我們,幹杯!”
“幹杯—!”
羅拉那風火熱情的豪爽性格,動感霹靂的大嗓門,相比較於旁邊坐兩位互相板著臉的家夥來說,她永遠都是那麼的招人待見。
任思琪舉其碰杯,大大灌了自己一口美味醇香的佳釀,然後也照著羅拉華貴優雅的姿勢,夾起一塊兒醬燒鵝肝放進口中,慢慢地咀嚼,細細的品味,那酥滑焦嫩的美味,比上次在秦家公寓吃的那幾道大餐,還要令她回味無窮,至少這次比上次吃的一點不覺惡心。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秦家人喜歡吃蜘蛛這道菜,不管是油炸、清蒸、幹炒,還是水煮,總之十好幾盤不同口味的蜘蛛大餐,幾分鍾之內,就被秦家人競相掃食,一搶而空。她當時看著的僅有感覺,除了惡心,還是惡心。但從秦家人的表情上看,貌似味道還不錯,也多虧那幾道肉菜被迅速吃光,否則就沒她後麵被撐著的一幕了。
“羅拉,回去後跟羅曼姑媽說,給我留一個名額。”
羅拉舉止輕柔的放下手中刀叉,然後一臉不解的望著軒表哥。她不明白的是,秦凱軒幾百年前就已經通過了學校的考試正式畢業,為何現在?算了,等回頭有時間在詳細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