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正望著抽屜裏的黑色珠子發呆,突然,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隻不過這次的敲門聲音很輕很柔和。
門打開的同時,任思琪心裏一驚,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欣喜。
“三天後大家去郊外野炊,你要是有興趣,就一起去吧。”
雨過天晴,高空中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任思琪一臉陶醉的站在陽台窗戶上,盡情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今天是她在這裏住的最後一天,所以,她要格外珍惜和大家相處的每一時刻。盡管非常舍不得羅拉,但她實在不想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拋開那些煩人的事不說,任思琪其實還有一件最值得慶幸的事,那就是在經曆了上次墜樓和被毒蜘蛛咬傷這兩件事後,她的先天恐高症,竟奇跡般的不治而愈,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能令她開心的了。
明天是巴黎國際藝術學院正式接納新生入學報道的日子,所以她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爭取早日尋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砰—砰—一大清早,寂靜的走廊裏又響起某人討厭的砸門聲。任思琪不想好心情被破壞,於是懶得過去開門。
砸門聲停止,門外的人知趣離開。誰知過了一會兒,外麵就又響起更為激烈的踹門聲。
任思琪雙手捂著耳朵,煩躁不堪的跑去開門。拜托,下次能不能溫柔點,即便家裏再有錢,也擱不住這麼搞破壞吧。
秦凱軒破門而入。
“哎呀—”
任思琪抱著發難得鼻子,哀叫連連。就在她剛到門口時,門突然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猛開的門板一下刮過鼻尖。
對門的羅拉聞聲而至。
“思琪,啊?你流鼻血了。”
任思琪捂著受傷的鼻子,狠狠地瞪著眼前那個幸災樂禍的始作元凶,恨不得下一刻被門縫擠扁的就是他。
慘了,鼻梁肯定因此給撞歪了,秦凱軒,看姑奶奶我不跟你拚命!
羅拉一看兩個人的陣勢,隻身擋在兩人中間,好在阻止了一場將要爆發的口水戰,否則又將上演一次互扔東西的PK大戰,最後還得是她和凱特為他們收拾殘局。
聞聲而來的凱特,背著藥箱,熱心的拿出酒精藥棉和創可貼,為任思琪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任思琪實在擔心自己毀容,於是再三不停地向凱特詢問自己的傷情,直到確定鼻梁並無骨折和變形現象,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他們放棄追究秦凱軒對她惡意人身傷害的法律控告。
下午三點,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到秦家公寓樓下。車上走下一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金發長卷女郎,她那身風光靚麗的時尚妝扮,與這棟久遠的古典西式建築,形成了鮮明對比。
很快,羅拉從對麵衝進來,說是要為任思琪介紹一位新朋友認識。
擁有火爆身材的金發女郎,在仆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廳。
“你好,思琪小姐,我是歐蒂娜。”
“你好,經常聽羅拉提起你這位閨中好友。”
任思琪上前友好的握住對方的右手。
嘶—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意,迅速傳遞到任思琪手心,令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短暫的握手交談之後,歐蒂娜摘去頭上的墨鏡,跟正下樓的凱軒凱特二人,主動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嗨—,兩位大帥哥!”
任思琪借機,目不轉睛的欣賞著歐蒂娜那雙如海般幽藍的大眼睛,崇拜的眼神裏不時泛起小桃心。
一場歡快的下午茶過後,秦凱軒主動邀請歐蒂娜到他房間一聚。羅拉和凱特分坐在沙發上,則有說有笑的討論傍晚一起去郊外小木屋野炊之事。
唯獨她任思琪坐在沙發上,轉頭望著兩人肩並肩上樓的背影黯然神傷。
“什麼?你的意思是,黃岡市虞州那一帶所發生的幾起命案,真的和你們吸血鬼有關?”
歐蒂娜肯定的點點頭。
“是的。據我父親的調查結果,的確是我族同類所為。可具體落實到哪個身上,這我們就無從查起不得而知了。”
秦凱軒鎖額蹙眉,理解的點點頭。
畢竟像麥克家族那樣的吸血鬼,隱藏在茫茫人海中的太多太多了,單以麥克皇爵大家族的人口,根本很難查清具體凶手是誰。要知道吸血鬼也是通人性的,以他們傲慢高貴的身份來說,是絕對不會輕易去觸碰人血的。除非是一些專修邪門歪道的吸血鬼,他們寧肯放棄野外狩獵時間,也要整晚吸收日月精華,最後為生存所迫,隻好就近挑選那些強壯的年輕人類作為攻擊目標,以獲取優良足夠的能源作補充。
“如果按照這種常理分析,虞州,應該是那個食人鮮血的吸血鬼老巢所在。”
歐蒂娜的理性推斷,一語驚醒夢中人。
秦凱軒的眉頭漸漸舒展,終於撥得雲開雲霧見月明,輕鬆吐出一口氣後,於是掏出兜口裏麵的手機,熟練的摁了幾組號碼,撥了出去。
五點多鍾,凱特駕著一輛黑色跑車,載著四人開往野外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