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軒表情落寞的下樓,吩咐下去解除了對任思琪的日夜看管,給她一定人身自由,至於怎麼個一定法,那就是隻要不走出秦家公寓這座大門到哪裏都可以。然後去隔壁叫上凱特,兩人一起來到樓上書房,向重疾臥床的祖父請示今日率兵剿匪事項。
隻見秦老爺子麵色紅潤,微微坐起身,那條斷腿的潰瘍麵依舊白骨爛肉醜陋皺癟不堪,恐怖暴露在外,血雖已止住,但是還不能下床。不過近兩日得到三位至親骨血沒日沒夜的為他強製性灌輸真元,氣色果然看上去好了很多。
“軒兒,特兒,你們長大了,遇事自己拿主意吧。”
得知覬覦禦靈珠威力的各路人馬尚未撤離此地,秦老爺子正想借此考驗一下兩個孫子的帶兵之道。
凱軒凱特低頭各有所思,他們深知秦老爺子舊疾之頑烈,最忌震怒傷元,所以一切言行舉止都格外小心翼翼,此時祖父如此回答,二人心領神會,幹脆不在遲疑,立刻鑽到地下的囤兵要地,迅速召集起來兩隊蟲族精英良將,正式前往隧道。
任思琪聽到敲門聲,拖著一對熊貓眼眶外加兩隻水密桃腫脹眼袋起身開門,那小巧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有事嗎?”
任思琪嗓音嘶啞道。
“首先我要恭喜你,你自由了!”
羅拉邊說邊把玩著一個心形小木盒。
“哦。”
當得知自己榮獲自由身,任思琪並沒想象當中那麼高興,這全要歸功於秦凱軒害她哭了整整一晚上。
羅拉直接切入主題。
“我把你的那些苦衷,已經跟軒表哥詳細解釋過了,但他好像無動於衷並且還不願理我,他呆會兒出去,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手都分了,送東西還有什麼勁啊!任思琪心不為所動,堅持不肯收下。
“你看,我都說你不會收了,可軒表哥還是執意讓我拿來,幹脆丟掉算了。”
羅拉心裏小小燃起一種公報私仇的喜悅,誰讓軒表哥給她隨便潑髒水,而且還故意撞她一個大跟頭,到現在屁股都還疼呢。
“好主意!”
任思琪接過盒子,看都不看,一把丟進了垃圾桶。
“耶—”
兩人如一對要好的姐妹,不約而同擊掌為盟,滿腹委屈頓時宣泄一空。
“走,我們去觀戰吧。”
有熱鬧看,幹嘛不早說?害她在這浪費這麼多時間!
任思琪先行一溜煙地下樓了。
這種迫切想要逃離牢籠,急需渴望得到解放的心情,想必我們誰都理解,任誰被囚禁在這片巴掌大小的地方,整天暗無天日,孤獨寂寞,而且一關就是一個來月,不傻也瘋了。
秦凱軒和凱特各自帶領一對人馬,就此分道揚鑣,一個前往地形複雜的隧道西口,趁其意,攻其不備,狠命一擊;一個朝向敵對氣息分布濃密的東口沿途進發,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殺—!”
鑼鼓聲天,號角陣陣。
一時間,整個隧道,電閃雷鳴,水火相向,到處彌漫著硝煙戰火的狼煙味道。
戰爭是殘酷的!有膽侵犯他人的領土,就做好有膽躺著出去的準備!
羅拉疾惡如仇,恨不得在場上殺敵的是她。要不是與母親有言在先,怕兩位表哥勞神分心,她一準兒出去教訓那幫勢強淩弱的家夥們了,奈何隻能幹杵在這對著空氣舞拳踢打,不勝解氣,還幾次差點殃及無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喝了酒,跟人劃拳呢。
任思琪置身在羅拉開辟的一平米有限空間內,想和她保持一定安全距離都難,幾次躲閃得以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熱鬧差點看不成,想不到一顆小小的禦靈珠,竟會惹來這麼多覬覦它無上神力的人為之冒死掠奪。
任思琪感慨人性貪婪的同時,遠處的一抹身影,映入眼簾,心,不由為之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