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繼續。”
羅拉臉紅尷尬的關上了秦凱軒的房門。
“魂兮—,萬劍歸宗—”
任思琪的頭在秦凱軒懷裏賴賴得蹭了又蹭,她想他們現在一定快死了,因為她剛才仿佛聽到了兩種聲音,一個是羅拉的,而另一個,則是來自地府,幻聽一直作為死亡的前兆,非常準的。
秦凱軒躺在地上,扭頭望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雖然很舍不得身上那個溫暖柔軟的懷抱,但他覺得現在非常有必要去跟外麵那個大喇叭提前說好,以防止她哪天把這一誤會所見給廣播出去,毀壞兩個人的名聲。
正當任思琪為心愛的人殉情而自我陶醉滿足的時候,忽覺後腦勺一痛,立時頭昏腦漲,眼冒金星,等她醒過味來後,人已經不見了。
“秦凱軒—!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要殺了你—!”
任思琪揣起禦靈珠追了出去,待她循著腳步闖進羅拉房間的時候,滿屋子人正用一種奇特與希冀的眼光望著她。
“什麼都別說了,禦靈珠靈氣外泄,大家基本都已經感應到了,我們去樓上書房吧。”
任思琪聽到秦凱軒的回答,意識到了他們目前要做的最重要一件事情,那就是迅速趕往三樓書房醫人,因為她剛看到秦伯伯和羅曼阿姨蒼白虛弱的麵容,就知道他們已經頂不住了,為父長期強輸真元已令他們麵臨靈力枯竭的境地,那秦爺爺現在的腿疾豈不更加嚴重了。
樕山之外一座山下,倒著一地殘兵敗將,血染四方,哀嚎遍野。隻見高聳入雲的那座山頭上,立著一位粗麻青衣,麵容蒼白憔悴的男子,眥眉冷目,遠遠凝視著前方的敵土。今日他來,目的就是要得到一個答案。
遠空飛來一隊人馬,領頭的自是一位戴著麵紗的聖潔白衣女子,隻見她登山而落,與他背對背而站。
“把他們帶下去好好養傷。”
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穿透暮靄的雲層,直傳入到停在下方的那隊人馬耳中。不一會,這群倒地不停哀嚎的尋山蛛兵,便在小隊長井井有條的指揮下,一人背起一名傷員,撤離了此處。
“我們……我們之間曾有過一個孩子是嗎?”
粗麻青衣男子背對著身後之人晦澀開口,因為他發現,他已經很長時間不再說'我們'一詞了,終日對著馳騁沙場上的勁敵,眼中隻有'你'和'我',而沒有'我們'。
白色麵紗下的那張臉不由抽搐了兩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她覺得從前種種,都對她是一種恥辱。
“有了為何不說?她有爹有娘,生下來就不應該被拋棄,很難想象她一個幼兒……是如何在深山老林裏麵熬過那六百年的……”
秦書桓說到最後,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竟然悲慟到仰天落淚。
聖潔的白衣女子被人正中下懷,於是快速轉過身,一臉詫異的望著前方之人的背影。
“你……都知道了?”
秦書桓吸吸鼻子,垂頭擠掉眼中淚,悠悠轉過了身。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讓我們的孩子知道,她不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也有娘疼,有爹愛—!”
秦書桓頓聲說完,趁白衣女子分神之際,敞開了內天地。
話說任思琪在身後眾人的熱情擁戴下,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三樓,推開書房的大門,一股惡心難聞的腐肉味迅速撲鼻而來。
“魂兮—,萬劍歸宗—!”
任思琪在路過掛有紫色寶劍那麵牆時,隻覺耳龐劍鳴嗡響,眼前紫光一閃,胸口微微發熱,還以為是那會腦袋撞在地板上留下的後遺症,所以當時並沒怎麼注意牆上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