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我奉你祖父之命帶禮品去樕山朝貢,誰知剛進入樕山地界,便烏雲當頭,不一會就天雷滾滾,觀天象,我知附近有人在渡雷劫,而且那人的修為和我不相上下。我當時好奇,於是就想去看個明白,循著聲音,我來到了一個山洞,看到石台上一位白衣綢緞身影,麵遮白紗的女子盤膝而坐。我當時隻見她額頭布滿冷汗,眉心抖動,沒一會天又降三道天雷,一股腦得擊在了她的天靈蓋上,白衣女子立時從台上摔了下來,當場口吐鮮血。我心說不好,她恐怕是要挨不過去了,想都沒想立刻跑上前去,撲到她身上,硬是幫她扛下了另外幾道天雷。結果就不用說了,伴隨著最後一道天雷擊在我身上,白色麵紗頃刻滑落,露出了裏麵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從那時我就知道,這個姑娘在我心裏已經占有了一席之地……"秦書桓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思緒仿佛回到了他們相遇相戀的那個年代。
任思琪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此時見秦書桓淪陷在過往思緒久久停頓不語,於是急於想知道後麵所發生的事,為什麼如此相愛的兩個人沒有長相廝守下去,回過頭來秦書桓反倒娶了其她女人?
“嘁—!大傻瓜一個,他們中間肯定出了第三者!”
“就是,怎麼突然認了個爹,腦袋就不靈光了呢!”
“我猜那個女的,肯定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了!”
"才不是呢!玉珠姑姑才不是那樣的人,反倒是他秦書桓用情不專,三心二意!"“呸呸呸,我看是玉珠桃花開得太旺!”
"我嘔嘔嘔,是秦書桓女人緣太盛!"前後半分鍾不到,內天地裏無比閑哉的兩個家夥,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吵翻了天。
“都給我閉嘴!人家玉珠喜不喜歡誰,愛著你們什麼事了!那個老妖婦卷著我的寶貝跑路了,怎麼沒把你們也給帶走啊!給我留下這麼兩個噪舌精”
任思琪被他們攪得心煩意亂,終於忍無可忍,張開嘴吧大聲吼了幾句。等她收了心再去看秦書桓時,秦書桓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琪兒,你剛才說……玉珠?"“玉珠?我不認識啊?哦,是裏麵那兩個家夥說的,貌似紅玫跟那位是一家人。”
"紅玫?一家人?"其實任思琪也隻是真實隨口一說,不曾想秦書桓的眉頭擰得更加厲害了。
秦書桓大腦飛快搜索著紅玫這一號人物。
“原來是她!琪兒,你闖禍了你知不知道?”
呃—,任思琪不禁疑惑了,沒料到他會如此一說。
秦書桓此時站起身,倒背著手望著窗外。
說起來也怪他這個當父親的太大意了,當時隻從老爺子口中知道任思琪體內住著兩個靈魂,並了解到他們從未做出過有關傷害任思琪的事情,所以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今天聽聞紅玫一名,他就知道壞了,那可是整個妖界的重要通緝犯,蛛皇已經下達嚴令,天上地下全界搜捕在外潛逃的紅玫,若發現有誰故意包庇窩藏,則被視為謀反同黨聯合剿之,絕不姑息養奸。秦書桓仿佛已經看到秦家公寓被廣大蛛軍密密麻麻包圍嚴烈圍攻的慘象。
“琪兒,把紅玫交出去吧!”
"不,我絕不。"任思琪聽秦書桓這麼一說,心裏不大樂意了,在怎麼說紅玫也算是她的一個朋友,她絕不能做出賣朋友的事。這也不能全願秦書桓,誰讓她一下說溜了嘴,把紅玫藏在她內天地裏得事也給禿嚕了出去。
“哎!也罷!”
秦書桓幽幽轉過身來,不起波瀾的一雙黑眸,平靜的凝視著任思琪那張似曾相識的臉。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玉珠就是你的生母。"什麼?任思琪聽了秦書桓的話後如遭雷擊,表情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錯!我知她對我娶了小芙一事懷恨在心,於是處處與我針逢相對,肆意打擊報複,這些我都不跟她認真計較。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對我的恨,已經深入骨髓。那夜我們都喝多了。為了痛快報複我,她在你一出生,就狠心把你丟棄了深山……有這麼狠心的母親,不認也罷!”
任思琪聽秦書桓沉聲敘述完自己的身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感情她的生母,是那位樕山蛛皇的親妹妹?紅玫的養姑母?她竟然是……原來是他們酒醉後的產物!
秦書桓望著她瞪大眼吃驚得表情,了然一笑。
“不是你所想象得那個樣子,我們之間是有真感情的,那夜我們本想為那段破裂又不複希望的感情畫個句號,不曾想有了你。不過我不後悔,你是上天賜予我那段感情的最寶貴禮物,也是我今後勇敢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孩子,謝謝你,是你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