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刀娘子目光吃驚詫異,臉色陰沉不語。
唯獨側旁的四隻麻雀家雀,臉紅脖子粗,嘰嘰喳喳,叫囂個沒完。
“老古,紫螳,你們來前沒吃飽飯嗎?還是說你們老了老了,心也跟著軟了?”
“我還隻當那兩掌是打在了海綿沙灘上,原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看大人生前是白重用你們了,關鍵時刻,怎麼就掉了鏈子呢?”
“真懷疑你們是不是見人是個小姑娘,就忘了大人對你們寄予得厚望,手下留情了!”
……
孟章四人,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將古葉三、紫螳螂二人損的抬不起頭來。
任思琪低頭仔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心說:你們剛才那麼氣勢洶洶的對付我,怎麼這會反倒耷拉著腦袋,不敢開口反駁了?
如果你倆現在承認當時是你們一時心軟,沒有對我使出全力還來得及,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纖羽手紮會不會代替它的主人—原始蟲皇,來好好嚴懲教訓你們!
自認為冰雪聰明的任思琪,當時就開始在心裏跟開天劈地、無所不能的蟲皇至尊,默默作出了無聲禱告。
因為自從上次她見到先羽手紮跟幾人發威,就暗中發現,在天有靈的蟲皇至尊,還是很願意維護他們這些心地善良,卻總倍受那些高人欺淩刁難的平頭小人物的。
古葉三、紫螳螂低著頭,臉色尷尬鐵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後又回頭,意有所指的望著身後四人,那眼神仿佛似在問:你們有誰敢上來試試?
四人麵部表情一怔,頓時誰也不說話了。
“哥—”
任思琪眼神掠過幾人,然後嗲聲嗲氣的跑向人群中那一位熟悉的身影。
任明陽明眸一笑,向她敞開了懷抱。
“哥……”
親人再次相見,任思琪欣喜激動地撲進任明陽的懷抱,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臉貼著他柔軟溫暖的衣襟,蹭了又蹭,此時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在討好撒嬌對方。
“嗬嗬,傻丫頭,都長大了,還像以前那樣調皮。”
任明陽輕觸著懷中妹妹的發絲,笑語嗔怪,沒有一點想放手的意思,唯恐自己一鬆手,她又會受傷或是不見了。
“咳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再抱,某人該要吃醋了!”
羅拉背手呆在簡天離身邊,吐舌瞧了一眼望而生津的胡梅爾,然後扯開大喇叭嗓門,朝前方摟在一起的身影,好心提醒道。
胡梅爾當時聽完,恨不得立刻上前把某人的嘴給縫起來,讓她閑的沒事,隨便給自己造謠。
待胡梅爾扭頭白了一眼無事生非的羅拉,回頭正好看到任思琪看她的欣賞目光,臉立刻如熟透了的蘋果通紅起來,然後將頭低的不能在低。
“哥,可否為我介紹一下我這位未來的嫂嫂?”
任思琪故意掂起雙腳,將頭顱斜靠在任明陽的肩膀,然後出其不意來了那麼一句,明顯注意到對方俊白的麵龐,由臉頰一路紅到了耳朵根子。
“你跟阿梅,不是很早就認識了嗎,而且我還聽說你們在學校是同桌關係。”
任思琪觀看著任明陽的反應,乖巧的點點頭,看來胡梅爾已經都跟任明陽道明了,恐怕對開學那一天當眾欺負她的事,順便給直接過濾掉了吧。
胡梅爾鼓起勇氣抬頭,待見到任思琪親近友好的神色,然後又一臉慚愧的低下頭去。
任思琪又豈會看不出胡梅爾的心思,趁著今天,該是時候完全解開兩人的心結了。
於是任思琪緩緩“梅姐姐,我可以叫你一聲梅姐姐嗎?既然你是我還未過門的嫂嫂,那我就暫且與你姐妹相稱吧。梅姐姐,琪琪我也是初來乍到,以前若是有不尊重或是得罪過您的地方,還望梅姐姐見諒,琪琪在這裏給梅姐姐賠不是了。”
任思琪說到這裏,特意照著古裝電視劇的情節,向胡梅爾施了一禮。
“喂—!思琪,我說你是腦袋發燒了,還是被驢踢了?怎麼竟幹這種唔唔……”
任思琪沒料到的是,她對胡梅爾這一施禮不要緊,可是惹惱了羅拉。不過,還沒等羅拉這個大嗓門咆哮痛快,就已經被簡天離拿手捂著嘴,拉到一邊訓話去了。
秦老爺子當時一看,便不樂意了,心說你小子看著眼熟,到底是誰啊,敢這麼對待我外孫女,於是站出來就想上前教訓那名毛頭青年,可隨後被孟章四人拿眼一瞪,就又立刻乖乖退了回去。沒辦法,誰讓他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呢,再說了,這欺師滅祖的罪名,可不是他隨便想背就能背的了的,搞不好連累一家老小不說,甚至可能還會遺臭萬年,一失足成千古恨。
“琪琪,你別這樣,原先是姐姐不對,是我太過於……”
胡梅爾本還想檢討自己盛氣淩人,沒成想被任思琪將手一握,在她真摯而又誠懇的目光下,止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