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傷筋骨動骨一百天,當然,這句話僅針對於凡人來講。
任明陽命是保住了,不過全身骨骼已碎,雖被羅曼用靈力強行複位固定,但也好比是用膠水粘連在一起的磁娃娃,一碰即碎。
欲速則不達,任明陽想要徹底恢複,還需臥床個百八十天才可以。
所以,任憑胡梅爾在著急,這也是別無他法中的最好辦法了,傷勢愈合期慢不要緊,最關鍵是的安全、平穩。
"謝謝院長大人。"胡梅爾心中自是不勝感激,說著便想跪地拜謝,不料被羅曼一把扶住。
“孩子,要謝就謝你父親吧,是他,關鍵時刻讓我明白了父母對於子女的真正關愛是什麼,那就是現在不惜與兒女翻臉,將來也不希望看到兒女過得不好。這份愛,雖說是自私的,但也是一個父親,對子女最純正無私的愛。同樣,我也作為別的孩子的家長,深有同感。”
"真的嗎?院長大人。"胡梅爾受寵若驚地望著眼前這位形象高大、言語質樸的美麗女神,眼神裏帶著大大的敬畏,和一絲忌憚。
"嗯,當然。好了,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顧他,我們還等著將來,喝你們的喜酒呢。"“嗯!”
胡梅爾眼含熱淚,拚命點頭,目送羅曼母女離開。
醫務室裏的兩位醫師,不知用了什麼藥香,這才將昏迷中的沈君威給喚醒,沈君威醒來,自是對眼前得一切毫不自知,還不待他弄清楚情況,就已經被兩位醫師架去院長辦公樓受審了。
此時,偌大的醫務室就隻剩下中年男子父子三人了。
"父親——"胡梅爾潺潺諾諾的叫了中年男子一聲父親,可當她看到中年男子受傷的眼神,心裏一下子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其實她心裏清楚,當年父親為了他們的健康成長,放棄了太多太多,是她,總是處理不好自己感情上的問題,一再辜負父母對她的期望。
“也罷!我回去後,讓你母親給你收拾一下日常所用,然後派人給你送來,這期間,你就留下來照顧他吧。”
中年男子萬般無奈的望著胡梅爾,說完轉身叫上胡子騰,準備離開。
"父親,謝謝你!"中年男子身形滯了滯,然後在胡子滕的跟隨下,邁著大步離開了。
胡梅爾望著父兄離開,回到床前,俯頭凝視著床上昏迷中人,淚,再次溢滿眼眶。
其實,任思琪早前吩咐羅拉、胡梅爾二人,將任明陽抬回萬靈山學院去治療,也是有道理可言的,因為當時,她並沒太多時間仔細替任明陽檢查傷勢,隻知道,如果強行將他帶進自己的內天地,那麼,他一定承受不了裏麵濃鬱充盈的靈氣,勢必會爆體而亡。倒不如將他安心留在萬靈山學院,即便自己沒在那裏,胡梅爾、羅拉她們也會想辦法救自己的哥哥,想來,當時任思琪的考慮,還算是正確的。
任思琪的內天地與外界不同,沒有日月星辰,沒有晝夜交替,即使藍藍的上空,同時掛著日月星辰,那也是她這個內天地的主人,當時臨時起意,隨便將一些形狀相近的石頭,打磨光亮,裝裱上去的。
任思琪感覺在水宮呆的時間夠多了,於是就想到上麵透透氣,誰知還沒動身,就感知到水宮門口有恙,稍後便見怒氣衝衝的紅玫,不顧紫荊的婉言阻攔,闖了進來。
不待任思琪開口詢問,紅玫便搶著說道自己要罷工!不幹了!並口口聲聲責令任思琪,你愛找誰伺候那五位神爺,就找誰伺候那五位神爺,反正她紅玫,是打死都不在跟上麵那五位神爺打交道了。
任思琪聽完,眉頭一窘,嘴上便說,你這是為何,不就是讓你守在那裏,到時候,勤給他們蓄一下洗澡水嘛,又不是重活、苦活、髒活,你來這裏鬧什麼鬧!
紅玫聽任思琪這麼一說,心裏更是來氣了,要是重活、苦活、髒活就好了,她絕對比紫荊還要勤快的去完成,可誰知,任思琪竟將五個心性未長全的老小孩交給她管理,不煩透她才怪。尤其是她催促著五人進洞泡澡的時候,她都還沒對他們怎麼著,就見五人站在山洞外口抱成一團,哭個沒完,嘴裏還一直嚷著:回家了,回家了,終於回家了。搞得她又哄又勸又要挾大半天,好話、軟話、硬話說盡,五人就是無動於衷,依然抱在那裏,相互哭嚎個嗓子,你們說,她到底煩不煩。
"嗬嗬嗬……""哈哈哈……"任思琪與紫荊聽完紅玫的滿腹牢騷之詞,不由得大笑起來。
他們這一笑,越發令紅玫覺得,他們這是早前預謀好了的,任思琪是在有意偏袒紫荊,才將如此重任交給自己去完成。畢竟他們兩人相識時間最早,而她,隻不過是後來新來的,這兩人,分明就是主仆聯手,欺負新人!罷工!罷工!
紅玫滿臉委屈的望著這一人一獸,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而落。
任思琪一看,這還了得,本來紅玫就已經誤會了他們在先了,他們不但不站出來澄清問題,反而還笑,不就更像是在不打自招,幸災樂禍了?